连祁千防万防,防住了二皇子,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易千城!
“祁儿,你冷静一点!”连城主沉下脸,试图找回他作为连祁父亲的威严。“你这样过去,让易将军怎么想?让你妹妹今后如何做人?”
“死人不需要想什么,我的妹妹,自然该生活在颍东,不容任何人非议。”连祁平静的面容闻言勾出了一抹笑,没有一点儿温度。
连城主觉得自己大儿子疯了。
方牧依旧不让路,连祁毫不犹豫就要拔剑。外面这样吵,惊动了内院的人,惜玉见情况不妙,忙去通知自家姑娘。
连笙此刻羞臊到不行,易千城仿佛已经决定彻底不要脸。他让连笙拿了纱布来帮他包扎,理由曰:等到大夫来他就血流干而亡了。
他肩上的伤本就是为了救连笙而受的,连笙不好拒绝,便点头同意了。她又一次面临帮易千城脱衣服的囧境,还好这时候惜玉在外面请示她有要事,解了她的困。
“夫君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易千城没吭声,目送她出去以后,眼神渐冷。习武之人耳力很好,方牧的嗓门又洪亮,外面动静那么大,他早就知道了。
易千城眼神幽幽,没了半点刚才虚弱的模样,整了整衣衫,坐起了身子。连祁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
易环虽然答应见傅承昱,但是本着内心对这个男人的忌惮,将见面地点设在了将军府的大堂,还将老管家一同叫上了。
傅承昱进来便看到易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勾了勾唇,觉得小白兔易环很有趣。
这张故作镇定的脸孔下,不知道有多惊慌。傅承昱反省起来,自己当真长得很吓人么?怎么易环见了他就想躲?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想躲,他内心阴暗占有的想法越浓郁。傅承昱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的人,想得到的东西用尽手段也要得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易环,能轻易勾起他所有的欲|望。
易环是个有礼貌的好姑娘,她起身行了个礼,“傅大人。”
傅承昱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他看了眼站在一旁死鱼眼状盯着自己的老管家,开口道:“姑娘这是待客还是防贼?怎么我看管家大人的眼神要把我生吞了呢?”
确实是防贼,防淫贼……
“曾叔在易家三十多年了,傅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易环不接他的话,只想早点送走这尊神。
“不巧,关于封幕的密报只能由姑娘一个人知道,要是姑娘坚持要管家大人在场的话,那在下先离开,改日再谈吧。”
“等等……曾叔,你先下去吧。”关于密报的事拖不得,易环不想耽误了哥哥的大计,也害怕有什么消息的遗漏会给沙棘带来隐患。
毕竟傅承昱不在乎这座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老奴就守在外面,姑娘有什么事叫老奴即可。”老管家告退。
傅承昱从容地看老管家走出去,慢悠悠地走近易环。
“傅大人!你究竟有什么事?封幕怎么了?”
“这是机密,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易环从前吃过亏,知道这个男人的话不能轻信,她抿唇:“你小声点儿说就行了,我听得清。”
傅承昱蓦然弯下身子靠近她耳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旁,易环别过脸,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易环,你听好了。”
易环忽视自己与他靠得那么近的不自在,认真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心悦你很久了,天天想,夜夜想,在封幕的一年多以来,无时不想。环儿身子娇软,真是让人触之难忘,一年多来,你有想念过我吗?”他在说“夜夜想”的时候,语调缠|绵,任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易环知道自己受了骗,恨不得一耳光给傅承昱扇过去。她的记忆不由得回到了一年前,傅承昱这个色胚,趁她昏迷,将她的衣服都tuō_guāng了!若单单只是为了救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脱衣服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就不能放过她吗?易环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了,恨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傅承昱眸色微沉,没有躲开,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他轻笑一声,问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她那点儿力气,打人不会疼,但他胸腔里最脆弱的地方还是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
“哥哥!”连笙脚步匆匆,看见面色惨白的连祁,她的脸色也变了。“你怎么伤得这样重?”
血迹从衣服里渗出来了!方牧见夫人出来了,自然不好再拦。连笙扶住连祁,他呼吸沉重,眼神却灼人。
“阿笙,你嫁给了易千城?”
连笙早知道有这一天,因此并不惊慌:“是,我仰慕他许久了。”
连祁眼里的温度冷了冷,握住连笙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分:“你别骗我,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哪里来的仰慕!若你是为了颍东,现在西羌人已经撤退,你不必再委屈自己待在易千城身边。他想要报答,别的什么都可以。”
连笙咬唇,还没开口,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她没站稳,跌进一个男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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