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迎乐呵呵的笑了笑,闲话家常:“你姨父都答应把蔓萝嫁给你了,那你得活着,不然让人家守寡吗?姨暂且不会杀你的,怎么着也得你留个后再杀,对不?”
房珏也分不清自己是要擦口水还是擦血,反正没脸了,袖子随便抹了两下,哽咽道:“姨,我突然觉得我不怎么想要孩子了。”
风迎继续保持柔声细语:“那你见到蔓萝开不开心啊?”
房珏委屈的瘪嘴:“姨让我开心,我就开心,姨说不开心,我不敢开心。”
“你说你,真是个听话的熊孩子啊。”风迎伸手,想打个哪揪个哪,发现没一处好地方能下手了,就连耳朵都擦破流血了。无奈收手:“那你现在告诉告诉姨,缃旒真的死了吗?”
房珏硬着头皮:“死了,我亲手杀的。”
风迎追问:“那尸体在哪?怎么杀的?”
房珏死撑:“尸体我给埋了,一掌拍死的,我也不记得我埋哪了。”
“我看你是还想找死!”风迎突然翻脸,一脚踹在房珏胸口,怒中带着杀气。
“哎呀!噗!”房珏一大口血喷了一地,趴在地上浑身抽搐。
这一脚蓄了灵力,确实踹的不轻,踹到他气都有点缓不上来。
蔓萝心疼的不停磕头,额上已是血红沾染:“小娘娘,饶了三皇子吧,小娘娘,缃旒大人真的死了,是真的。”
“哦。”风迎取出匕首,无所谓道:“既然死了,那我就卸他一条胳膊一只腿给缃旒做补偿,反正也不会影响你们床榻欢愉,我外甥,身体好腰好,不差点胳膊腿的。”说着,就把匕首刺入了房珏的肩胛骨。
“啊!!!”房珏失声痛叫,额头冷汗混杂着血,顺着脸颊滚落。
蔓萝见风迎动真格的,赶忙喊:“没死!小娘娘,缃旒大人没死,被卖了,卖到魔族三骨窟当奴隶了!”
风迎冷笑一声。
房珏果然还是不肯对她说实话。
她也算是利用了蔓萝对房珏的感情。
拔出匕首,施法给房珏止住了血,走到蔓萝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如同跪在她脚下的是一只不堪的蝼蚁,可怜又可恨:“你家圣君留你性命,是对你跟随数万载的心慈,可并不代表他会手软,更不代表我会手软,你虽然无意陷害于我,但也确实做了,我不会计较,是看在你家圣君的面子上,可我也不会原谅你,望你以后好自为之,想一想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此世是否真正值得。”
唤来牢卒,指着房珏下令:“如果他施法给自己疗伤,就大刑伺候,好一次,让他皮开肉绽一次!”对房珏严厉道:“你可以给蔓萝施法疗伤,但你不可以,只能忍着疼,一天一天的等到自行康复!如果这都不得教训不好好改过,那最后别怪我对不住你的母妃亲手结果了你。”
说完,她潇洒昂首扬长而去,带着为凰祖的高傲自在。
一到没守卫的地方,就蹦蹦跳跳的隐了气息,悄摸摸的趴在侧殿的后窗上,手指沾点唾沫窗户纸上戳个窟窿,偷看凌九卿。
如远山之黛的眉,浓一分则艳,浅一分则冷,浓淡适中正好合了凌九卿一张静谧无尘的脸。
起伏有致侧颜,高耸且秀丽的鼻梁显得孤傲高冷,而下缀一抹樱粉薄唇,正中和了这种冷,虽没添柔和,但却平缓了许多,尤其那薄唇抿起时带着一抹邪魅,却不挂丝毫污浊,干净舒服,但又总似隔着千里之外的疏离。
恰好是这些交叉的细节,在加上他本就清冷的气质,形成了他独具的盛世美颜。
看着看着,她联想到之前看的那本《春风十里不如各种绑你》,可带劲了。
渐渐的,她脑袋就开始放空。
玫瑰木软榻上,一旁香薰袅袅,错落摆放着软软的丝绸缎带。
凌九卿侧卧在上,衣襟缭乱香肩微露,修长纤纤的手指缓缓抚过优雅的锁骨,冲她轻轻咬唇,勾了勾手指:“来啊,迎儿……”
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起缎带就按照书中所绘把他给捆了!再打一个漂亮的蝶花,卖个好价钱……不!不能卖!都被叫夫人了,这怎么能成!
突然,她身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回头一看,地上滚落了一颗小石子,不远处大树下,一抹紫色身影快速飘过。
是女的!
细微的声响,凌九卿全然察觉,冷冷一字从窗内传出:“谁?”随即掌风击开了窗户,侧头一看是她,怔了一下:“迎儿,你在这……”
“我我……我是路过的!”风迎双手捂住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娇滴滴的转头就跑开了。
为女子,不能乱读书啊!
申月殿的女子都穿着宫婢的衣服,绿色非紫色。
而且女子身影陌生,还敢用石子丢她!
有问题!
沿着紫色身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了上去。
就当找不到追赶方位的时候,不远处,那一抹身影又再次出现。
微风中披头散发面色憔悴,似是对她笑,笑的阴柔瘆人。
风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止住脚步,高声相问:“你是何人,胆敢擅闯一夕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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