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次是我太草率了,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会注意。若愚从小太懂事了,把自己伪装成不需要被照顾的样子,以为把痛苦藏起来就能不痛了吗?幼稚!”
伤口是不能捂着的,一味捂着会发炎化脓,最后溃烂。
晏若愚好不容易撑完一早上,果断决定翘了下午的体育课,就又坐着大巴车去了“跳一段儿”殿。
也不知道师父和小天王怎么样了,不会还怄着吧?晏若愚从小就没跟长辈有过什么龃龉,对上姜祈也是以顺毛为主,呛声为辅(……),从来没做过把人气成刺猬的事儿。
还有哥哥,这几天事太多,都没跟哥哥说几句话,好奇他们在台下看她坐在嘉宾席是什么感受,有没有觉得她举止有失……
然而正系着围裙投喂老弟的非臣公子是这样说的,“令妹还真像那么回事。”
“非臣,小爷怎么觉得,那天急急忙忙把常望宇用飞机运回来,不像是病成那样的,氛围不太对。”
“常小少爷自作主张没让令妹上台,姜宫主是不怎么高兴。”屈非臣端上三菜一汤,“这几天来回奔波,吃太油腻的伤胃,将就一下吃几天斋吧。”
“你这是虐待儿童。”屈非厌扒拉过来一只碗开始碎碎念,“从前有一只哥哥,他有一个帅出宇宙的弟弟,他特别喜欢这只弟弟,承包了帅弟弟的口粮。可是他有个坏习惯,他虐待儿童,不给肉吃的那种,这个可怜的特别特别帅的弟弟居然没有肉吃诶……”
屈非臣淡定地抬眼看他,淡定地低头,然后淡定地把屈非厌正准备夹的那盘菜端走,“特别特别帅的可怜弟弟一向是非肉不碰的,在下这就撤了这菜。”
“别别别哥我错了我错了,”屈非厌急了,“你现在怎么这样啊。”
“哪样啊,”屈非臣把盘子放下,有点好笑地看他,“在下不才,照顾人是指望不上了,横竖公子也不曾破费,若嫌弃,不如请个贴身的伺候着。”
屈非臣平时说话虽然带点儿半文半白的腔,但也没这么夸张。屈非厌啧了一声,“都说你是个君子,内里怎么一肚子坏水。”
“一肚子坏水?”屈非臣面色如常,就是尾音这轻轻一挑,颇有些戏谑的意味。
屈非厌投降,“小爷……算了,在下,啊在下错了,请非臣公子恕罪。”
然后嘟囔了一句,“本来就蔫坏蔫坏的,还不让人说。”
屈非臣低头笑,“快别碎碎念了,令妹要是知道哥哥是这副样子,指不定怎么嫌弃。”
听到“令妹”二字,屈非厌泄气似的往沙发上一摊,“哎你说若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她也不像是不想认我,但就这么吊着,我也不能问她。那你说她要是真想认我,怎么这样……还有你,从她一露面,天天夸她,到底谁才是你弟弟。”
“我倒是想认她做弟弟,可惜人家对女扮男装没兴趣。”屈非臣目露一点促狭之色,“况且,这位公子对自己的认识怕是有误,你有什么值得在下夸的么。”
……
屈非厌就知道,这货一口甄嬛体,根本不是为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就是为了一本正经地调侃人!
屈非臣也不逗他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挑个空闲日子去拜访一下姜宫主。”
嗯,屈非厌点头。
“姜宫主究竟想让若愚在舞蹈这条路上走多远还是未知。青春饭不好吃,若你舍不得她受这份罪,或许她愿意听你一句劝。”
这是屈非厌作为一个哥哥的表态,也是一个信号,对自己妹妹的关心。
屈非厌喝口汤,心满意足道,“非臣,你他奶奶真是个人精。”
“好好说话,我奶奶是你姥姥。”
这兄弟二人吃饱喝足的时候,晏若愚才到了师父的小院儿。一走近就闻到浓郁的中药味儿,掺杂着饭菜香,不由得感慨,师娘在的日子就是好过。
“叔父,今天吃什么好的?”晏若愚朝驸马挤眼,又隐晦的指了厢房的方向。
“小宇吃不了刺激的,三小姐就凑合凑合吧,”驸马说着摆摆手,“要吃好的我下次来给你们做。”
这是没事了。晏若愚长出一口气,“医生来怎么说的,常望宇演唱会是不是没几天了。”
“养着,问题不大。”驸马不在意地说,“你要伴舞,这几天准备一下。”
“哎……烦啊,”晏若愚伸个懒腰,“十月几号啊,常望宇出道纪念日?十八?十九?”
“二十一,”驸马叹口气,“我的小祖宗,长点心吧,好歹也要登台的,连日期都不记,你说说你……”
“好了好了知道了您可别念叨了,我保证好吗,我保证,演出不会出问题。” 师娘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婆婆妈妈唠唠叨叨,跟圆子是一类人。晏若愚有时候都觉得,是他们同门几人“师娘”“师娘”叫出来的。
你说别人家都是男的强硬女的啰嗦,怎么这家就反过来了呢?
绝对就是称呼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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