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
有没有点儿天理了!
谁还没个偶像咋的!
智商掉线我容易嘛!
嘲笑我干啥有本事嘲笑戚氏循去呀!
一代天王还不是喜欢我这个智商掉线的小孩!
嗯?也对哦戚氏循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也是偶像的偶像了。
切。
没错,戚氏循这位大爷呢,非常坦诚地承认了自己奉某小孩儿为偶像的事实。
理由……天王原话,“唱歌好的一抓一把,唱歌好还长得帅的一把抓不出一个。”
然而内心却是……“听说这小孩儿的偶像是我?这么有品味的孩子会成为天王的我要体现我眼光独到!”
以上。
当然,触怒了师父的“未来天王”“初级天王”“少年天王”常望宇同学,只好承担起了洒扫庭除的重任。
人森啊,不就是得意忘形之后赔个笑脸儿的事儿嘛。
当然,被戚氏循邀请为演唱会助演嘉宾并被天王“恳求”翻唱《秋水》这种事情,的确是很值得得意忘形了。
晚上八点。
常望宇累瘫在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笃笃笃。”
常望宇心中警铃大作,如果是晏若愚的话……那毫无疑问今天一晚上都得排舞了。
大明星一脸沮丧地坐起来,“师妹进来吧。”
“挺有自知之明嘛,”晏若愚颇为满意,“师父今天可是存心折腾你,说了排不完不让睡觉。”
“排呗,”常望宇翻个白眼,“师父还真以为我就那么受不了罪呐。”
姜祈之前让晏若愚排的那个舞蹈,维塔斯的《奉献》,就是让常望宇去参加比赛的。至于为什么让晏若愚排……《奉献》是常望宇演唱会已定的曲目,到时候常望宇分身乏术,让晏若愚来伴舞无疑是情感表达最充沛的选择了。
毕竟这种失持失祜的事情,让没有经历过的人站在舞台上表现,一方面浮夸而做作,另一方面对人家父母双亲太不尊重了。晏若愚也该有个机会发泄,老在心里闷着容易出事儿。
常望宇换上练功服,脸上的疲惫之态瞬间消失殆尽。晏若愚已经在练功房做各项基础训练。
常望宇随意来了个一字马,“其实我觉得状态不错可以直接开始。”
“你平时没功夫训练,柔韧性能保持这么好?”
“怎么就没功夫训练了。只要不在录节目出活动跑通告上课,我所有的时间都在训练好嘛。”
录节目出活动跑通告上课……还剩下时间么?
“练基本功?”
“不然呢?”
“不对啊,你不是歌手嘛。”
“果然吧,”常望宇立在原地翻了个白眼,“虽然我看到那些鼓吹我多么多么努力的通稿都嫌烦,然而确实,”他转过来盯着晏若愚的脸,“卓有成效。至少连我自己的亲师妹,都觉得我花时间在唱歌上。”
常望宇走个前桥,“努力这个词都用烂了。事实上真正有实力的人,会被夸敬业、勤奋,却很少会被夸努力。” 他顿了一下,“以前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为了不辱师门;以后是为了不辱校门。舞蹈上下了苦功,演技要用心磨砺,这些都称得上努力。但唱歌,”常望宇的声音陡然严肃下来,“兴之所至,不敢称天道酬勤。”
兴之所至,心之所安,尽其在我。
因为想唱所以才唱,并非为了被夸一句“有实力”而强迫自己“努力”。
“明白了,”晏若愚低头,“有人生而成王,难怪。”常望宇唱歌是为兴趣,唱得多了技巧也会进步,在他眼里是算不上“下功夫”的;但就算他没有这副老天爷赏饭吃的嗓子,他在舞蹈和演技上下的苦功也够他站在全世界面前。
“金钱名利我都给得起,要就拿去;”常望宇曾对气急败坏的姜祈淡淡地说,“我最缺的,就是一年能多两天休息,让我也体味一番……”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常望宇又看了晏若愚一眼,“我跳一遍,师妹给掌掌眼。”
晏若愚一愣,随即笑了,“师兄请,给师妹长长眼。”
前奏响起,常望宇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悲壮而肃穆的情感,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哀伤。抬头凝视,再垂眸愣怔,然后起身,轻轻侧身奔跑,像在追逐着什么。一时又蜷缩起来,颤抖着,伸手祈求上苍垂怜,眼角微湿,仿佛在雨中盛了满手的伤心泪,痛苦追得太紧,无处躲藏。
……
……
……
舞蹈还不到五分钟,可是晏若愚已经愣怔了不止五分钟。
“若愚?”
“若愚?”
“……啊?”晏若愚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还好我录下来了,要不然还真找不着错误。”
常望宇盯着她没说话。
“怎么了?”晏若愚看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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