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海:“…是的。”
陆心颜道:“京中姓陆的人家何其多,有何证据能证明那陆小姐就是我?”
江仁海:“这…”
“因为你与我有仇!你对我不满,你想让我伤心!这便是最大的证据!”江氏吼道。
“夫人,从初八晚上开始,您就被关进佛堂了,没有祖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您出来。”陆心颜露出淡淡浅笑,“一个手下败将而已,我何苦画蛇添足去谋害江大公子?”
“阿敏你被老夫人关进了佛堂?”江仁海皱眉喝问,“你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封氏的性情汪仁海是略知一二的,性情刚烈正直,很少会在背后算计人,并且对江氏十分尊重,一早便将管家权交给江氏,府中之事甚少过问。
而江氏育有府中唯一独子,若不是犯了大错,封氏怎会将她关起来?
江氏先是被陆心颜一句手下败将羞辱得气血翻涌,又被江仁海这一质问,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江大人,现在说的是江大公子的事情,夫人的事情您晚些单独再问可好?”陆心颜主动将话题兜回。
江氏却并没有感激她的解围,反而用泛着冷光的眼狠狠瞪着她。
陆心颜不以为然,继续道:“夫人觉得我是与她之间的龌龊才会找人害死江大公子,我想说的是,在我与夫人的交锋中,夫人已经败下阵来!作为胜利的一方,我还有必要害江大公子来戳夫人的心吗?若真要这么做,早在胜负未定的时候就做了,何苦等到现在?”
“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既然能害人,就不能以常人心思判断。”江氏冷哼,却是绝不松口,非要咬死陆心颜。
陆心颜道:“我倒觉得是夫人丧心病狂,害死江大公子想嫁祸于我!请大人明察!”
江氏怒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阿淮?他是我亲弟弟!”
“既然能害人,就不能以常人心思判断。”陆心颜用她的话堵回去,“亲儿女和亲弟弟之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两人互不相让,不是因为肯定是对方做的,而是因为明知不是对方做的,却必须死死咬住不松口。
江淮已死,死者不能复生,能有这样的机会拖陆心颜下水,江氏自是不会放过,只要定了陆心颜的罪,不光能得到陆心颜的财产,她从佛堂出来也是指日可待!
陆心颜亦知江淮不会是江氏派人杀的,毕竟江氏想要她财产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扶持江淮。
虽然宫田予与宫羽,比江淮更重要,但现在并没有到要两者选一的时候,所以江氏没理由杀江淮。
但她不能让江氏咬死她,所以同样咬住江氏不放。
江仁海被两人吵得头痛欲裂。
他虽不明就里,但也知两人所言都无证据,只是妇人胡乱猜测。
“尤管家,将她们…”
带下去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一道轻微的男声弱弱出声,“大人,那晚那个黑衣人还说了一句话。”
“还说了什么?快快说来!”江氏耳尖听道,急急问。
一直站一旁如空气的明巍,在江仁海的示意下,开口道:“那人道这么晚了,不知侯府里好不好进?”
江氏一听大喜,“又是侯府,又是姓陆?陆心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刺耳声音听得江仁海皱眉,但此时不是指责江氏失礼的时候,“明巍,这话你先前为何不说?”
“回大人,我先前还没来及说完,宫夫人就说进来说知道是谁。”明巍缩着肩膀,“当时我听了以为他不只杀人,还是个盗贼,想进哪家侯府偷东西,并未将前面语言联想到一块。所以…”
江氏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陆心颜,现在证据确凿了,你还想抵赖吗?”
陆心颜浅浅勾唇,看透一切的美眸淡淡扫过江氏,语带讽刺,“看来夫人所谓的视江大公子如子,之前的那些伤心欲绝,也不过如此。”
为了她的嫁妆,连真凶也不抓了,非要将她往死里整!
江氏面色一变,双手紧握成拳,“你再转移话题,再抵赖也没用!父亲自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只要有了足够多的钱财,不但能让予儿羽儿有更美好的前程,史氏两母女亦能过上更舒适的生活。
只要有了足够多的钱财,还怕以后找不到真凶吗?
而错过这次,想要扳倒现在精明的陆心颜,不知要待何时!
两相权衡之下,江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求钱财!
“陆心颜,如今人证句句皆指向你,本官需先将你收押再审…”
“江大人,下官能证明宫少夫人是清白的!”一道熟悉清冷又动听的声音忽然传来。
陆心颜扭头。
只见一挺拔身姿出现在门口,背着光的五官俊美深邃,身上深蓝色袍角飞扬,让人目眩神迷。
屋内空气因他的到来,突然变得高贵又冷淡。
“你…”江仁海瞪大眼,似乎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大人,当日令郎的尸身,便是下官送回的。”男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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