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清收剑回鞘,环着双臂朝屋内走去。
温阮脸上滑过一丝难堪。
额~无镜盯着面前这一幕,扶着温阮起身安抚道:“他就那样,你别理会他。你有什么事说来给我听听。”
其实无镜自认还是一块比较善良的镜子,乐于助人这种事她还是很喜欢做的。
听她徐徐讲来,无镜才得知她母亲几月前病重,如今在山下的一处养病。不久前她去探望母亲,得知母亲思念父亲之切便上山恳求父亲,如今被父亲拒绝她还希望能去探望母亲。
只是这路途险阻。希望他们能护送她一程。她也必会重金酬谢。
无镜探了探存储囊里的银票,琢磨了一下。
钱嘛!谁会嫌多。于是便愉快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无镜如今靠着一把扇子自卫还是有些危险,于是便硬拽着紫清一起上路。
为了方便,他们决定便衣骑马上路。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无比和谐得一幕。
紫清骑着马一脸冷漠跟在他们身后。
温阮不善骑术,于是无镜便与她共骑一马。
日正中天,阳光落在竹林上打下一地斑驳。
“无镜姑娘,你和紫清公子是何关系呀?”温阮侧眼注意到紫清距离他们有段距离,便小声问道。
无镜控制着马缰,默默感慨这果真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挑眉揶揄:“嗯?你觉着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温阮耳根一红:“姑娘若不愿说就当我没说吧。”
无镜凑在她耳边:“温姑娘,其实我跟他也不熟。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身上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你?”
此时紫清已是赶上来,骑马越过她们身侧。
温阮脸色霎时一红:“无镜姑娘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
无镜撇了撇嘴,哎~这小姑娘家的娇羞,她实在不太理解。
这一路除了偶尔遇见几具行尸,倒也十分顺利。
待到他们来到山下已是暮时,
周围弥漫着一股瘴气,四周一片死寂。
实在不明白为何这里还会有人居住。
他们下了马站在村口,便见一名男子上前拱手道:“小姐,您来了。”
他面部围着一层白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捂得倒是严实。不过从他身上无镜倒是闻出一股怪味,是一种鸡蛋发了腥臭的味道。
“阿峰,我娘亲如今怎么样了?”温阮神色焦急。
“夫人她..情况不容乐观。”他蹙眉道,话落便拿出几条干净的白巾递上前。
无镜直接摆了摆手,她一个镜子怕染病啥的她都觉得好笑。
不过无镜想到紫清若是眼上带着白绫,再捂住口鼻。
画面实在过于滑稽,无镜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温阮二人看向无镜,神色似有些奇怪。
“我刚才嘴巴有点抽。不好意思。”
无镜急忙捂住嘴,真是太罪过了,在别人伤心的时候笑。罪过罪过。
未想到紫清也拒绝戴这白巾。
温阮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接过白巾便走了进去。
“这位大兄弟,到底是什么病传了进来?”无镜打量这周围的景象。
一排排乌压压的瓦房,四周一片幽寂不见得是人能住的地方。
这里跟山上比简直是恍若两个世界。
男子身形顿了顿,语气不善:“我也不知,或许是从水井或牲畜染来。”
无镜心中有些了然,温阮和这人定是隐瞒了他们什么事情,或是威胁到了他们才不愿告知别人。
四周都是破破烂烂的,空气中飘荡着颓废沉闷的气息。
走进一间瓦房内,昏暗的屋内点着一盏灯。
床榻上正躺着一名面色苍白,一脸死气的妇人,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还真以为已经去世了。
“自从小姐走了后,夫人便再未清醒过来。”男子语气低沉。
温阮泪水瞬间滑了下来,她凑近床榻前讲母亲苍白的手放在唇边,颤声道:“娘亲,你快好起来,阮阮带你回家啊。”
紫清朝前探了一眼榻上之人,携着剑便走了出去。
无镜看着紫清神色有些异样也跟了出去。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他母亲魂魄早已被抽空。”
无镜摸着下巴琢磨了会:“但是她还有呼吸啊。”
“这才是怪异的地方。”
无镜悄悄凑到紫清身边,小声道:“你闻到那男子身上的腥臭味没?”
紫清点头:“他左臂上侧有一处伤,怕是已经腐烂。”
“你说,难道是他不知道么?还是已经被人控制了。”
“很难说。我无法探到他是否还有魂魄。”
那么现在温阮独自一人在屋内岂不是很危险?
无镜盯着紫清,十分遗憾想着这个棒槌果真是不开窍,放着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给狼窝里。
屋内倏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们急忙进屋,看到原本卧病在榻的人竟直直坐起来,似是要攻击他们。
紫清拔剑正欲上前。
“不,求你不要伤她。我娘亲只是病了。”温阮上前抱住紫清的胳膊,眼神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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