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亲自煮了热粥端过来。
老爷临行前再三吩咐,这是顶顶的贵客。圣上也等着他早日康复问话的贵人,绝不可轻慢。再看当日,锦衣卫亲自“请”来大夫,田嬷嬷甚是小心,那些个手脚不利索、心思不正的,全都打发了。
见徐穆看着精神尚可,田嬷嬷笑道,“大人,您才清醒,老奴自作主张,给您送来热粥暖暖肠胃,您看可好?”
“有劳嬷嬷。我尚精力不济,便让丫鬟来服侍即可。”
正吃着,一个丫头进来附在田嬷嬷耳后说了几句话。
田嬷嬷眼神一转,便道:“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您的侄子的人前来,不知……”
侄子?
徐穆一口粥呛着,咳得“惊天动地”可把众人吓了一跳。
田嬷嬷厉目剐了一眼服侍的丫头,丫头顿时有些惊恐。
眼见这尴尬场景,徐穆连忙解围,“让嬷嬷笑话了,不是她的错。只在下这侄子,一向被姐姐捧在手心养着,因年幼,极少出门。这才有些吃惊,以致失态。烦劳嬷嬷放他进来。”
田嬷嬷掌管府务,能抽出时间来给徐穆煮粥,已十分不易,立即告退了。
不多时,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儿冲进房中,见到床上一脸病容的徐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舅舅……呜呜呜……”
眼见小孩进来一言不合,自个儿哭去了,徐穆真是哭笑不得。
但自己心里挂着事情,可不能就任由他哭去。
“好侄子,别哭呀,舅舅这不是好好的么。”
“胡说!”小孩儿两眼通红,很是气愤。
“刘伴伴说了,再迟一时半刻,就救不回来了。”
小孩儿身份贵重,上次在李东阳家还好,李兆先毕竟是官家子弟,且受李东阳教导,知道分寸。但这小丫头,就不好说了。
眼见床头的大人只顾盯着自己瞧,圆脸丫头很是识趣,“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走之前还特意体贴地关了房门。
下一刻,绿竹就为自己的举动没有出错庆幸不已。
门外,数十名壮汉守在廊前。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甚是有礼地冲自己颔首,笑道:“有劳姑娘,剩下的事,就不劳姑娘操心了。”
这些人,目光如电,走在其间,绿竹莫名觉得心头发冷。匆忙与男子见礼,使出吃奶的劲儿,疾步走过,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那位大人出身很是不凡呢。
屋内,徐穆急切地问,“娘娘让你来,可有说舅舅的书童找到了没有?”
“没有。不过临到宫门口,牟斌说要孤带封信给舅舅。”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徐穆。
徐穆展开书信,知锦衣卫已经救出徐天,徐天现在北镇抚司内养病,才松了一口气。信上还要求徐穆写下事情经过,与锦衣卫的情报印证补充一二。
但徐穆还是被信上的一条消息惊了惊。绑架徐天的居然是客栈的一个伙计。徐天不是被绑在别处,却是那客栈中的暗道中。
目前尚不知究竟客栈其他人等有没有嫌疑,但徐穆已下定决心,待身体转好,不惜财帛地段,先买个小院落脚。
客栈到底人多眼杂,自己与徐天俱是身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无人护卫,身家性命很成问题。
“对了!”小太子一拍脑门,“前几日,母后说了,给舅舅你在京城寻了个院子,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地方宽敞,但房子只有三进,也不越矩,日后还能扩建,特意请工部一位致仕的右侍郎设计了园林图纸,据说那人的水平不错,在京城的公卿宗室中都是有口碑的。等舅舅大好,就搬进去吧。”
说完,又期期艾艾地补充,“孤让人添了一座演武堂,舅舅不介意吧。虽然孤现在还小,但舅舅家里总得有得力的护院,平日也是用得上的不是。”
看着小孩儿一脸讨好的样子,徐穆哪里不知,他肯定没跟帝后说,但建园的右侍郎肯定会递个信儿。得得得,自己穿越一遭,还干起了带孩子的副业。
不过既然朱厚照会时不时跑来,那自己也能省下银子找护院、奴婢了。这等便宜,不占白不占。╮(╯▽╰)╭
乾清宫内,在召集了三位阁老议事后,弘治帝便召牟斌询问黄金案进度。
牟斌很是为难,究竟有没有十万两黄金,锦衣卫还未查出。更别说查出藏金之处,但地方锦衣卫查实有商人顶风作浪,在市场上贩卖劣米却是不假,粮库中的米也查出有掺有大量沙土……
且逃亡鞑靼的副总兵和参将身边的人有不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里面定有文章,且朝中定有高官与之勾结。
牟斌能想到,弘治帝自然也能想到。
重拍桌案,怒意难消。
大伴张易见此劝道,“陛下,怒易伤身呀。太子殿下这个时候想必回宫了。您去看看么?”
提及自己的儿子,弘治帝顿时和缓了神色。
“走走走,私自跑出宫去,只怕徐穆见了他,病好了也被他吓一跳呢。”
皇帝勾唇。
“殿下这也是爱护长辈,有孝心呀。”
眼见皇帝面上有了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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