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本王岳父寿宴,今日岳父特意给本王送来了请函 ,本王想着这事推脱不得,对吧?”
孤涂裴:“……是的。”还有半个月呢,想得这么多。
孤涂珹接着说:“但古族事务也繁多琐碎,若本王去赴宴,怕是没个三五八十日是回不了的了。但族里事务和朝政每天都需处理。”
停顿了下,观看几眼孤涂裴的神色:“本王觉得这朝堂之上,无人能胜过王弟的治国之材,且王弟还曾代理过朝政,想必对朝政之事了然于心。本王便想着让你暂代几日,不知王弟愿意吗?”
孤涂裴惊讶得目不转睛,但面上也无太大变化,似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单纯的猝不及防。
第34章
孤涂裴愣了愣,道:“这……恐怕不太适合……”
孤涂珹打断他:“有什么不适合的,你身为右贤王,替本王暂代朝政实属正常,也符合宗规。”
“此次寿宴,是本王岳父亲自下请函的,本王若是不能到场的话,会显得古族的态度有偏差。而且,”孤涂珹温柔地顺着怀里人的长发,“若是让幽翎独自一人去百里王朝,本王放心不下。”
百里幽翎听着这个男人叨唠着,颇为奇怪地看了他几眼,不过配合地没有出声。
孤涂裴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又像是下定了决心:“可汗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孤涂珹点头:“那到时候就麻烦王弟了。”
“能为王兄分担,是臣弟的荣幸。”
……
百里幽翎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友好画面。
互相吹捧一番后,在孤涂裴脸上的笑都快僵硬的时候,孤涂珹总算大发善心地提出结束这个话题了。
“与王弟交谈着,不知不觉的太阳就要西落了,本王与幽翎还有事儿,就不留王弟在宫里用膳了,想必王弟家里还有佳人在等待。”
虽然右贤王的表现风度翩翩、风清月朗,在男子中不受欢迎,但是古族女子还是很吃这一类型的,而孤涂裴虽算不上重美色,但府里佳人还是有好几个的。
至于留他用膳,孤涂珹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今日让他在幽翎面前出现了这么久,他就觉得亏了,若晚膳时还放他在面前蹦哒,那孤涂珹怀疑自己会疯。
孤涂裴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心中滋味万千,但脸上还是要笑着:“那臣弟就不打扰可汗与可敦用膳了,臣弟告辞。”
行礼后,孤涂裴默默地叹了口气,总算能走了。
自始至终,百里幽翎都没开口,只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交锋。
直到孤涂裴跟着绿衣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百里幽翎才开口:“怎么传他到这里了?”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条规则在这个时空也使用,虽然百里幽翎对此话嗤之以鼻,但是她对政事这些东西是沾都不想沾,所以也就无感。
平日孤涂珹总是先在书房里处理好政事后才会过来悠苑。
孤涂摸摸鼻子,含糊道:“恰好在来悠苑的路上想起了,所以就顺便叫他来了。”
书房离悠苑也就拐个弯的距离,怎的就一定要到这儿来。
百里幽翎撇他一眼,强烈地表示自己不信。
孤涂珹乖觉,觉得不妙,老实交代:“嗯……只是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我们夫妻情深。”
哦,就是秀恩爱呗。
百里幽翎:“……怎么突然这样?”人家右贤王哪里犯着你了?
“……一时心血来潮。”孤涂珹道。
百里幽翎又怀疑地打量他几眼,偏遇到右贤王就心血来潮呀。
她回忆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发现右贤王都没怎么招惹到孤涂珹,唯一的交集还是跟她有关的,是那块手帕?
直觉告诉她,她的猜测是没错。
百里幽翎无奈扶额,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一条手帕这样的小事,孤涂珹竟然还一直记着,还一直在伺机“报复”。
不知道应该说他醋劲儿大,还是幼稚得过了头。
为了给他留点儿面子,百里幽翎决定还是看破不说破,默默地由着他去好了。
又想起方才玉文芯与她说的话,“你刚刚遇到了司空蝶?”
孤涂珹不知道百里幽翎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也不追究这些小事儿:“碰巧遇见的。”
百里幽翎也不是很好奇,只是略略地提一提而已,所以听到孤涂珹的回答,就不再追问了。
她不问,孤涂珹却上道的全盘交代:“马儿发狂之事,与她脱不了关系,虽则我找不到证据,但警告她一番,还是可以的。”
看来一直都是他小看司空蝶了,红枣马一事,他的耳线那么多,竟丝毫抓不到其中猫腻。不过既然蛇已经出洞了,那他们只需准备着,在她再次动手时,打准七寸,一举灭掉。
嗓子有点儿干,百里幽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你这般的不怜香惜玉,怪不得年纪这么大了也娶不着媳妇。”
以前就说过,孤涂珹的年龄,放在这个时代里,其他与他同龄的早就成了几个孩子的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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