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翎:“我一向落子无悔。”她只会努力地让自己活得舒服点,无论在什么处境下。
她一直是个向前走的人,很少回头去想过去的风景。
前世父母商业联姻,两人都是事业心特别强的人,亲情意识淡薄,对百里幽翎,就像在培养一个优秀的机器接班人。
他们给予她的关爱少得可怜,但他们的教育约莫是正确的吧,至少她成了他们希望成为的那种人,她也觉得这样的性格挺好。
要有舍有得,目光长远,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吗?孤涂珹喜欢这个词。
那说好了,现在、以后都不会后悔,他不会让她后悔的。
坐在孤涂珹硬梆梆的大腿上久了,百里幽翎觉得不怎么舒服,推开颈边的脑袋:“放开我吧,坐久了不舒服。”
孤涂珹抱紧:“我不会不舒服。”
百里幽翎:“……我是说我不舒服。”鬼都知道你舒服得很。
孤涂珹悻悻地放百里幽翎回到旁边的凳子,又觉得离得太远了,帮自己的凳子挪过去紧挨着:“你这边看得更清晰。”
说得好像一直在看皮影戏一样。
百里幽翎:“那就专心看戏。”
皮影戏放在现代,是一种文化遗产。能流传那么久,自是有其独特之处。
而能否欣赏到这种美,要看看戏人能否全身心地投入。
心思投入后,看那投在幕布上的影子,就像有了生命,在演绎着一个或欢喜或悲伤的故事。
就像在看别人的一生,又像是自己的一生。
欣赏完一个类似于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后,暗三又悄然出没。
百里幽翎觉得黑衣人就是个神出鬼没的品种。
见可汗与可敦挨在一起,暗三顿了顿,站在三步远处,说:“属下隐匿不精,被拓跋岩发现了,他邀主子到对面包厢,说有要事商谈。”
孤涂珹:“知道了。”
见暗三还站着,问:“还有什么事?”
暗三:“刚才属下见主子与可敦在看戏,便没有进来禀告。”
那拓跋岩就是在瞎等了一会了?
孤涂珹好不在意地说:“做得对,让他等着吧。”
孤涂珹不觉得自己与拓跋岩有什么好谈的,他想必对自己恨之入骨,要不是他古族提出与百里王朝合作,想必翼族还是可以在百里王朝的边界再嚣张几年的。
而他直接领兵把翼族击退回最北边,让翼族元气大伤,拓跋岩恨不得啖他的肉饮他的血吧,怎么还有心思与他交谈要事?
“暗一暗二,保护好可敦。”孤涂珹交代完后,对百里幽翎说,“我去去就回。”
百里幽翎也疑惑拓跋岩怎会在这个时候找孤涂珹,难不成不知道她也在吗?
拓跋岩自然知道孤涂珹与百里长公主在一块儿,但他没想到暗三竟然会当着百里幽翎的面说出来,而孤涂珹也不介意让百里幽翎知道。
拓跋岩以为这是他们可汗之间的事,孤涂珹绝不会让一个女人掺合。
百里幽翎:“小心点。”
拓跋岩应该没有蠢到在古族的地盘对古族可汗动手,但谨慎点总没错的。
对于百里幽翎的关心,孤涂珹很受用:“我会的,等我回来。”
这才不情不愿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间酒楼很大,孤涂珹所在的包厢,与厢中间隔着一大段距离,好几个包厢里传出热闹的喧哗。
司空蝶今晚陪景王与景王妃一起逛夜市,也在这间酒楼里歇息。
司空家族只是一个末流小族而已,只因家族里出了个景王妃,才水涨船高。
司空蝶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家族帮不了她什么,只有紧紧攀着景王府,她才能接触到更高层。
所以从小她就学会了讨好景王与景王妃,博得他们的欢心,哄得他们的欢喜后,景王与景王妃还将她带回王府,当正经郡公主般对待。
而她,也得偿所愿地过上了更好的日子。
司空蝶恰好回头,见到门外孤涂珹一人快步经过,急忙与景王夫妇说了声,追了出来。
还没追上,就见到孤涂珹进了一个包厢 。
包厢外有人守着,瞧着不像宫里的侍卫,许是可汗在与外族人商谈事务。
司空蝶没有上前,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干脆站在转角处,等待可汗经过。
包厢里,拓跋岩坐在椅子上,沏茶品尝,就像一个儒雅的读书人,但脸上那道疤痕活生生地破坏了这份优雅。
拓跋岩:“你终于来了。”
孤涂珹接过拓跋岩递过来的茶,拿着,开门见山:“找本王有什么事?直接说,本王不玩你们那些绕弯子。”
拓跋岩也不装了,说真的,若是他们不是敌人,他一定会很欣赏孤涂珹这样的人。
不过,他们也是可以联盟的,不是吗?
拓跋岩:“本王想与你合作。”
孤涂珹转着茶杯的手停住:“练手?本王怎不知我古族有什么地方需与你翼族合作的?”
拓跋岩冷笑:“呵,你们古族当时利欲熏心,与百里王朝合作,欺我翼族兵马少,让我族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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