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他都说了,是为了孩子……”
自从怀孕,全家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孩子,谁又会为了她呢?
周暖暖本就不是个特别自信的女孩子,她胆子小脸皮薄,总觉得若是这样想,就是自作多情。
她还是要脸的!
林艺翻了个白眼。
隔空吃狗粮已经很心塞了,还要当知心姐姐,也是醉了!
“你们家又没分家,周成干嘛带你出来住啊?你想想你婆婆那态度,周成想带你出来住,她乐意呢?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劲儿!而且,说是郊区环境好,可就隔着这么几十里地,也不至于天差地别吧?再说了,郊区生活也没有城里便利啊!要真的只图环境好,你们家又不缺钱,若只是为了安胎,什么名山大川不能去?”
至于大费周章挪那么几十里?
明显是为了她上班啊!
“啊?哦!好像、好像很有道理……”
隔着电话线,林艺都能感受到对面那人脸颊上的热度。
实在懒得费心替她分析这种明摆着的事,挂了电话,想起自己写了这么多封信,肖延一封回信都没有,电话也没一个,心里突然就萧索起来。
异地恋本就很难熬了,这种时不时中断通信的异地恋,就更难熬了。
手机甩一边,把装着信的纸箱子放腿上,一双长腿搭在皮墩子上,林艺浑身没劲儿地窝在窗边的沙发椅里,借着窗外天光一封封地看着那些信。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肖延写给她的信已经攒了半箱子。
这个不爱说话的男人,一腔热血滚烫,他的感情热烈极了,也内敛极了,若不是出任务,每个星期雷打不动两封信。
有时写新闻实事的感想,有时则分享读后感或者对身边某一件事的感悟。
认真剖白自己的同时,努力了解她的点点滴滴。
他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的心诉之于口,就将它们留在纸上。
他和她一样,无数个孤单的夜晚,伏案写信诉说相思。
她以为这样就够了。
可随着年关将至,人们成双成对的出现,家家户户都欢喜和乐,她却只能借着这一封封厚厚的信排遣心中酸楚。
莫名的,就想哭。
她很想他。
想念夏天的时候和他牵着手走在街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背景。
风儿不喧嚣,阳光不暴烈,行人也不吵闹,一切刚刚好。
他的手很宽大,很暖和,很干燥,她只需握住他三根指头或者两根指头,就足够踏实。
他的脚步声沉稳干脆,一步一步好似经过丈量,每一步都差不多远,就这样坚定地走在她的身边,从日暮走到华灯初上。
他个子很高,站在阳光照来的方向,就可以把她收到自己的影子里……
林艺讨厌这样哀怨的自己。
虽然一次见面,就要支撑半年或者一年的回味,但比起上辈子,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这世间哪会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生命中能有这样一个值得她倾心相恋的人,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整理好思绪,把信收好放柜子里,林艺摸摸腿边蹭来蹭去的狗子,决定下楼待会儿。
哪怕陪着老太太说说话摘摘菜叶子,抑或帮着她纳几针鞋底,也好过独自待在卧室里忍受相思蚀骨。
老太太特意给她做的室内拖鞋,是手工百纳底,黑丝绒布面的,走起来悄无声息。
狗子厚厚的脚垫,也赋予它足够强悍的潜行天赋。
因而一人一狗慢慢下楼,竟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林艺不是那种老远就喜欢咋呼的性子,因人还在楼梯上,就不曾出声叫人,哪知她刚到二楼楼梯口,还没来得及下楼,就听得底楼客厅里有人说话:
“哎!老陈啊!听说你们家老三终于定下了?”
保姆阿姨在厨房里哗啦啦的洗菜,肖建国夫妻今日出门会友,老爷子也约了人下棋,两个哥哥早已分出去单过,并不会成天回来,因而这会儿就她和老太太在家。
听得有人与老太太闲话家常,听声音貌似是隔壁赵老太太。
她们做了几十年邻居,关系极好,经常在一起说话。
俩长辈聊天,又是在说她,林艺不好意思偷听,就想回楼上去。
结果不等她挪脚,就听得楼下谈话声再次传来。
老太太显得很高兴,听人问起,就老实回了:
“是啊!就这阵子住咱家那闺女,你该见过好几回了吧?”
“哪才几回啊!去年就见她来家里走动了吧?这姑娘长得俊,第一回 来,咱院儿里那群小子偷偷围着看,还跑回家跟家里头讲,家家户户都来看热闹来着!”
林艺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膈应,可老太太显然心情正好,没有想太多:
“嗨!那会儿还没成呢!俩孩子脸皮都薄,今年才成的。”
“哦?这都年底了吧?她咋还不回家过年?今年在你这儿过她家里头乐意?啥时候订婚啥时候结婚,你咋不吱一声呢?咱这老关系,还能少了份子钱不成?”
老太太本来很高兴,听到这话才觉得味儿不对了。
林艺经常来家里,隔壁这老太太不至于不清楚林艺和家里啥关系,突然开口问,之前高兴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打一开口,这老太太心里就揣着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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