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确定希尔对兰溪说喜欢我纯属是为了把我当做挡箭牌而松了一口气时,现实给了我一巴掌。
韩姐的小酒馆里。不久前还叫嚷着江郎才尽的祁元终于在我和秦舒的启发下,重新拿起画笔书写了一段真实而感人至深的旷世情歌。
故事是我说给他听的,一段人鬼缠绵悱恻的爱恋,是不是听起来有些耳熟,不过不是我和空子许的故事。我把安婉的故事卖给了祁元,然后换来韩姐酒馆的一顿饱餐。
“女主行走在江边,冷风阵阵吹起了她的裙摆,这时她看见江边有一个悲伤的身影,像是要投江的样子,她飞快的跑过去,从后边揽住了他。”我讲完向空中抛了一个花生米,然后伸长脖子去接住,一旁的凑热闹的秦舒也听得津津有味,狗腿的把酒杯凑到我嘴边。
祁元拿起画笔按照我说的勾出雏形,“好了没?”秦舒不断地催促着祁元。
我也靠过来看他的进展,画纸上一个怒目圆睁的女孩正展开打架的招式拼命的把男孩往外拉,好像祁元为了表现出女孩的力道来,把男孩的身体画出了一个弧度,像受力变形的样子。“哈哈哈,你这是爱情故事还是武林争霸啊!”我忍俊不禁,这跟我说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主。
“你不是说女主拦住了男主吗?”
“是温柔的‘揽’,不是粗鲁的‘拦’,好嘛?”
“有区别吗?”祁元把笔放在桌面,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恨铁不成钢,我拿起笔又无奈的放下来,我不会画画好吗!直男啊,直男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对秦舒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们给他示范一下。”
秦舒晃动着食指,嘴里吐出一个“no”字,她说:“我的身体只能给我老公抱,况且你要示范,当然得让我们大画家亲身体验一下才好喽。”她撑着下巴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
祁元看向我,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吃饭的人们都把视线投到我们这边来,韩姐也放下手中的工作拉着刘留坐在秦舒身旁等着我们的表演。
人来疯说得就是我这种人,有了观众,我更加起劲了,给祁元投了眼色示意“千万别给我丢脸”。
没有锣鼓,好戏开场。
祁元背对着我,假装前面是一江冷水,我深吸一口气,快速进入角色,提起裙边朝他奔跑而来,快接近他的时候伸出双手用力的环住了他的腰身。
因为跑起来的惯性,当我整个人都靠在祁元背上的时候,他禁不住向前踉跄了一下,我听见他小声吐出的“重”字。
既然演戏当然要演全套的,我不顾祁元嫌弃我的重量,紧紧地环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用温柔又略带乞求的语调说:“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祁元没有声响,我用胳膊推搡了一下他,他才不情愿的说出台词:“我不会死的。”
话音刚落,秦舒和凑热闹的韩姐一起鼓起掌来,韩姐很感动,她对秦舒说:“怎么办,我觉的他们两个人好般配,看来这次我要提前缝制婚纱了。”转而对刘留,“看来你又要做花童了。”
秦舒也跟着起哄:“我也得让汪洋多备些酒了。”
别人的打趣让我和祁元莫名感觉有点尴尬,正准备放开抱着祁元的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开。”
祁元反应很大,他向后退了一步,后脚跟正好踩在我的前脚掌上,我没把握住重心向后跌去,如我所料,身后的人并没有接住我,跌坐在地,仰头看见笑眼嘻嘻的成部长和一旁冷若冰霜的希尔。
我看着没有表情的希尔,又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成部长,最终朝离我不远的祁元伸出了手,他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示意,拉我起身,顺便歉意地帮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希尔的凌厉眼神落在祁元身上,他的薄唇紧闭形成了一个生人勿近的弧度,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现在是不动声色的愠怒。
我慌了,因为我知道他生气了。以前他总生气,跟现在一样,那时是莫名其妙,如今我才知道理由。
因为希尔的冷淡,祁元灰溜溜地走了,秦舒因为兰溪也不太待见希尔,没多久也离开了。
韩姐拉着我和希尔跟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满桌子好菜,配上一瓶好酒,成部长吃得满面红光,好不满足。
希尔常给刘留夹菜,刘留这家伙嘀嘀咕咕着说:“怎么都夹些我不爱吃得。”然后嫌弃的夹到我碗里,直到堆成小山。
出门时醉醺醺的成部长拉着我叮咛着“没多少时间了,要加油啊”之类的,我和希尔都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这顿饭着实把我撑着了,我不停地打着饱嗝,想停都停不下来。
想到还活着的小时候,碰见好吃的总不知节制,吃到脖子根才作罢,最后便饱嗝不止。那时我爸爸总是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吓我一下,这可比医生的良药管用,瞬间便不打嗝了。
我对一旁的希尔说:“你吓吓我吧,小时候我爸一吓我,便不打嗝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猛地停住脚步,然后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你干嘛,嗝?”我不明所以,被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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