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动不动的,良钥跪在慕婉的灵柩边上,英俊的面容恍若用冰霜凝固出来的呆滞。愣愣的跪在那儿,不笑,不哭,不闹,如一个失去魂魄的木偶。看的前来吊唁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良钥贵为一品亲王,如今王妃逝去,朝中不管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聚集在玉阳王府的灵堂上。吊唁的吊唁,拜祭的拜祭,转身后看着良钥面无表情的脸,安慰的话如出一辙的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能寂寞的转身,叹着气离开灵堂。
热闹的灵堂,显示出来的却是浸入骨子里的冷清。
忽然间,闻的太监尖锐的公鸭嗓一声呐喊,
“于妃娘娘驾到!”
众人齐齐转头,于绯诗一身洁白素净的衣衫,逆着身后亮堂的雪光,站在玉阳王府的门口。一步一步,极其沉重的走进来,粉黛未施的面容,乌黑的发上也只别着一朵白花。
“叩见于妃娘娘!”迎着于绯诗走进来的身影,众人磕下头。
没有立刻回应众人的见礼,于绯诗潋着满眼的忧光,径直踏入灵堂中。临近慕婉灵柩的时候,却似思乡情切一般退后几步,而后才是慢慢的扶上棺木的边缘。定定的看着棺材里躺着的慕婉,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出来,偏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娘娘,节哀!”点红抬着满是泪水的眼,扶在于绯诗身侧。
就这样站了许久,于绯诗才是忍下眼中的泪,转身走到灵位前,拿起管家递过来的香,拜了三拜。将香插入牌位前后,折身走到良钥跟前,染着哭腔的口吻,开口安慰着良钥,
“王爷,节哀顺变。”
“呵呵,呵呵呵呵。”良钥总算有了一些表情,却是似呆傻了一样,抬头“咯咯”的笑着,望向于绯诗。
居高临下的看着良钥失魂落魄的脸庞,于绯诗难免有些于心不忍。转头看了眼一旁的管家,轻轻启了启唇,
“王爷累了,来两个人扶王爷入后堂休息。”
自然是知道于绯诗跟慕婉的关系的,下人们不敢不听于绯诗的话,立即就走过来两个人,扶着良钥就往后堂走去。前来吊唁的官员们当然清楚于绯诗跟玉阳王府的关系,亦是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下人扶着良钥往后堂走去,于绯诗也一同跟了过去。命人给良钥端来一碗清茶,等的良钥的心情稍稍有些平复后,才是缓慢的开口,
“王爷,节哀。”
“节哀?”质疑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嘲弄,良钥厉然的看着于绯诗,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么,你知道么?”
“知道。”没有被良钥眼中的厉色骇住,于绯诗微微点了点头,笃声的答。
一时间,被于绯诗的答应深深骇住,良钥骤然愣在原地,眼眸迟迟没有转过来。木然的望着于绯诗,
“你知道?”
“你过来。”先是看了四周,向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怀袖使了使眼色后,于绯诗才是跟良钥道。
怀袖会意,带着点红走出门口,在门口把着风。
总觉得于绯诗话里有话,心怀疑虑的良钥朝着于绯诗走过去。于绯诗踮高脚尖,示意良钥低下头,然后贴在良钥耳边轻声低语几句。听完后,良钥满目痛色的神情风云变幻过去,呈现出难以置信的欣喜若狂,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嗯。”于绯诗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一个白玉瓶子,递给良钥,
“记住我的话,就将她带出来后,就服下这个。然后不要回王府,去找无鸢。”
“好。”彻底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良钥感激的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好,我一定照做。”
“还有。”似乎对良钥极其不放心,于绯诗多加提醒一句,
“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务必要记清楚。而且,一定要做到。如果你想你跟慕婉不再有任何的阻碍的话,明白么?”
“明白。”笃定的点下头,良钥坚定的答。
“好,那你多加小心,我先回宫了。唱戏总唱完一整场的。”确定下良钥这边没有大碍后,于绯诗轻飘飘吟出一句,随尔转身走出门口。
见的于绯诗走出来,点红跟怀袖忙忙跟了上去。玉阳王府在门口伺候的奴才们也迎了过来,于绯诗撇过头,脸上又聚上来时的忧伤神色,压抑着声音跟玉阳王府的奴才们道,
“好好照顾你们王爷,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是最不好受的。”
“是,娘娘请放心。”齐声应下于绯诗的话,下人们纷纷低下头。
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微的叹下口气,于绯诗才是踏出玉阳王府的大门。
回到宫里的时候,还没有入夜,天色呈现出一片濛濛的青色。看的人心中很压抑,拧着柳眉,维持着哀伤的神色,于绯诗回到芳华宫中。等到入夜的时候,悉悉索索的有消息传过来,说是玉阳王为王妃的死,喝的酩酊大醉,大闹了灵堂,此时又醉的不省人事了。
而玉阳王府中,王妃已死,侧妃又被皇后接到宫中养胎,连个主事的都没有,已经乱成一团。
听到这些个消息的时候,于绯诗隐隐在眉梢拉开一弯浅浅的弧度。启唇跟身边的怀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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