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似乎日日都在往侯府去。”
“等过些日子太长公主的身子大好了,就不必日日去了。”
茯苓便歪头道,“奇怪了,今日怎不见二公子呢?”
秦莞失笑,打趣道,“怎么?不见二公子很是失望?”
茯苓面上一红,嗔怪道,“奴婢都是为了小姐才想着这一道的,小姐还这样说奴婢……”
秦莞也露出笑意来,“昨天太长公主不是说了吗,要二公子多去军中,今日二公子只怕去了军中,二公子年纪轻轻,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呢。”
茯苓叹了口气,“奴婢还没说呢,昨天小姐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二公子,谁都听出来了,二公子是为了您才去准备那些画本的,您却说您不得空。”
秦莞一脸无辜,“难道我不是不得空吗?我天天都在做药啊!”
茯苓唇角一动,“小姐做药都是因……”
“迟殿下”三字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茯苓却生生的将这话咽了回去,哪怕燕迟没在跟前,可只这么一想,茯苓也觉有些心颤,还是不要在背后说那位魔王世子的坏话了。
秦莞看她面色便知她在想什么,当下觉得甚为有趣,裙裾轻提,大步的朝自己的汀兰苑而去,秦莞心情甚好,然而一进院门,她的眉头便拧了起来。
她脚下一停,茯苓也跟着停了下来,察觉到秦莞情绪骤变,她忙顺着秦莞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面上也生出怒意来,“怎么回事!谁把门打开了?!”
茯苓越过秦莞大步上前,直往去兰圃的侧门走去!
自从来的第一夜在兰圃遇到了那诡异的影子,侧门便被她们锁了上,寻常,只有在需要去搬兰花的时候才会打开,待搬好了兰花,便又锁上,这门的钥匙虽然是和正门的钥匙一起挂在偏房的,可是没有秦莞的命令,谁敢随意打开?!
秦莞生气的缘故在此,茯苓自然更气!那一夜的情形她至今心有余悸!
茯苓大步走去侧门,“谁打开的这门?没有小姐的吩咐,你们竟也——”
茯苓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可刚走到侧门口她的话语便是一断,秦莞走的慢了几步,还没弄清楚茯苓看到了什么,却当先听到了一道声音。
“茯苓姐姐,是奴婢,是奴婢开的……”
晚桃?秦莞心头浮起疑问,鼻端却又闻到了一股子烧焦了的味道,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待看清门后面的景象,也有几分惊讶。
门外面的兰圃里,晚桃正跪在墙角之下,在她跟前,摆着一个小小的炭盆,此时此刻,那炭盆里面正烧着什么,焦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秦莞蹙眉,走了过去,而晚桃一见秦莞来了,顿时更为发慌,眼眶亦红了。
“拜见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您,求您不要把奴婢发卖出去。”
见这个圆脸桃腮素来活泼爱笑的小奴快要哭了出来,秦莞挑了挑眉没答话,只先去看那炭盆里面烧的什么,这一看,却见竟然是一些零散的纸钱和两套用布头缝制的衣物。
“你在祭奠亲人?”
“是,奴婢知错了。”
晚桃跪趴着身子,不停的给秦莞磕头。
“今日是奴婢母亲的忌日,奴婢……奴婢见小姐久久未归,便起了这心思,又怕在院子里留下了味儿,便偷拿了钥匙开了门,想烧完了再锁上,谁知……”
晚桃说着,当真抽噎起来,秦莞本来只是怒有人无禀告便开了门,见是晚桃之后倒也平复几分,如今再得知缘故,哪里还气的起来?
“既是忌日,为何不禀明了我正大光明的祭奠?”
秦莞话音落定,晚桃一愣,这边茯苓也讶道,“小姐,府里的奴婢哪能在府里祭拜自家的亲人?这……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可是大大的不吉。”
秦莞顿时恍然,沈氏并非高门大族,即便沈毅升任大理寺卿之后家中奴仆也不多,规矩自然也没有那般复杂严苛,秦莞没有做高门大户小姐的觉悟,自然忘记了晚桃是不敢来和自己禀告的,她轻咳一声,“虽然此行不该,可你也是一片孝心,尽孝总是没错的。”
秦莞严肃的说了一句挽回形象,又道,“此事我们院里知晓便可,你继续烧吧,烧完了锁上门。”顿了顿又冷声道,“不过下一次,未有禀告不得开院门,不论为了什么。”
晚桃惊喜非常的磕起头来,“奴婢拜谢小姐,拜谢小姐!奴婢一定不会了!”
秦莞满意了,点点头打算离开,可就在她转身之时,她忽然觉得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一幕,眉头一皱,秦莞定睛去看那烧着衣物的炭盆,只见炭盆边上有一节枯枝,想来是晚桃拿来翻动所烧之物的,也就是在那枯枝之上,一层烧焦了的污物糊在上面。
秦莞脑海中顿时电光一闪!
在魏言之房中,那铁钳上面的焦物,乃是布烧化了留下的污物!
魏言之不仅在炉子里烧了炭,还烧过什么衣物不成?
秦莞一颗心直跳,她此前本就怀疑过魏言之,可忽然出现了魏綦之这么一个人,才将她的视线分了开,后来霍怀信听了魏言之的话定了案情,准备捉拿魏綦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杀了宋柔的人是魏綦之了,可秦莞想来想去,仍然有说不通之处。
魏綦之是如何越过侯府的重重守卫装无头女尸吓她的?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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