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芜看了一眼燕离的袍子,摇了摇头转身入内,到了这会儿自然也无心去别处了。
秦莞从宫里出来时辰也已经不早,去给拓跋弘看了病,又去了太后宫中,太后留了她说话,这才出来的晚了。
回到侯府门口,秦莞却发现已经有车架停在侯府之外,跟着的茯苓道,“小姐,家中来客人了”
秦莞摇了摇头,倒没有去管,径直进了府门。
秦莞本打算回去松风院,可刚走到正院,秦琰的声音却从后面传了来。
“九妹妹,你回来了”
秦莞转身,“三哥,我刚从宫里回来,怎么了”
秦琰笑道,“等你许久了,你来书房一趟吧。”
秦莞想到门前停着的车架道,“是不是有谁来了”
秦琰一笑,“太子殿下和郑大人来了,为何案子来的。”
秦莞心中一凛,面色也生出了几分肃然,秦琰看着这一幕,不由失笑,她这个妹妹自从巍山猎场回来,便又成为了京城之中的一段传奇,说她如何破了北魏使团的疑案,有说她如何被封为郡主,坊间的百姓们没有亲眼所见,可一个个形容的却是十分真切,好似真的亲眼看到一般,这其中自然也有些不好听的声音,便是秦琰在禁军之中都听到过,当时听到的时候十分气恼,还差点与人生出争执,然而这会儿看到秦莞,他却是知道,这些好听的和不好听的,秦莞压根不会在意。
跟着秦琰到了书房,太子燕彻和郑白石果然在内,太子坐在首位上,秦述和郑白石一左一右坐着,看到秦莞进来都笑意一盛。
秦莞一一行了礼,郑白石便道,“等郡主许久了,太子殿下是来过问案子的,今日和我一道过来侯府做客,想着郡主是验尸之人,便也想让郡主听听。”
距离燕彻去衙门已经只过了一日,郑白石没想到燕彻又要过问,不过燕彻被皇帝斥责,看重这些也是应该的,来侯府,更是燕彻的吩咐,郑白石想到秦朝羽要做太子妃了,便也不觉奇怪,可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燕彻应该稍微避嫌才是。
秦莞自然知道燕彻是为了案子来的,便道,“可是有了新的线索”
郑白石点头,“找到了一个可疑之人。”
燕彻见秦莞站在下手位上,便道,“郡主坐下听吧。”
秦莞福了福身落座,郑白石方才道,“是一个画馆的学徒,这个学徒主要是负责雕刻印章的,他在几日之前和吴谦有过争吵,吴谦让他刻了一方私印,说好的给二十两银子,可是印章都被吴谦拿去用了好几天了也没给到钱,那学徒便去找他要钱,就是在凤栖楼堵住他的,这个人也是找凤栖楼的人问出来的,刚好那天晚上这个人不说自己去了何处,眼下人已经被问展扬带回去审问了,估计今日之内会有消息。”
秦莞微讶,“如果是这样,那这案子倒是简单了。”
郑白石颔首,“雕刻印章之人,必定擅长使刀,这个人还是修道之人,年纪轻轻家中竟然设的有法坛,到现在吴谦的银子也没有给,当日展扬带着人找过去的时候,那人还在咒骂吴谦,虽然他不承认吴谦的死和他有关,可他恼恨吴谦却是真的。”
秦莞心底生出一股子希望,如果杀吴谦的人真是这个刻印章的,那就好办的多了,也不会再也其他人受害
秦述也道,“此前我听底下人说这案子十分复杂,还牵扯到了什么旧案,我整日在户部,还听说你们去了刑部天牢,如今这人如果是凶手,那就破案了”
郑白石叹了一声,“我倒是希望整个人是凶手,却也不能肯定。”
秦莞颔首,“他虽然擅长使刀,可当日他如何袭击的吴谦,又是在哪里杀死吴谦的,这些细节都要问清楚才行。”
秦述便道,“此人既然说不出案发之时在何处,那嫌疑便极大。”
郑白石笑着道,“刑狱之上的事说不准,有时候这些人就是说不清楚自己的事,还给了衙门误导,展扬派人去查,那吴家的三公子当晚也是一个人在府中,没有其他人作证,郡主应该还记得,那日我们去威远伯府上的时候,三公子对弟弟的死很是心痛,可后来再派人去威远伯府查,却说这个三公子曾狠狠的打过吴谦,兄弟二人间也算有仇怨。”
秦莞道,“是为何打架这三公子信道”
郑白石苦笑,“去问的时候,三公子却是轻描淡写不愿作答,至于信道,却是看不出来,所以眼下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死了一个人,却牵涉出了许多恩怨来,而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
燕彻还是过年的时候来过侯府,如今来了,自然不好只是说案子,没多时,便又说到了其他地方,郑白石正在说侯府过年送给他的茶,燕彻却问秦莞,“郡主将九殿下的雀儿带了回来,养的可好”
秦莞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便实打实道,“不算好,带出来之后它似乎不喜府中的吃食,这几日都不怎么进食,有些恹恹的。”
燕彻闻言神色不动,却道,“可以试试黄豆粉和绿豆粉配剁碎的鲜虾。”
秦莞微讶,不光是秦莞,一旁郑白石和秦述、秦琰都惊呆了,太子殿下高高在上醉心国事,这些什么黄豆粉绿豆粉的,怎么会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燕彻说完,似乎自己也觉有些不妥,便道,“宫中也有养雀儿的,偶尔见过一次。”
秦莞忙神色一平,“多谢太子殿下,那我回去便叫底下人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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