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苦笑一下,她猜得不错,拓拔芜果然是因为燕迟。
“那可让你失望了,我没什么本事。”
拓拔芜摇头,“没有,你都杀了踏雪了,若是别人肯定做不到,多少会受更重的伤。”
踏雪自然就是那匹白马,秦莞道,“不是受更重的伤,是会死人。”
拓拔芜脑袋垂的更低了些,“对不住,这样的把戏我在北魏玩过多时,不过我忘记了,北魏人善骑射,大周的女子却大都娇柔似水。”
秦莞摇了摇头,拓拔芜继续道,“我两年前在北魏边城见过世子殿下一面,他带着朔西军来帮北魏打戎敌,从那之后,他在我心中便成为一个执念,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见他一面,我本来以为他记得我,可是没想到他根本不记得我,不仅如此,他对我这个北魏公主并无一点热络,我差点要怀疑他喜欢的是男子。”
燕迟好男风?秦莞忍不住笑了。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对喜欢的女子,也是可以温柔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我起先我还不知你有什么本事,可后面看你给我太子哥哥治病我方才知道了,你的心性,并非寻常的大周贵女。”
先是表达了对燕迟执着而不得,最后又夸了她一通,秦莞看着拓拔芜清瘦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冷脸还是该扬唇,片刻,才听到拓拔芜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像你一样会医术就好了,如果在当年我穿着女装,医术高明,然后在战场之上为将士们和世子殿下疗伤,那他可能就会记住我欣赏我了……”
拓拔芜语声弱弱,分外的可怜兮兮,再加上这话颇为孩子气,秦莞失笑,“你以为,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在给别人治伤?”
拓拔芜转头,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看着她,“难道不是嘛?”
秦莞唇角高高的扬起,“不是,他第一次见我,我言辞犀利在骂别人,后来,我也没有给人治伤,我在做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拓拔芜好奇,秦莞却不打算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拓拔芜皱了皱眉头,“那你们为何要私下里,那般?你们的身份也算门当户对,你受太后宠爱,若是说明,求个赐婚不就好了?”
秦莞苦笑一下,“不是这样简单的。”
见拓拔芜还想问,秦莞扬了扬下颌,“继续和他说话,他能听到你说话的。”
拓拔芜抿了抿唇,只好不多问了,转身,又说起了往事。
秦莞站在一边听着,发觉这拓拔芜的身世也有几分可怜,几乎和燕绥一样,小小年纪没了母妃,然而女儿家和男子到底不同,帝王之家,继承皇位的大都是男子,女子便是失势,最终也只是过的差一些,并不会致命,而皇子们就不同了!
想到燕绥,秦莞心中一沉,这些日子,大帐之中地方逼仄,没有完全她和燕绥独处的时间,燕绥也再未提起和他母妃有关的事,等回了宫,机会只怕更少些。
用了新药,秦莞硬是在拓跋弘帐中守了整整一日,而果然如她所料,等到了天黑时分,燕迟才带着人从巍山之上回来了,拓拔芜对此十分关心,眼看着燕迟进了主帐,忙也跟了进去,秦莞在外等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燕迟方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燕迟看到秦莞,直接道,“你和我来。”
秦莞点点头,跟着燕迟去了议事帐,拓拔芜见状,忙不迭在后面跟着,燕迟走到议事帐门口,见拓拔芜还跟着,不由眉头一皱。
拓拔芜也眉头一皱,“怎么了?!这是我太子哥哥的事,我还不能跟着?”
燕迟眸色凉凉的,“等有了结果,自然会告诉公主。”
拓拔芜恼道,“要等结果,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说着,拓拔芜竟然求救似的看着秦莞,秦莞叹了口气,这拓拔芜眼下虽然变好了,可她的燕迟的执念却非这一时片刻能消的,何况她跟着必定要插手,于破案无利。
秦莞只得劝道,“公主稍安勿躁,眼下这些事你也帮不上忙的,公主不如先回去守着太子殿下如何?”
拓拔芜没想到秦莞不帮她,顿时瘪了嘴,愤愤的瞪了燕迟一眼,又委屈的瞪了秦莞一眼,一转身,走了。
秦莞摇头笑了下,和燕迟进了大帐。
大帐之中,白枫早已将带回来的图纸放在了案几之上,燕迟一进来便道,“我们几乎将每个队伍的线都走了一遍,这其中,大概有四十支小队之间互相打过照面可以相互作证。”
说着,燕迟打开了一张地图,他在那地图之上画了个红圈,“拓跋弘出事之处就在这里,而最终,在当日下午未时左右靠近这里的队伍,大概只有五支。”
秦莞忙问,“刘赟的队伍可在其中?”
燕迟面色一肃,点了点头,“就在其中,除此之外,两支队伍是淮安侯世子和其表兄的小队,还有一支是武安侯世子的小队,另外一支是左骠骑大将军家的小公子领着的人。”
“这几个小队,距离出事的地点算是最近的,两柱香的时辰即刻抵达,其他的队伍凭此番他们指认的路线,要想在申时赶回来,必定走不到出事地点去。”
秦莞皱眉,“如此说来,刘赟的嫌疑极大?”
燕迟点了点头,“是,嫌疑越发大了,这两日拓跋弘如何?”
秦莞忙道,“只能维持气脉不断,伤口愈合的很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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