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所言和孟瑶所言附和,足见孟瑶并未骗她,秦莞耐心听着,一边仔细的查看孟巍身上的伤痕,燕迟又道,“至于四房,孟辉多年被二房压着,心中早就不满,此前他有过两个铺子也是真的,其中一家关了门,还有一家现在开着,却是入不敷出,孟辉早前也派人去二房掌管的几家酒楼闹过事,还差点闹到了官府这。”
秦莞听着,“如果不是因为争夺家产,你觉得还会因为什么?”
燕迟便道,“二夫人的存在十分特殊,她嫁入孟府也有十年了,却是没有生下孩子,且一早就和孟津关系不好,所以我叫人去查了二夫人的身世,这一查,果然有发现。”
秦莞手上一顿,转而看着燕迟,“查到了什么?”
“这位二夫人,乃是洛州一位富绅的女儿,在此之前早有婚约在身,当年嫁给孟津,是因为她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忽然暴毙,这位富绅见女儿没了婚事,刚好他们家和孟家有往来,当年的孟洲已经是朝中五品员外郎,孟家的生意也小有所成,那富绅想着将女儿嫁入了京城,还嫁给了官家,自然乐意,于是便将女儿强嫁了过来。”
秦莞听着燕迟的话眉头一皱,“所以二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念着那未婚的夫君?”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一缘故还不至于让她杀死孟津,何况她已经嫁入孟府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年的事和孟津有关,也不会在这时候才动手。”
秦莞便道,“如果她是最近才知道当年之事的内情呢?”
燕迟唇角一弯,“所以我已派了人去查当年的事,得等个三日才有消息。”
秦莞闻言眼底也生出几分皎洁的微光来,她和他在锦州之时就颇为合拍,到了如今,更是心有灵犀,洛州是距离临安城最近的城池,然而去洛州也要走一天多的时间,就算一切顺利,一来一回也要等个三日了。
“在孟津的死上,二夫人的确有一定可能,毕竟整个孟府,光看孟津死后的表现,嫌疑最大的就是四房孟辉和她了。”
说着,秦莞看着孟巍布满了伤痕的身体皱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不下几十处,昨天是谁动的手?”
燕迟忙道,“孟洲和孟辉二人。”
秦莞便颔首道,“孟巍身上多是棍棒伤痕,却也有不规则的淤伤,得详细的问一问,做个记录,看看他们谁打了哪些地方,越细致越好。”说着秦莞又道,“帮我准备一点米醋来。”
燕迟颔首,抬步走到院门口吩咐了几句,这边厢,秦莞直起身子皱起了眉头。
燕迟归来,见秦莞神色沉重,便道,“怎么了?”
秦莞盯着孟巍的神色道,“你觉得他是会自杀的人么?”
燕迟眯眸,“不像。”说着又道,“孟巍的为人我也让人查了,他是孟津的原配发妻所出,因为他发妻死的早,孟家老夫人在的时候就尤其宠溺他,后来孟津也十分疼爱这个儿子,后来还将手上的生意交给孟巍,而孟巍性子冲动脾气大,在他手下的铺子里多番打骂伙计,在外也颇为嚣张跋扈,孟津出事,他一来是想掩饰他们设下的骗局,二来是想找出那把钥匙,三也的确是想为孟津伸冤,昨日他被家法处置,孟辉还扬言要把他逐出孟府,可到了晚上,他还在派人找那把钥匙,足见他无自杀之念。”
“他身边的亲信说,他先是被打的躺了一下午,身上还上过药,后来到了天黑时分,他仍然想找到那把钥匙,于是又命人去找,到了夜深,仆人来报仍然没找到,他便穿衣下床说要自己去找,本来两个仆从跟着他的,却是在花园里分了开,两个仆从找了一圈没找到,也没在院子里发现孟巍,等回了孟巍的院子也无人,本是要去找孟巍的,可昨夜孟洲派人来看孟巍,两个人想替孟巍掩饰,硬说孟巍睡着了,而后两个仆从也不敢乱走,便在院子里等孟巍,谁知道等了一夜也没等回来,直至今天早上被发现孟巍上吊。”
秦莞眯眸,“自杀这种念头,要么是真的走到了绝路,要么便是此人平日里便太过自怜自艾,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自小娇惯的十分脆弱,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承受不住选择自杀,可我看他昨日在公堂之上据理力争的很是硬气,也不像承受不住父亲死去的打击,至于说将他逐出去,他只怕知道孟大人不会这么做。”
秦莞说完和燕迟对视一眼,“可是如果孟巍是被害的,那害他的人又是谁?”
说起孟津,害他的人还有可能是二夫人,那孟巍呢?
就算当年嫁娶之事有内情,二夫人难道将孟巍也当做了仇人?
燕迟眯眸,“据我所知,二夫人这么多年来独居一院,孟巍虽然不说将二夫人当母亲,可也不曾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当着外人的面还是称一声夫人。”
秦莞眉头紧皱,“如果孟津被杀,那一定是有什么利害关系在其中。”
正说着话,白枫拿着找来的米醋进了院子,“主子,九姑娘,米醋准备好了。”
秦莞忙上前接过,然后走到孟巍的身边,小心的将手中的米醋涂抹在了孟巍的身上,“孟巍身上杂乱的伤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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