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衙占地不小,沿着回环的小道往前,又走了半柱香功夫才到了前堂,展扬将燕迟和秦莞领到一处侧门,门一开,却是一处隔间。
屋内李牧云早已落座,展扬请秦莞几人落座,又上了一壶热茶,方才从屋内的门走了出去,李牧云对着燕迟行了一礼,又对秦莞点了点头。
三人落座,都未大声说话,很快,外面响起了一阵惊堂木的声音。
“孟巍,你在将那一夜的事说一遍。”
郑白石语声沉肃,和这隔间只一墙之隔。
秦莞闻声转而走到展扬离开的门口,掀开门帘朝外看了一眼。
只见外面便是府衙的正堂,郑白石坐在主位之上,一旁站着展扬和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堂下的侧案上坐着两个小吏,正在记堂上发生的一切。
而两个小吏下手位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着深蓝色袍服的男子,男子虽然未曾跪在堂中,却是满面愁容面色一片疲惫,秦莞知道,此人便是户部左侍郎孟洲。
堂下,跪在最前面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郑白石问话,他正在答话,自然便是孟巍无疑,在孟巍左边,跪着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妇,那位夫人便罢了,那男子却瞪眼看着孟巍,眼底气恼之意十足,自然便是孟巍指的凶手孟辉了。
在孟巍右边,也跪着一位四十左右的夫人,她着一身素衣,手上挽着一串佛珠,即便孟巍说的言辞切切,可她却是双眸虚虚闭着没什么反应,秦莞挑眉,此人是谁?
“孟巍身边的便是他母亲,死者的夫人尤氏。”
燕迟不知何时站在了秦莞身边,见秦莞目光久久落在那位夫人身上,便开口解释。
秦莞点了点头,又看向孟巍身后,孟巍后面还跪着几人,当中跪着的也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夫人,和尤氏相比,这位夫人形容枯槁尤其显老态,她身边跪着一对年轻的男女,女子微微低着头,形容清秀,身边的男子身形有些瘦小,面色也有些病态的白,或许因为不习惯公堂,眉间还有几分紧张之意,然而秦莞注意到,他虽然紧张,却还是握着身边女子的手,女子身形微微倾斜向着男子,她定是十分信任男子无疑。
而在这位夫人另外一侧,还跪着一个面色有些发白的年轻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此刻跪在地上,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看气息似有病弱之态。
“孟府三房的老爷早逝,这是三房的遗孀蒋氏,身边的是她的儿子孟子义和儿戏许氏,那边那个是大房的小姐孟瑶,大房还有个七岁的男丁,入冬之后一直在生病,今日未来。”说着燕迟又看向后面跪着的人,“后面那些人,当头是孟津的两个姨娘,旁边的是孟巍的两个侍妾,其他都是管事和大丫头,来给各家主子作证的。”
三房夫人身后还跪着十多个人,当首的两个人皆是二十来岁,模样十分秀美,二人一个着浅红色缎衣,一个着淡青色罗裙,发间饰物也颇为华贵,自然是孟津的姨娘无疑,看得出孟津死了这二人悲戚不足,却是担忧有余,此刻跪在堂下,更是显得有些紧张的目光飘忽手误无措,而孟巍的两个侍妾,一个身形曼妙红唇妩媚,一个素面朝天楚楚惹怜,皆是容色秀美各有风情,秦莞将这些人一一看过去,又仔细观察了她们神色之后才后退了一步,就这般看过去,孟巍指认的凶手孟辉似乎嫌疑并不大,比起他来,倒是那两个姨娘和三房的孟子义显得更为神色紧张些。
这边厢,孟巍还在说那夜的经过,“……本来大家一起吃饭吃的好好地,四叔又说起了要分家的事,不仅要分家,还说做生意是二房做的,被骗也是二房的,说分家二房休想拿一两银子,父亲闻言气不过,孟府的身家不说全部,至少有一大半是二房挣来的,四房什么都没做,却在二房临难之时想着占有全部的家产?!”
说着,孟巍转头狠狠看了孟辉一眼,孟辉胸膛一挺,“你还有脸说,要不你爹贪得无厌!孟家的那么多银子怎么会被骗出去,这么多年来,你爹害的我们够惨了……”
孟巍如何能忍,当即便骂了回去,“贪得无厌?你还好意思说我爹贪得无厌?!要不是我爹,你如何能有那么多侍妾?!如何能去外面花天酒地?!你花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倒是会说我爹这不好那不好?!”
孟辉牙一咬,还要再吵,一旁的孟洲使劲的拍了拍椅臂,“放肆!这里是公堂之上,你们两个答郑大人的话便可,如何像泼妇骂街一般?!真是将我的脸都丢尽了!”
孟洲到底是从三品大员,便是郑白石都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他一开口,孟辉和孟巍到底不敢再多言,孟巍便又接着说了下去,“当时也吵了一架,四叔还推了我父亲两把,后来被大伯拉了开,一顿饭也就不欢而散,而后,父亲气不过,又命人准备了些酒菜到了我们自己院中,我和父亲一边吃酒一边说了一会儿话……”
孟巍所言便是燕迟告知秦莞的那般,秦莞细细的听着,忽然觉得孟巍在说到和孟津吃酒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了几瞬。
秦莞眉头一皱,忙转身看隔间,这一看,顿时看到了纸笔,她走上前去,拿着纸笔写了两句话,然后让穿了男装的白樱给郑白石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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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案子主要的人物都出来了哦,那么,我们直接来玩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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