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末将来迟,请皇上恕罪!”
燕淮和赵淑华同时笑意一深,燕淮道,“快起来快起来,太后那边如何了?”
燕迟凤眸锃亮,一双眸子被明灿的灯火映照的潋滟夺目,闻言一扬唇,“末将离开之时,皇祖母正准备歇下,这会儿想必已经入睡。”
燕迟语声华丽悦耳,再加上他身量高挺,此刻一袭玄黑绣金色蟠龙的华丽黑袍在内,外又罩墨色狐裘斗篷,往御前一站,自有俊美无俦的顶天立地之感,一瞬间,莫论燕彻、燕麒,便是冕服在身的燕淮都被他衬得锋芒渐弱。
不论是燕淮还是燕彻,姿容中上为第一,第二无外乎是久居上位者自有的高高在上之感,再加上象征着权力的冕服蟒袍,自然而然的便能引大半目光。
然而燕迟和这殿中所有人都不同,他有高贵的血统,他有俊美无匹的模样,这些旁人看来遥不可及的东西却并非他的唯一利器,相比之下,他这一身战场烽火之中血洗而来的刚硬身骨和那副指点千军万马无惧刀山火海的英雄胆气才是这殿中无人可比之处!
他身上的锋芒带着血气,经过朔西寒原之上风霜血火的摧折,可屠敌军千万,可震慑西戎不敢犯境一步,而这里,这些金玉堆砌起来的荣华富贵,这些常年被酒色浸泡的声色犬马,在他的尸山血海淬炼过的身骨面前显得那般不堪一击,无人能与他相比,亦无人敢与他相比。
秦莞看的专心,眼风一转,只见冯沉碧和一旁的彭华景都看的十分专心,她先是与有荣焉的扬唇,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微暗的同时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涩然来。
“好好好,她老人家近来身体不适,今日见了你心情舒畅,想来能早些入睡了,你既是来晚了,便先自罚三杯,朕知道在军中你父王不许饮酒,如今回了京城,可放肆一回了。”说着扬手,“赐座,赐酒——”
袁庆极快吩咐下去,很快,几个小太监搬了新的一席到了八皇子下手位上,众人一看,心中皆是明了,燕迟虽然也是皇族,却并非皇子,显然,燕淮是要给他无上的尊荣,席案摆好,燕淮扬了扬下颌,“入座。”
燕迟也不推辞,只一拱手便也坐在了主位之上。
就在他落座的同时,他的眼风越过这殿中名灿灿的光芒,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秦莞的身上。
秦莞心头一热,甚至看到燕迟对她扬了扬唇,继而,燕迟才看向了别处。
虽只有一瞬,可秦莞心中却仿佛被琼酿浸润,馥郁芬芳。
燕迟举杯,先敬了主位上的众人一杯,刚放下杯盏,赵淑华便道,“刚才还在说你呢,说你这一次南下立了大功。”
燕迟“哦”了一声,笑道,“不敢言立了大功,不过是为皇上分忧。”
燕淮满面赞赏,“看看,这话也是刚才大家说过的。”
赵淑华弯唇,“这一次立了功,可有问皇上要赏?”
这话一出,燕淮笑意微深,自然想到了刚才秦莞不要赏赐,便听燕迟道,“本是分内之事,怎敢问皇上讨要赏赐?”
燕淮大笑,“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朕的赏赐还赏不出去了?”
燕迟面露不解,似乎不知燕淮在说什么,赵淑华便道,“你不知,适才秦府九姑娘上前之时,圣上问她要不要赏赐,她也说是分内之事不敢要赏赐。”
燕迟神色如常,“哦?看来我同九姑娘乃是同道中人。”
燕迟这话说的有些快,秦莞直听的心头一跳,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中带上了她
正这么想着,便听燕淮问道,“说来你和她应当熟识吧?”
燕迟唇角扬起,“自是熟识的,太长公主不放心,特意交代燕迟好生照顾。”
燕淮往秦莞这边看了一瞬,“看来太长公主还真是不放心的很,先是交代了你,再又给朕来了手书,罢了,往后你留在京城,一切皆好说。”
燕迟笑意舒朗,“那是自然。”似乎全没注意到燕淮那句“以后你留在京城”。
燕迟既然是后来的,燕淮少不得罚他酒,燕迟自然喝了,又连着敬了诸位之上的几位堂兄方才停了,燕淮见他丝毫不忌酒笑意微深,又问起了朔西军中的趣事来,燕迟应对有致,主位之上气氛更好,燕麒早前见过燕迟,二人自颇有话说,燕迟却未提燕麒带人去义庄之事,燕麒有所觉,二人一来一往,和乐非常,相比之下,却是燕彻有些心不在焉。
酒过三巡,这年宴便算的上尽兴,今夜除了大宴,燕淮还要带着百官登上正华门城楼同京城百姓同乐,燕淮正要吩咐袁庆准备收宴起驾,忽然间,一个小太监从右侧门之中急急跑了过来,因是太着急,小太监一见到燕淮便喊道,“皇上,太后娘娘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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