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石忙摆手,“殿下太过谦了,殿下此去领了提刑司按察使的差事,一出手就为圣上办了几件大案,眼下殿下回来了,京城这件案子便有救了。”
燕迟不置可否,秦述亦一拱手道,“殿下此番归来,既然领了圣上之令,那和郑大人一起主审这件案子就再合理不过了,有殿下帮忙,这案子定然指日可破。”
燕迟目光又往秦莞身上一落,因他身前簇拥着郑白石几人,秦莞反倒成了离他最远的人,燕迟便道,“这件案子能不能破,你们已经找到最好的帮手了。”
他这一看,郑白石和秦述方才回身,另一边,展扬和两个衙差也都看着秦莞。
秦莞上得前来,对着燕迟福了福身,郑白石在旁道,“殿下来的可巧,这会儿刚验尸完呢。”说着又转眸看着秦莞,“小公子,不知可验出什么来了?”
燕迟好整以暇的看着秦莞,秦莞自己亦有两分失神。
燕迟回来了,燕迟终于回来了,只她没想到,二人竟然是在这等情状之下会面。
这般想着,秦莞眉眼一垂连忙定下心神,“后面两具尸体同样死于窒息,连脖颈上的伤痕都十分类似,且第二具尸体和第三具尸体身上的伤痕表明,二人皆是在死后被凶手施暴,第二人身上并无第一具尸体身上的挫伤伤痕,第三具尸体却又有了类似的伤痕,我猜测,凶手是将尸体藏在一个有楼梯的屋子里,为了藏的更好,将尸体在楼梯之上拖拽过。”
“另外,第一和第二具尸体上没有挣扎打斗的伤痕,可唯独第三具尸体的手臂和肩头,都有十分清晰的淤伤,同时,我还在第三具尸体的指甲里找到了一点类似污垢的东西,可第三具尸体的两只手指甲皆修整的干净整齐,右手有污垢,左手却无,所以我推测,她指甲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在哪里沾染的,并且,很可能是在被凶手行凶之手沾染到的,因为如果在此之前沾染上,她一定会想法子洗干净。”
郑白石几人皆是点头,秦莞便道,“不知几个人身上的衣服可在?”
郑白石一听这话顿时苦笑,“不瞒小公子,这几个人身上的衣物本来是在的,可是早前运送尸体过来的时候,这第三具尸体的衣物意外丢失了,眼下只有第一个和第二个人的衣服在。”说着郑白石一转身,“展扬,去拿来——”
展扬手里还拿着那灯油碗,闻言他上前将灯油碗放在一旁木板之上,然后转身走向另外一间小室,没多时,一个竹筐被拿了出来。
竹筐里面正装着几件女子裙裳,秦莞接过筐子,将衣物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随后又看了看放在最底下的两双鞋子,郑白石见她看的仔细便道,“第一个人是在河边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腿脚都泡在水里,鞋子上的痕迹都被洗掉了,第二个人在废宅发现,鞋子上只沾了些灰尘,别的便再没什么了”
秦莞一一看过来,的确如郑白石说的那样,没发现什么异常。
“第三个人的衣服怎么会丢呢?”秦莞有些无奈,第三个人是时间最近的,如果上面有线索,是最好查出来的,可偏偏,衣服丢了。
听见这话展扬上前两步,垂眸道,“是在下失职——”
他语声肃然,秦莞摇头,“我没有问责展捕头的意思。”
郑白石叹了口气,对展扬挥了挥手,“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日出差的人不少,尸体是先送回了官府府衙,初步检验,确定是同一凶手所为之后方才又送到了义庄来,衣服就是在送过来的路上丢的,怎么丢的也没弄明白。”
郑白石说着叹了口气,“衣服找不到,是不是没法子了?”
秦莞眉头微皱,“第一第二人时间太久了,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的可能也因为尸体腐坏被遮掩住了,第三人是最好的突破口,且指甲里面的污垢是前两个人都没有的,如果衣服找不回来的确有可能错失些许线索。”
说着秦莞眸光一转,“眼下只能找别的线索了。”
秦莞看向了那一只灯油碗,她将灯油碗拿起,只见原本的黑色不明物如今只剩下了些许残渣在碗底,秦莞仔细一看,直接脱掉了护手套用手指拨弄那些残渣,片刻,秦莞皱眉道,“这第三位死者,死前吃过橘子和鱼,她肚子里有还未化去的橘子籽和鱼骨头。”
“吃过橘子?吃过鱼?”郑白石面色一肃。
秦莞颔首,沉吟一瞬眼底亮出一丝薄光,“她家在城外,那一日入城来,是自家备下的干粮?还是在城中用的午饭?”
郑白石忙去看展扬,展扬显然对这些细节尤其清楚,立刻上前道,“那一日她只带了银两入城,她家中虽然不在城内,却并非贫苦之家,且她出门之时和家人说好了,说她那一日要去西市买东西——”
秦莞举了举灯油碗,“那就先从西市查起,查这橘子和鱼的由来,橘子或许到处都有,可鱼却不是小摊小贩也有的。”
展扬眼底微亮,郑白石也是一喜,当日案发之后他们也去西市查问过,可因为没有具体方向,大都只去了卖年货之地问了,结果并没有得出什么线索。
“好,展扬,这就去查,拿着那姑娘的画像去问。”
展扬点点头,郑白石又看着秦莞,“小公子,还有吗?”
秦莞将灯油碗放下,又去看竹筐,片刻语声微冷的道,“这里面的,是死者所有的衣物?”
郑白石和展扬一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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