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
不过他外公那里,将来还是需要调和一下,再怎么样,没有他外公,又哪来的他?
‘叩叩!’
突来的敲窗声,下意识就以为是白明涛回来了,没有多想,推开车门一看,当下冷脸。
歪斜在车旁的俊秀男人不是原凯又是谁?面颊酡红,发丝紊乱,领带松散,没少喝吧?在他订婚礼之前,虽然有不满此人诸多行为,却也不至于到生厌的地步,感情最是强求不得,还曾祝福他和田露可以白头偕老,可借此欺负她家人就不行,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入口,白叔估计还有一会呢。
于是关上车门,环胸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原凯并没去看她,头颅低垂,眸光迷蒙,听了她的话,面无表情地自裤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喷出口云雾,盯着地面嗤笑:“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会怎么想我?”
思维清晰,吐字正常,看来还是没醉,乐舒定定的瞅着他,嫌恶拧眉:“你有病吧?”都跟田露同居了,还来说这话。
“我……”原凯狠狠咬了下薄唇,大手抓紧后视镜,扭头望进女人眼里,里面再没当年柔和,全是疏离和排斥,心骤然一缩,很快,眼眶溢出水汽,连声调都带着丝丝沉痛:“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和别人结婚来气我,还是这个姓庞的,乐舒,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打住打住!”某女越听,鸡皮疙瘩越盛,不耐烦地制止:“原凯,你喜欢的只有你自己,醒醒吧,除了你的亲人,谁会天天只围着你一个人打转?如果我的另一半不是庞煜,你还会这样吗?”呵,以前怎么没发现原凯这么自负?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然而原凯没有立刻反驳,垂头仔细想了会儿才冲乐舒坚定回道:“我会!”见其一副见鬼的表情,深怕她不懂,继续说着:“你是警察,不可能不明白我跟田露结婚,为的就是想让你退步,我对你的感情,从没变过,为了你,我付出了三年的时间,而你,为什么就不能也为了我着想一下?只是要你换个工作而已,就那么难……吗?”
说到最后,一直倔强着不肯掉落的眼泪开始疯狂滚落,大手在眼眶上狠狠一摸,咬牙望天,拼命吸食香烟。
是,他就是这么自私,不想婚后天天见不到人,不想自己的妻子成天和一群恶徒搏斗,更不想回到家连顿热腾腾的饭菜都吃不到,他可以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哪怕累死也愿意,为什么她就是不懂他呢?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男人,明明爱着她,却和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属于最直接背叛,但当时他也不是只为羞辱她,背弃她,而是真的想试试能不能忘记她,事实证明,太难了,放在以前,今天这种情况,打死他都不会来,多没骨气是不是?跟个丧家犬似地。
原家很快就要破产了,都是庞煜的功劳,但他见鬼的居然没想着报复,因为是他自作自受,只要乐舒能回到他身边,拱手家族产业给他庞煜都没关系,只要他把乐舒还给他。
“原凯,别忘了,你已经和田露是合法夫妻,你现在做这些,不觉得很不负责任吗?你让她怎么办?”
“哈哈!”原凯失笑,摇摇头:“她啊?爱咋办咋办,你因为她是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不,她的眼里只有金钱利益,这才刚开始,她就已经开始跟我爸妈大呼小叫了,一旦宣布破产,还不得飞上天?”
原来如此,乐舒大概摸清了来龙去脉,这是在田露那里受气了,不想发生争执,好言相劝:“无论如何,你们已经结婚,别再做些让人瞧不起的事了,她好与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至于我,即便没有庞煜,我也不会再跟你纠缠。”
“可是你爱的是我!”原凯扔掉烟蒂,抓住女人双肩大吼:“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好比我跟田露,你觉得我快乐吗?这样,我明天就去跟她离婚,咋俩回到从前,我发誓,再也不会辜负你,也不再阻止你的梦想,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一边翻白眼一边强力挣脱桎梏,闪身到后车门位置,好气又好笑:“谁给你的自信,在你和我表妹搅一起后,我还心心念念着你?”
车内,状若烂醉如泥的谭越忽然抬手抓住了要出去的庞煜,睁开眼向好友轻轻摇头,示意对方这会儿不适合出面,虽然他也很想下去揍原凯这人渣一顿,可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让他们一次性把话说清,若下次还来纠缠,就不能怪他们不客气了。
庞煜阴寒着脸烦闷坐回,看来给他原家的教训还是不够,混帐东西,他把乐舒当什么了?挥之即去呼之则来的宠物吗?叠加起双腿,单手撑脑,既没有偷窥偷听的意思,也没担心,就原凯那样的,他相信乐舒不会吃亏。
原凯知道乐舒又在说气话了,打起了苦情牌,满眼血丝,要多悲切就有多悲切,声音嘶哑:“这件事,我很抱歉,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啧!”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某女耸肩:“我是说真的,其实当初看着你俩在一起时,我也没有多难过,即使有难过,也是因为那个人是我的妹妹。”
“那你为什么答应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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