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看向书页。
扉页上有这样一排话【1999年3月、购于北纬34。04°旧物书店】北纬34。04不是洛杉矶是哪里?
洛杉矶在地球仪上的坐标是18。15北纬34。04。
1999年3月?
陆先生一手捧着书,一手翻开书页,动作轻缓而随意。
一本普通的论语集,并未有何不同,但就是如此破旧一本书,放在了她书架的最顶端。
陆先生好奇心驱使,伸手快速过了一遍,一张卡片蹦了出来,落在了脚边,他俯身,捻起卡片,放在眼前细细观看,一张洛杉矶很普通的地标卡片,翻过去,背面亢强有力的一排字出现在眼前。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见过沈清的字体,而显然这张卡片并非出自她之手,一首耳熟能详的【断章】竟然被他读出了浓浓的爱意。
如此铿锵有力的字体,陆先生微眯眼眸,似是要将这排字看的透彻。
可显然,没这个能力,烦躁至极,随手将卡片飞进垃圾桶,思忖了会儿,许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当,毕竟是沈清夹在书里的东西,不管是出自谁,能让她夹进来的,应当是她有理由的,俯身,捡起垃圾桶上的卡片,再度夹回书里。
将书本放置原位。
端起杯子浅喝了口水,正在思忖着,听闻楼下传来一声轻唤。
这声轻唤,撞了他的心。
瞧瞧,他的小妻子做好饭在喊他了,如此平常的夫妻生活,如此恩爱的夫妻生活,他还在乱吃什么飞醋?
端着杯子从书房出来,下楼,见她系着围裙站在楼梯处,仰着头看着楼上。
陆先生见此,心里一紧,迈步过去将她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辛苦阿幽了,”说着伸手挑了她身上的围裙。
而后牵着她去了餐桌。
一碗蔬菜牛肉面摆在眼前,看着及其有食欲。
但不知晓放盐了没有,见此,陆先生拿起快起,将面送进嘴里,吃了一口,而后缓缓点头道;“恩、放盐了。”
这话一出,陆太太面色一囧,都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有必要记着?
一碗简单的面,吃的陆先生心花怒放。
“往后家里的一日三餐交给阿幽解决可好?”陆先生柔声询问。
他捏着筷子的手缓缓一顿;“恩、随意,只要你想吃上每日没放盐的面条,我没意见。”
倒是真喜欢她,让她做一日三餐?
她有这本事还在外企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做什么?开家餐馆好了。
日子过的悠闲自在,又闲适安良。
“虐待亲夫?”陆先生抬头浅笑看着她。
“是您虐待妻子在先,”陆太太毫不客气反驳回去。
闻言,他浅笑。
似是忘了,他的太太在谈判桌上也是一方好手,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物。
怼起人来也豪不嘴软。
“男耕女织不是常态?、”陆先生问。
“古代妇女没地位,如今妇女顶了半边天,男耕女织显然不合适,”她伸手,将一块子
面条送进嘴里。
闻言,陆先生轻笑;“倒也是、不然有三八妇女节,怎就没有三九妇男节?”
“三九是感冒灵,”陆太太用常识碾压他。
陆先生笑的愉悦春风满面看着她。
一顿简陋的中餐结束,陆先生起身,收了桌面儿上碗筷,作势要去洗漱台清洗,见此,
沈清起身道,“我来吧!”
“丫头做饭辛苦了,我来洗,”说着,转身进了厨房,徒留给她一个背影。
陆先生心思细腻的很,间接性告知她,夫妻平等。
她站在餐桌上,将眼神留在陆先生身上,两个碗,片刻功夫。
将碗筷摆放在餐厨里,转身,准备找毛巾擦手,才将将转身,陆太太将纸巾盒子递到眼前,浅笑,哗哗抽了两张纸,擦着手中水珠。
“下午有什么想做的?”他问,语气平淡。
“没有,”她答,没遇到陆景行之前她的生活很平淡,大部分时间呆在清水湾与公司。
“恩、”陆先生浅应,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倒第二杯的时候,漫不经心道,“一楼有个房间上了锁,阿幽的秘密基地?”
这话,他问得随意,闲话家常的味道。
闻言,她愕然。
秘密基地?不不不,那间屋子摆放了满满的酒品。
可这些不能让陆景行知晓,否则,她这满屋子的酒就该贡献出去了。
如此说来,秘密基地?
也算是吧!
“恩、”她浅应,显得敷衍,转身去了客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显得深邃不可探。
“挺好的,”有个秘密基地挺好的,时不时让人那话来怼他,说他不懂她。
陆先生面儿上缓缓点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
秘密基地?
得探探究竟,得看看清水湾这不到三百平的房子里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但今天,不行。
“阿幽不常住清水湾,兰花放这里也是可惜了,回头让人搬回沁园?”陆景行见她眸光盯着兰花出神,不免轻启薄唇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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