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不耐烦?就她这个吃法,馒头吃完天都黑了。
“阿幽、照你这样,馒头吃完,天都黑了。”
“太大了,”她将嘴里半口粥咽下去,才得以回答陆景行的话语。
说完,伸手,将手中这个看起来她两顿都吃不完的馒头撇了一半递给陆景行。
他轻笑道;“我吃过你,你吃。”
“我吃不完,”她边摇头边说道。
“不急、吃不完慢慢吃,”陆先生变脸跟翻书似的,刚刚还在嫌弃她吃的慢,这会儿告诉她慢慢吃。
沈清不傻,虽说没睡好,但脑子还是有的,伸手将撇下来的那半馒头放在碗里。
最终,也只是一碗清粥,半边馒头,陆先生看着她吃完才起身准备离开。
“最好是能呆在屋里,不要瞎跑,外面风沙大,又天寒地冻的,想要什么先打电话问徐涵,他若是有时间你让他给你送过来,没时间你就且等等,阿幽要懂事,”最后五个字,陆先生说的万般柔情。
要懂事,此时这三个字的含义是,大家都很忙,阿幽比较闲,所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不要催促人家。
陆景行多宠沈清?
不知道,没有标准答案,只知晓,他有的,沈清需要的,他都给。
外人眼里,他天生贵胄,名门望族,凤子龙孙,贵不可言。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人眼中近乎天子的男人却在大西北这个荒芜的地方伺候自家太太一
日三餐,早起训练完端着早餐回来,中午结束端午餐,晚上收队回来端晚餐。
一日三餐,都是他在伺候,而沈清呢?她只负责窝在屋子里看书,自己烧点水,等着陆景行的饭食回来,此时的她,有人养有人喂,还有人准点投食,而她乐的做个清闲的米虫。
陆景行怕她无聊,可一整日下来,见她从早到晚翻着那本书,一点无聊的意思都没有就安心了。
“自己带的书?”陆景行满身灰尘进来问到。
“恩,”她浅应,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书籍。
“难得见你有这么乖的时候,”陆先生抬手准备摸摸她的脑袋,发现自己刚训练回来没洗手,转身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手中有未擦干的水珠。
“你要是不凶我不吼我不算计我,不对我有过高要求,会天天觉得我乖巧,”陆太太巧舌如簧,妙语生珠。
竟是说的陆先生哑然失笑。
“你要是不气我,我也范不着凶你哄你,算计,过高要求?这锅我不背。”陆先生双腿交叠,撑着手肘放在凉椅上,笑的一脸宠溺。
算计?他算计谁也不会算计自家老婆。
过高要求?他对沈清最高的要求是她能对自己上点心。
一页结束,沈清抬起眼眸瞟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翻书,“随你。”
你不背我也不能奈你何。
陆先生笑了,何时见过沈清如此活灵活现的模样?
“真随我?”他问,笑容狡黠。
“恩,”她漫不经心浅应。
“那晚上可不能在喊我轻点了。”
闻言,沈清视线从书中抬起来,瞪着他,又给自己挖坑?
她若有所防范还好,若随意为之,陆景行的坑,她轻飘飘的就跳了。
“还说你没算计我,”陆太太怒目圆睁瞪着他道。
陆先生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俯身落下一吻,“好了,是去食堂吃还是我端给你?”
沈清想说,端给我吧!
但是,窝了一天,不动动,行嘛?
不行,陆先生说不行。
沈清在部队,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当她出现在食堂门口,一众士兵齐刷刷的将眸光投到她身上来,那场景,颇为状况。
陆先生本不喜自家老婆被人觊觎,一个冷眼过去,众人讪讪笑着,继续低头吃饭。
军区食堂的饭菜,中规中矩,但基本都是为士兵量身定做,吃起来也不错,再者她本身不挑食。
再来看看陆景行,这是她第一次见陆景行坐在部队食堂用餐,即便一身灰尘扑扑、用餐姿势一如往昔般优雅,于沁园无半分差异,好似这种教养已深入骨髓,
即便身处山岭沟壑之中,也不能让他有所改变。
“看什么?”见沈清吃饭期间时不时将眸子往自己身上飘,停下手中筷子问到。
“没什么,”她低头,有种被抓包感。
“好好吃饭,”陆先生严肃到。
“陆少将,嫂子大老远的过来陪你过苦日子,你不怕把人凶跑了啊?”隔壁桌战友飘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儿,眼里泛着贼兮兮的笑。
陆景行从军,除了军中几位信得过的领导人之外,大多数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知晓他姓陆,跟m国总统一个姓,可天底下姓陆的人何其多?谁会想的那么深?
这会儿子揶揄起来,倒也是乐乎的很。
“就晾着这荒郊野外的才敢凶,”陆景行漫不经心应允着,将自己碗里内肉夹到沈清碗里。
“不敢跑是吧?”众人爆笑,一个个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地儿,他们这群兵都不见得跑的出去。
“同情嫂子,入了火坑了。”
“明明是沙坑,”有人附议。
一顿饭,沈清起先吃的慢悠悠,越到最后,听着那些战友的豪言壮语,恨不得撂筷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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