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折扇放在了腿上,用手往旁一指,仿佛在那真的有朵花那样,笑容甜美。
“姐姐,这红芍花真是漂亮,难得开花了,我们不如摘几朵来戴戴?”
何矜夏边说,边用手做了个碾花的动作,然后在把椅子旁桌上放着的红芍花给拿了起来,小心地戴在了头上,一脸天真浪漫地说:
“姐姐,你觉得好看吗?”
她的头往另一个角度侧了侧,变化着语调:“妹妹,你戴着真好看,快,帮我也戴上一朵瞧瞧。”
舞台下方,有的人张大了嘴巴,吃惊地说:“这是一个人分饰多角?这是什么戏?等等,何矜夏不是唱跳歌手吗,怎么演起了戏来?”
有的人深深地看了眼何矜夏,神色复杂地说:“这是话剧表演形式的一种——独角戏,舞台上只有一个人,布置简陋,演员要独自面对观众,一个人分饰多角,角色全都没有过度,无缝衔接,很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和表情变化。”
“独角戏的表演都是演员内心对角色的一次探索,没有很高的文学素养,是理解不了那些看似荒诞怪异的角色,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人性分析,虽然是演员一个人的舞台,但却也万众瞩目,包罗万象。”
舞台上,何矜夏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和那群欢脱嬉笑的姑娘们相遇了,她把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对话没有一句串词,也丝毫没有停顿过度。
即使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但舞台下,所有人都分辨得出她正在演的是什么角色。
何矜夏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沙哑时而清脆,语调或激昂,或低沉……全都变化有度,很显然,她完美的d住了这场戏。
有的人不由感叹了一句:“何矜夏露的这一手,不简单啊……”
话剧表演,难吗?
其实并没有正经的演戏那么难,演戏时演员面对镜头,得时时刻刻控制着脸部的表情,务求角色最真实自然的状态。
而话剧表演需要的是放出来,将饱满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迸射出角色所有的热情。
看上去会有点浮夸,但因为话剧是直接演员和观众面对面的,反而就需要这种浮夸的张力,才能感染起周围人的情绪,也让人更加的……震撼。
想当个话剧演员,不难。
想当个好的话剧演员,难。
想要一人完美的d住一场独角戏,更是难上加难!
“何矜夏,不简单啊……”又有人发出这声感叹了。
张英茹听着同行小声地讨论,全是惊叹好评,脸色有些难看。
她看了看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何矜夏,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九位女团成员面面相觑,最后由队长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临走前,队长转头瞄了眼何矜夏,目光满是阴鸷。
jy女团离开之后,恰好有一群公司高层,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
楼梯一被打开,路过的人见到,全都脸色一变,立刻朝被高层簇拥在中心的男子鞠了一个躬,恭敬地说:“盛总好。”
鞠完躬之后,那些人都不由抬起头,或花痴或崇拜地盯着中心男子的背影看,仿佛只要那个男人回一个头,就算晕厥在地也心甘情愿。
“盛总好。”
……
公司一楼,越来越多的人弯腰鞠躬打招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狂热的崇敬。
舞台下方,有些经纪人瞄到了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男子,脸色大变,赶紧拉着关系好的经纪人跑了过去。
以为他们是想要过去攀谈?
o,他们只是想要在男人面前鞠一个躬,说一句盛总好罢了。
盛衍穿着一袭宝蓝色高定西装,梳着背头,露出了精致英挺的五官,棱角分明,眉清目朗,此时,他眉头一蹙,脚步一顿,侧着头对刚才说话的公司高层道:
“我需要更详细的分析,而不是理想化的空谈,想要我通过这个企划案,请拿出更多的市场调查和分析,明白了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虽然不是严厉的批评,但那凌厉的目光射在高层身上,让高层顿时汗流浃背。
高层重重点了点头,“是的,盛总。”
盛衍淡淡说了一句:“很好。”
他把目光一转,继续往前走,“刚刚说到哪里了?”
助理回神,忙道:“盛总,刚刚谈到了关于白熊3d技术的收购案,白熊的ceo想要和您亲自——”
“放肆!”一身冷斥忽然响起,瞬间打断了助理说的话。
盛衍脚步再次一顿,转头看向舞台。
舞台上,何矜夏之前扮演的魏大爷,因为红院姑娘柳绿的不识趣给弄得拂袖离去,等魏大爷离开了之后,何矜夏坐在了椅子上,又转化成了红院里说一不二的红姨。
她眉头一挑,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柳绿,道:“才五天没有教导你们,之前教给你们的规矩都忘了吗!?”
“今儿我再次告诉你们,红院里,客人就是规矩,我就是规矩,嫌弃客人不好看?你们自从进了这个地儿,卖身于我,就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来人,把柳绿给我拖出去,打二十个大板!就在亭子里面打,让所有姑娘都看看,惹恼了客人,那是怎样一个后果!”
何矜夏站了起来,哆嗦着身子跪在了地上,对着椅子大喊:“红姨,柳绿知错了,呜!柳绿错了,求红姨给柳绿一个机会,求给柳绿一个机会!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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