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又不让景宁知道?
阿兄的心思太难猜了。
萧鸢的思绪回归,看着面前爱不释手的景宁。
“景宁,你喜欢就好了。”
惊涛骇浪,都化成平静的一句话。
郑安宴回到了书房里,立即叫来了侍从:“去查查三天前,景宁到底去了哪里。”
侍从离去后,郑安宴有些心神不宁。
要是真的弄错了……
要是景宁根本没去见三殿下……
书房的门紧紧关着,杨氏来了几次,都不得见人。
“老爷,还在为景宁的事耿耿于怀?”杨氏忍不住问道。
小厮道:“老爷去了小姐那里,回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杨氏垂着眸,她的心思深沉,很快就联想到很多事。
老爷去看郑景宁,就说明气消了一些。
回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那只能说明老爷和景宁又闹了起来。
杨氏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就该闹,多闹闹就好了。
一点一点,这父女情分就断了。
老爷的心已经寒了,郑景宁用一招苦肉计,或许能挽回一些父女感情。但是,陷在爱情里的少女,只想着和情郎双宿双栖,又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呢?
杨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贴身侍女便过来将门关上了。
“夫人的心情不错?”红悠看着杨氏的脸色,问道。
杨氏轻笑了一声:“郑景宁,有时真是蠢的,让我不忍心去对付她呢。但是,她占了休宁的位置,我又不能不放任不管。休宁,快回来了吧?”
“休宁小姐陪着老夫人去兴善寺祈福,如今是第十日了,路上来回四天,再加上在兴善寺宿一个月,还有二十四日,休宁小姐就回来了。”红悠道。
“二十四日……那还挺久的。”
杨氏闭目养神,红悠的按压手艺很好,杨氏全身舒爽,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夫人,老爷来了。”外面有人道。
杨氏猛地睁开眼睛:“红悠,替我补点妆。”
杨氏穿着青色的衣裙,外面披着一层白纱,妆容精致,透着一丝妩媚。
杨氏走到门口,将门推开,恰好看到老爷站在门口。
郑安宴的眼眸里像是积聚着冷意,他很少发怒,这模样很少见。
杨氏有些不安。
“老爷……”
郑安宴走了进来,只往那里一坐,木着脸不说话。
“老爷,是景宁说了什么话让您伤心了吗?景宁年纪小,有些话确实没分寸,您别放在心上……”
啪!
郑安宴的怒意像是濒临顶点,忍无可忍,一巴掌就甩在了杨氏的脸上。
杨氏脸一白:“老爷!”
“三天前,景宁去做了什么?”
郑安宴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凌厉。
杨氏觉得不对劲,但是只能揣测着他的意思,硬着头皮说下去。
“景宁情之所至,去见了三殿下。老爷,景宁年幼,妾觉得还是不可逼得太紧。纵然景宁欺骗了老爷,但是也是怕老爷伤心。”
杨氏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郑安宴的脸,发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她的脑子迅速转动着:“纵然如此,景宁也不该瞒着老爷。为人父者,最恨子女欺骗。但是,这一次,您也罚了景宁,景宁该是知错了,若还是冥顽不灵……那您也是白生养她了。”
郑安宴冷笑一声:“三日前,景宁约了萧家二小姐萧鸢于飘香楼见面,两人在里面聊了一个时辰,两人分开后,景宁变在河边赏花。三日前,陛下考教诸位皇子的功课,三殿下一天都在宫中,根本不可能出府。”
郑安宴话音落,杨氏的脸色就变了,震惊到无法掩饰。
郑景宁居然没有去见三殿下?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郑景宁根本没有去见三殿下,那她的所作所为就变成——挑拨离间!
杨氏本来还喜滋滋地觉得猎物落入了她的陷阱,如今想来这根本是猎人设下了陷阱,而她竟然毫无警觉地踩了下去,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杨氏心里的喜悦顿时变成了绝望。
“景宁说你针对她,我还不相信她,选择相信你。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就是我太相信你了,居然打了她一巴掌,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景宁关进了祠堂!”
郑安宴一想到那一日景宁的倔强和委屈,就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一直以为你识大体,将郑府的后院交给了你,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杨银环,你太让我失望了!”
郑安宴很少发怒,只有前几日对着郑景宁的时候才这般怒不可遏。那时她觉得暗自开心,而如今,只觉得绝望、浑身发软。
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形象,老爷对她的信任,就这样大打折扣了。
第六章 指腹为婚
杨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爷,是妾的错。是有人故意挑拨妾和景宁之间的关系。妾也是被奸人蒙蔽!”杨氏连忙道。
她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容全都化了,狼狈之间添了一些楚楚可怜。
“老爷,是妾太愚蠢了,那好端端的丫鬟,怎么会来告诉妾景宁写信给三殿下,第二日又来告诉妾,景宁与三殿下私会呢?妾担心景宁,才没查证匆忙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爷。老爷,妾不是故意的!妾最懂本分,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可觊觎,妾绝对不会愚蠢到去害景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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