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那小巧耳朵上坠着的东珠在日头底下来回摆动,不仅耀了他们的眼,还慑了他们的心,能戴东珠者,可不是一般的富户之女,很有可能是皇亲国戚,招惹不得,若贸然抢人,指不定还得到衙门走一遭,迫于皇家威严,那两名小厮没再相拦,眼睁睁的看着舒颜被人带走。
然而两人已收了夫人的赏,这般无功而返怕挨训,再将赏赐收走岂不白忙活一场?于是两人一合计,决定回去蒙骗主子,说是已将她除掉,就地掩埋。
做戏得做全套,舒颜被人押走之际还大呼冤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我只是心悦你而已,想与你结识做个朋友,并无恶意,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不管她怎么澄清,还是被那两名小厮拿粗麻绳绑住手腕押至马车之上,随后那位姑娘也跟着上了马车。
远离人群之后,小姑娘才示意丫鬟给她松绑,“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若撒谎,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倒也不是舒颜喜欢撒谎,奈何她的情况太复杂,不能与人说实话,只能扯个理由,说是来京寻亲,结果被一个老妇人所骗,把她卖给了那两个人,准备再转手把她卖到勾栏去,她不甘被人摆布,这才故意来惹怒她,正是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好在她赌赢了,这小姑娘不算愚笨,人够机敏心也善,愿意解救她,她才得以逃脱,自是对这位小妹妹感激不尽,道谢连连。
声情并茂红着眼眶的哭诉很容易令人信服,这姑娘也算慷慨,看她这么可怜便决定先带她回家再做打算。
回想起她方才说过姓爱新觉罗,舒颜不觉担忧,“若是皇亲国戚,必然家规森严,我过去只怕不懂规矩会闯祸,给你添麻烦可就不大好,不如到前面停一停,我自个儿再想办法吧!”
“万一那两人尾随而来,再将你抓走可如何是好?至于我阿玛,不过是闲散宗室,□□努尔哈赤第十子的后人而已,他很疼我,时常由着我胡闹,没那么严格,你大可放心,只管跟着我,谁也不敢欺负你!”
热心肠的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肯把她一个人丢下,坚决要带回府中,舒颜不好推辞,便恭敬不如从命。闲谈之际,得知她名唤锦湘,家中还有几位兄长,今日才从寺庙里上香归来,在茶铺歇脚,没想到竟会遇到她。
又行了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才停下,到地儿后,锦湘亲切的招呼她一道入府。
瞧见她一只耳坠上的珠子挂在了垂于耳侧的发辫上,舒颜还顺手帮她捋开,本是无心之举,可看在旁人眼里便成了调戏,毕竟她此刻还身着男装,这一幕赶巧被正要出府的男子撞见,还以为是轻薄之徒,上前便拽住她手臂,用力一砍,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像是扯到了筋,尚未弄清状况,紧跟着胸口又被狠拍一掌,痛得她龇牙咧嘴,哀呼连连,眼泪直往外冒!
锦湘见状当即扶住她,恼声呵斥,“二哥你这是作甚?怎可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
原来这二话不说就揍人的蓝衣男子是她兄长?捂着胸口的舒颜又痛又恼,实不知自个儿做错了什么,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正想问个明白,却见那人负手傲立,眉目冷清,沉声呵斥,“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对我妹妹毛手毛脚?”
至此舒颜算是明白了,敢情对方将她当成了男人,看她与锦湘如此亲密才会误解,浑身疼痛的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锦湘帮她澄清,顺带数落一通,“二哥你眼神儿不大好吧?仔细看清楚,这是位姑娘,若是男人我怎会与她并肩而行,还如此亲热说笑?你怀疑人家的同时也请考虑一下自家妹妹的品性好吧!”
闻听妹妹之言,他面色顿僵,难怪刚才打人胸口时感觉如此柔软,他还在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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