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忌问:“陈定公子做过邪教的谍者?在哪儿?”
陈定道:“松林坡一役,算不算?”
慕容忌倏地起身,“那主意是你出的?”
“是我模仿了裴嘉的笔迹,也是我给咸阳王献的计。”
这个人有才干……
那一役,折损了北燕近二万兵力,被北燕引以为耻。
慕容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说你模仿了裴嘉的笔迹,你且写几个字看看。”
模仿他人笔迹,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陈留一役,对北燕的损失惨重,就因为那封信,裴嘉甚至被人质疑通敌,也被他视为一生最大的耻辱。
陈定握了笔,沉默片刻,沾了默将上次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写了出来。
慕容忌接过纸。
陈蘅意外地道:“你怎么会……会学会模仿他人?”
一直以来,他以为模仿裴嘉的是莫静之,没想到会是陈定。
陈定淡淡地道:“我是十二岁时走丢的,在那之前,我也是陈家的公子,长兄、阿蕴一直都待我不错,长兄也曾指点过我书法。
父亲与长兄时常夸赞,说我才是兄弟四人里头最有读书天赋的,我从小的记忆与领悟力就比旁人要好,模枋他人笔迹于我并不算什么难事?”
慕容忌努力平息心情:这个人是个人才!可要用不当,就会是一柄伤人的剑,看得出来,他最在意的人是袁明珠,两个人自幼相识,为了袁明珠,他才会去做那些事。
有软肋的人,总比没有缺点的人更容易对付。
“你害我北燕折损二万人马,你还敢来见本王?”
“一人做事一人当,瞒了现下,早晚有一日,咸阳王也会讲出真相,既然是这样,不如我先讲出来。”
“好!既然你敢作敢当,我可以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做到了,你不仅可以入仕,还可以让你与袁姑娘堂堂正正地做人。”
袁明珠忙道:“娘娘,你能给阿定找到解药吗?”
陈蘅与慕容忌不解。
袁明珠解释道:“所有能离开总坛的弟子,离开前都必须服下蚀心丸的毒药,每个月,月圆之时,就会毒发,而每个月月初,总坛就会派人送出解药。阿定身中此毒,也是为了我,才不得不听命于邪教。”
他们不是自愿想做邪教弟子,他们是被毒药控制,不得不听命于人。
陈蘅道:“让他坐下吧。”
陈定不解。
袁明珠却温柔又深情地冲他点头示意。
慕容忌忙唤了一声:“娘娘,不可,药气于你珍贵非常。”
早前,她为救慕容怀,用自己体内药气驱毒,却导致她受伤中毒险些母子难保。慕容慬对此事后来虽未说话,可私下与定王父子几番提及时,言辞之间难掩悔意。
陈蘅微微一笑,“我体内有三缕,用一缕给他解毒无碍!”
她用灵力探寻毒气,心脏上有一抹毒气,正在缓缓地往中央凝聚,毒气成黑点,便是毒发之时,陈蘅将药气牵引到心脉处,药气与毒气交缠,陈定“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陈蘅面容微白,转身盘腿坐到榻上,阖眸养神,以为只需一缕,竟耗了一缕半,还在只要时间充足,她还可以再修炼出来。
袁明珠满是感激。
陈定亦不可思义地看着陈蘅。
过了良久,慕容忌道:“娘娘,可好些了?”
陈蘅道:“我已无碍。”她看了眼陈定,拉过他的手腕,“你的毒解了,说说总坛的事,少主、医长老去了洛阳未归,教主在闭关,教主是不是还在总坛?”
陈定能感觉胸口的轻松,这是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刻。
袁明珠道:“教主、少主每每闭关修炼,皆在禁地密室内,教主的修为极高,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陈定补充道:“禁地有几代教主的秘密,自少主能打理教务以来,教主就常留禁地,少有外出。我曾无意间听到少主与医长老谈话,好像是说教主在禁地研究什么,还提到了五龙角,这些年,拜仙教在寻找金龙角。”
“五龙角!”陈蘅眼睛微亮,只一刹就恢复了平静。
慕容忌觉得怪异,“这五龙角是什么东西?”
“世族古族的圣物,全名叫五行龙角金、木、水、火、土,是修炼之人的宝贝。”
慕容忌哦了一声。
陈定道:“若娘娘想去,我可以领你进去。”
“不必,你简单给我绘一幅图,我去禁地一探。”
慕容忌道:“让臣陪娘娘同往?”
陈蘅摇了摇头,“行云是不是来了?”
“是!往南的另一条入口处是他在守候。”
“我找行云同行。”
陈定正在纸上挥毫,不多会儿,就绘出了一幅地图。
陈蘅接过看了一遍,当即点了烛火化成灰烬,“阿忌,陈定与袁明珠就交给你了。”
慕容忌目送着陈蘅走远。
“陈定,带着袁姑娘回永乐府拜见家人罢!以娘娘的性子,她能药气给你解毒,那就是看重。待你们完婚之后,你再到燕京定王府领差,若你家人问起,就说你在定王府当跑腿下人,至于袁姑娘,就说在定王府当侍女。
后来,你因追捕邪教立功,得定王府赏赐,与袁姑娘双双脱了奴籍,这才与她回家与家人相认。”
陈定揖手:“多谢文郡王!”
“定王府那边,本王会为你们安排好,就算有人查,也是有据可依。”他顿了一下,“陈定之名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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