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道:“我叮嘱表嫂,让她观察一番,若她真是伪装自己,便不能留在北燕。”
白雯立在门外禀道:“娘娘,琴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
晓琴穿着是体的粉色宫袍,跪在大殿中央,深深三磕,“禀皇后娘娘,臣女想恳求娘娘一件事。”
直切了当,这性子可不像莫静之。
晓琴与如意是完全不同的。
正因为如意做得太好,好到让陈蘅不安。
“晓琴,你想求什么?”
“禀娘娘,臣女想回慕容府处理一些事,坏女人要死了,家里不能留下她的东西,我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若是家里留有她的东西,她死后的灵魂就会回去。
我娘是被她害死的,我不能让她再害了晓光。
得把她的东西全部烧了。”
小马道:“琴姑娘,你可不能在府里烧。”
晓琴面露不解。
小马继续道:“奴婢听人说,若是将东西烧在家里,她还是会回来缠着活人,你得把东西拿到外头去烧,弄得越远越好。”
陈蘅吐了口气。
晓琴眼珠一动,“我在她行刑的时候,当着她的面烧,把所有她穿过、用过的全都毁掉,家里不留任何她的东西。”
这个姑娘爱恨分明,想护晓光之心炽烈,听说太嫔们的侄女有人欺负晓光,都被她骂了回去,“你们姓什么?我们再不好,那也姓慕容,也唤太上皇一声祖父,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欺负我弟弟,门都没有!”不仅骂了,她还冲过去,将欺负晓的两人打了几个耳光。
宫里一说晓琴,就说在禧太嫔身边这么久,一点没学到禧太嫔的半分性子,反而不吃半点亏,脾气暴燥,护弟成狂。
陈蘅道:“朝阳还是有些才华的,可罪就是罪,才华就是才华,才华不能赎罪,罪也不能淹没了才华,但若品行太坏,本性太恶毒,再好的才华亦无可取之处。姑姑,把我屋里的两幅朝阳笔迹取来,交给晓琴处置。”
晓琴深深一拜,“臣女多谢娘娘!”
她伸手接过两幅画轴,捧在怀里,今儿她就出宫,把坏女人的东西全寻出来,明儿在她的刑场统统烧掉。
她还得与祖父讨两个护身的符带上,免得被邪崇缠身。
晓琴回去时,禧太嫔正在礼佛。
晓光在嬷嬷怀里吃点心。
嬷嬷看她捧着东西回来,“琴姑娘,你带着什么?”
“皇后娘娘说,‘朝阳是有些才华,罪就是罪,才华是才华,才华不能赎罪,罪不能淹才华,但若品行坏、本性恶,才华便无可取处。’将她的笔迹交给我,让我拿到宫外毁掉。”
她福了福身,是对禧太嫔行的礼,“祖母,我得出宫将坏女人的东西处理干净,宫外的府邸,可是晓光和我的家,我们家里不能留下坏女人的东西,他们说若留下了,坏女人死后,鬼魂就会回去,我可不想她缠上晓光……”
这种话,又不知道是哪个宫里人与她说的。
禧太嫔对晓琴有些束手无策。
按理几岁大的孩子不该这样,偏她疾恶如仇,爱恨分明,眼里又不容沙子,性子倔强固执得很,小小年纪,变成这种性子,她想扭正,却是越校越明显,索性她也顺其发展。
反而是晓光,乖巧、听话,又爱粘着她和嬷嬷。
对此,禧太嫔亦更疼晓光些。
晓琴道:“祖母,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将来晓光大了,你也会去宫外享福,你就同意了吧。”
禧太嫔望了过来,“把我身边的大宫娥带上,让她帮衬着你,早去早回。”
“祖母,把你的镇邪宝贝给我两件呗,我去处理这种事,万一沾上邪物就不好了。”
禧太嫔有些哭笑不得,从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套到她手腕,又取了本佛经:“揣你怀里罢。”
“谢祖母!”
禧太嫔轻叹一声。
晓琴则欢喜地收拾东西。
嬷嬷道:“她这性子莫不是随了辽阳王?”
“天晓得呢,那位的性子也没这般,罢了罢了,到底是小孩子,一个姑娘家,大了总要许人家的,他日自有潘家去操心,本宫用心把晓光养大就是。”
幸好晓琴的婚事由潘如做主许给了娘家侄儿,否则就得她操心了。
偏晓琴这性子这样,禧太嫔一想到就头疼。
晓光还小,又是自小在她身边养大的,祖孙俩的感情一定会很好,她亦不愁,将来她寻个娘家侄孙女配晓光,这日子就更好了。
晓琴与大宫娥收拾好要出宫。
晓光拦着晓琴,“我也要出去玩。”
“姐姐不是玩,姐姐是回家瞧瞧,过几日就回来,你乖乖在宫里陪祖母,我办完事就回来。”
晓琴哄了一阵,晓光不闹了,这才出宫。
用了大半日的时间,朝阳用过的物件都寻出来了,包括书房里大半的书,用马车装了整整三马车的东西,晓琴想着明儿一早就去西市,当着坏女人的面烧个干净。
敢害她娘,就算坏女人死,她也不让坏女人好过。
大宫娥又建议晓琴给慕容恺备些酒菜去,说这叫断头酒,她知道这是祖母说的“孝”,必须得这样做,就算她内心不想,也必须做,唯有这样,才不会被人说道。
定王府。
定王夫妇亦听说了如意的事。
他们关注,是希望慕容恺早写认错书,太上皇就能将他放出来。
等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劝说的人进去了,出来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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