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想、慕容忌兄弟道:“长兄,果然是她。”
“三十年了,她潜入定王府竟然三十年之久,不用说,将秘档透给慕容恺的人必然是她。”
“要不是陛下递消息,我们还不会知道,看着娇娇柔柔的人,居然会是邪教长老。”
“小心跟着。”
慕容想借着月色进了定王的书房。
“父亲,那人动了。”
定王轻叹一声:“那个思南,是你安排的人?”
“不是,思南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皇后给的忘情水,可是圣药,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记忆。”
“是阿慈有了私心,只给她用了不到三成药。”
定王很是无语,慈北公主是他最骄傲的女儿,可关键竟然也会干出傻事,如果是一瓶用下去,哪会有这等麻烦。
“她留忘情水作甚?”
“圣药无价,若是儿子得到这种药,也会想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须,不为自己,只为后人。”
定王轻叹一声,看着屋顶,“潜伏定王府的邪教细作,怎么会是她呢?本王待她不薄,她却想毁我北燕基业,毁我定王府……”
“若父亲舍不得她死,儿子去镇国公府向阿慈讨忘情水。”
“七成药物,让她忘多久?五年、十年,早晚一日还是会忆起,她待我之心,并非真的,不过是利用。不能再纵容了,只要想毁我北燕基业者——必死!陛下和朝廷那边,我们必须给一个交代。”
“诺——”
思南不该回来,她若不归来,慕容想会的谍者扮成思南,诱邪教长老入局,谁能想到,潜伏在定王府三十年之久的女人,居然会是邪教人。
一切,都变了。
情势越来越严骏,陛下对邪教细作的事很看重。
如果不是吏部的细作曝露,他们也不会寻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帝月山庄里,行云换上御龙的侍卫袍,正快速奔向皇宫。
陈蘅正给慕容慬盛羹汤。
“这个潜伏定王府的女人查出来了?”
“是,思南郡主归来,记忆恢复,诱得她动了。”
邪教是想借思南的事毁掉慕容慬的英明,即便在这件事上,慕容慬是清白的,但思南那龌龊的心思,加上她的痴情,多少会赢得世人的同情,人言可谓,最后能传成什么样儿就不知道了。
陈蘅道:“此人修为不俗,得本宫亲自出手。”
行云抱拳道:“事成之后,娘娘能不能赏韩姬一半功力。”
这个女人身份是邪教的长老,一直没有曝露身份,就与昔日暗藏宫中的那位一样。
陈蘅问慕容慬:“陛下还要吗?”
她问的是那位女细作的修为功力。
慕容慬笑,“这功力就如银钱一般,有谁会嫌多的?”
陈蘅道:“我原是想给昊儿一些。罢了,这小子张狂得很,说不得他还不屑一顾呢。”
白昊远远传来一声:“要!要!白给的东西,儿子要!”
一个小小的人影窜了出来,只着中衣,不是白昊还是谁。
陈蘅哭笑不得,“你又用占卜术偷窥了?”
“我只能窥凤仪宫、太极殿,若出了这两处,却是看不到的,议政殿天地罡气庇护,我探不到。娘亲是凰女,我亦探不到。父亲如今晋为金气血脉,与我相等,我也探不到。”
娘亲不是说她天天用占卜术看他在医族的情形,他也可以看娘亲嘛。
娘亲被慕容慬欺负,这种事真是太讨厌了。
偏娘亲被他欺负了,还很高兴的样子。
白昊想不明白,他完全无法理解娘亲的这种举动。
有时间一定要劝劝娘亲,不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慕容慬就是个坏蛋!
陈蘅道:“更衣出宫!”
今晚,可有一场激战。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能不能一举拔邪教藏得最深的细作,就看今晚这一举。
而名单,因他们的人前去寻时,晚了一步,落到了行云的手里,陈蘅令行云抄录了一份给定王。
陈蘅又令人放了一份假名单在吏部细作的屋里,他们拿到的名单是假的,上头的人官员全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臣子,只要他们一动,去找任何一个,都会被对方缠住,为他们赢取更多的时间。
一家三口换上了劲装短袍。
夜风,轻拂,虽是春天,可刮在人脸上,依旧如冰水击面。
早前的联络点别苑,依然有打斗过的痕迹。
行云喝了一声:“人呢?”
立有医族弟子从黑暗中奔出,“定王府的人出手了,定王府八公子是……是邪教中人,他救走了细作,还出其不意的打伤了文郡王。”
慕容慬道:“他们会去哪儿?”
陈蘅心里思忖那份假名单。
行云道:“帝月山庄后山的三清观。”
“名单上有长阳子?”
行云道:“我与他打过招呼,长阳子应过此事,说一旦他们真会过去,定会设法替我们拖住人。”
“走!”
一行数人火速奔往三清观。
长阳子坐在案前烹茶,篆香炉里,升腾着缕缕青烟,他气定神闲地道:“没人追来吧?要是曝露此处,少主肯定不会饶了你们。”
八公子看着四处,“真没想到,你会是拜仙教的人,从医族那边打听的消息不少罢?”
长阳子冷声道:“这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一早就说好,我与你们各行其事。”
金面妇人道:“我们身份曝露,你设法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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