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早就有轻身的念头了。”
“去拿条毛巾过来……”
闻声赶来的员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平日安静的荷花池一时间变得沸沸扬扬。
罗炎和几个男人弯下腰,小心地将被救的陈思怡从救人的员工手里接了过来,平放到附近的草地上。
陈思怡还没等施救者上岸,就“咳咳”地吐了好几口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的包还在池里……”
“活过来就不错了,包是身外之物……”人群里有人劝导着。
罗炎看着陈思怡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擦拭着泥呼呼的脸,惊奇地发现这就是刚才抢自己出租车的人:“你不是走了吗?”
陈思怡“哗”地收拾着鼻涕,在旁人的搀扶下坐起身:“我一上车摸手机想打个电话,才发现连塞着裤子口袋里的包都没了。”
罗炎站起身,朝围观的人摆摆手:“她没什么事,你们回去吧。”说完,转身对施救的员工说:“快回去换衣服,别着凉。”
陈思怡对身边的人不住道谢:“谢谢啊!真的谢谢……”
罗炎看着众人离开,掏出香烟,点了个火:“你也湿了,走吧。”
陈思怡忙站起身,伸手用衣袖擦拭着鼻子:“先生,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罗炎点点头,随手将手机递给陈思怡:“给。”
陈思怡在衣服上蹭蹭脏兮兮的手,接过手机,嘴里念念叨叨的话,让罗炎瞪圆了眼睛……
第一百一十三章这是两姐妹吗?
“你刚才说什么?”罗炎听到陈思怡口里“陈思琪”三个字,追问道。
陈思怡满脑袋都是家里的那些猪急需的口粮,张着嘴木讷地望着罗炎:“啊?”
“你刚才说了个名字?”罗炎直截了当地高声提醒陈思怡道。
陈思怡“哦”了声,空闲的手揪了把鼻涕,“啪”地甩到地上:“我妹妹的。”说着,接过罗炎递来的纸巾,上下打量着衣冠楚楚的罗炎:“你不会认识我妹陈思琪吧?”
罗炎定睛地看着这相貌与陈思琪有几分相似,却朴实得掉渣的女人:“她是我秘书。”
陈思怡激动得语无伦次,说起话来颠颠倒倒:“那太好了。我就是来找她的,还把包弄掉了。不是为了家里快出栏的猪,我怎么也不会来……”
罗炎听着这一大通“噼里啪啦”的话,大致明白了陈思怡出现的缘由。也肯定了这是在肯特基给了自己个黑手印的小孩子母亲——冷艳美人陈思琪的姐姐。一时有些震惊的他清清嗓子:“我先送你回家吧!”
陈思怡扭头看着荷花池,声音里流露着浓浓的不舍:“我的包还在那。”
“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
陈思怡赤着脚向池边走去,嘴里嘟囔着:“包里有只手机,虽然是旧的,但基本还能打,何况里面还有五十块钱……”
罗炎几乎难以相信这面前的女人是陈思琪的姐姐,谈吐的差异,思想的不同,让他一再大跌眼镜,心中疑云重重:“陈思琪,你还真是个迷……”
此时,谜团人物陈思琪正拿着与父亲刚通完话的手机,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爸电话打到你这来了。”
何洁摇摇头,取了未婚妻留在家里的衣服,递给陈思琪:“没关系,我送你去趟陈老师那里吧!”
陈思琪点点头,脑海中闪过姐姐高三那年因恋爱耽误学业,辍学后直接搬到现在的丈夫家同居,气得父母和从小比自己更得不到家庭重视的姐姐断绝来往五年的往事:“唉,我姐刚跟我姐夫那几年,其实比她在家过得还幸福,起码她婆婆很疼她。可亲家妈妈去世后,姐夫就……姐整个人也变得莫名其妙。”
何洁讪讪一笑,很多话,做为后辈,他是不该多话,也不便评价的,但他心里很清楚,若不是陈家二老那长期以来罕见的重男轻女思想和做法,陈家两个女儿又何至于弄到如今一个过得窝囊,一个过得痛苦?教师家庭,知识分子,呵呵,不过是陈家的外壳罢了,在如今的社会,很多农村里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父母,也比陈家父母做得好啊……他叹了口气,整整陈思琪身上刚披上的单衣,轻叹口气,开解道:“你姐夫不是做工程的吗,等收回这几笔工程款,经济宽裕了,自然就没事了。”说着,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和陈思琪大步出了门。
四十分钟后,陈思琪在何洁的陪同下,敲开了娘家的大门。
“思琪,你怎么这么晚跑回来了?”身穿睡衣的陈母开门的瞬间,一脸惊奇地问。
“阿姨,打扰了。”何洁微微一笑,招呼道。
陈母忙打开门,让着两人走进客厅:“他爸,何洁来了。”说着,向厨房走去。
房间里的陈兴平听到妻子的喊声,掀开身上的毛巾被:“何洁,你先坐,我这就来……”
大门“哗”的声被推开了,陈思琪扭头的瞬间,微微皱眉。
第一百一十四章瞧这一家人
“是豆豆吧?”何洁站起身,迎到陈思爵跟前,接过他怀里熟睡的小女孩。
陈思爵看了眼走来的陈思琪,边换着拖鞋,边问:“思怡联系过你吗?”
陈思琪看着豆豆右脸上的巴掌印,轻啧了一下:“我一天都没带手机。”说着,指指豆豆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厨房里的陈母听到儿子的说话声,扬声道:“豆豆接回来了吗?”
“接了。”陈兴平引着何洁向自己的卧房走,满脸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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