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见林毅端坐,段延庆沉思,全不将自己看在眼里,甚为恼火,可是也知道自己功夫内力皆比不上这两个说话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带人要走,段延庆回过神,冷笑一声“哪能叫你这么容易就走了?”飞身一杖,直点白世镜背心灵台穴,白世镜回过头,眼中全是那一支尖尖的杖芯,竟然生不起半点躲闪之意,双眼一合,只得闭目待死。却听“呛”的一声,睁开眼,见林毅持刀抵住杖芯,一上一下,各自运功相持。
相持片刻,段延庆见压不倒林毅,扔去另一支手杖,正要点己身穴道,却听林毅沉声道:“你我往日从未结怨,今日何来生死相博?不如就此罢了,我替你解了那淫贼的穴道,你们几个不在姑苏闹事嚯,好诡诈这一下可压不倒我,这几个人就算个添头,放了他们,如何?”
段延庆见林毅能在比拼内功时说话,还顶住了自己加强的力道,面不改色,换做自己也决不能如此轻松,当即回身一撤,做回椅子上,说道:“既然是小朋友说了话,那我也不与那几个废物为难。”看也没看白世镜,真如打发叫花子一般:“滚吧。”
白世镜忍住怒气,朝林毅拱拱手,叫几个后辈架起苍星子,赶着赶着快走了。林毅将刀递给侍剑,坐下来吃吃喝喝,段延庆心中不喜,见他散漫,吃吃喝喝好似忘了说过的话,冷笑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什么?”
林毅笑道:“我说的话,自然是忘不了的。”
先使唤南海鳄神随老板扛了一缸子沸水,再叫全不乐意的南海鳄神将云中鹤置于缸中,对段延庆道:“等水缸凉了,那时解穴对阁下来说全不费力,以后每日午时喝些燥热汤药,子时喝阴凉汤药,如此半个月,他就好了。”
叶二娘伸着脖子,逗弄婴儿,问道:“小朋友,你懂不懂医药?午时饮燥药,子时饮凉药,是存心要药死这歪头鹤么?他死了也是无妨,可老大要是使唤人了,谁有他跑得快?”
林毅大笑道:“叶二娘果然直爽,在下这可不是胡说,可是有道理的,就算这淫鹤要是死了,我陪你一个这般的人物。”算上吃白食客人的帐,打碎的桌椅,一缸子热水,林毅本想告辞,可念头一闪,重新坐在段延庆身边,问道:“延庆太子,你来日若是真当了皇帝,我这有一笔买卖,不知延庆太子现在有没有意思听在下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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