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长安跟着黎府的管家一起去了后院黎老夫人的房间。
说出来有些讽刺,这是长安第一次进黎老夫人的房间,以前她住在黎府的时候,黎老夫人从来不让长安像府中的其他孩子一样给她请安,她把对长安的嫌弃表现在方方面面。
等在门口的侍女给长安打帘,一边冲着里面笑着道:“大小姐来了。”
长安进到房间里的时候,黎老夫人已经从榻上站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长安仔细的打量,“你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然而,不管此时黎老夫人表现地再怎么和蔼可亲,在长安的印象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刻薄狠毒的老夫人。这样的刻意讨好,反而让长安更加厌恶。
“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毕竟以您的岁数也时日无多了。”长安冷淡着开口。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管怎么说,今日都是老夫人的寿辰,你……”
“好了,别说了。”黎老夫人制止了身旁嬷嬷接下来的话。
长安看着那嬷嬷眼睛里不甘的神色,却是冷冷一笑,大小姐?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
“长安啊,我之前是做过一些对你们母女两个不好的事情,但……你毕竟是我的亲孙女。”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进长安身边,“是,我是时日无多了,所以看在这个份儿上,你能不能……”
就在老夫人即将走到长安身前的时候,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然后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一旁的嬷嬷和侍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而长安却是快她们一步,已经扶着黎老夫人在地上躺下,随即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药丸喂黎老夫人服下。
“你在干什么?!”那老嬷嬷惊讶地看着长安,试图去阻止她。
长安抬起头,眸色犀利地看着那老嬷嬷,“她中毒了,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乖乖站着,不要说话。”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自己腰间的银针,开始解开黎老夫人的衣衫,给她行针。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黎老夫人已经不能开口说话,那双眼睛却是睁得大大地看着长安,一双手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枚玉佩,吃力地想要递给长安。长安怔了一下,然后从黎老夫人的手中接过了那枚玉佩,黎老夫人见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老嬷嬷深深地看了长安一眼,然后疾步走出了房门。片刻的功夫,一大群人已经赶来了黎老夫人的房间。
“你给我住手!”一声厉喝在房间里响起,长安不为所动,依旧专注于自己手上的银针。
紧接着,那人脚步匆匆携着满身的怒气向长安走过来,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长安的衣袖的时候,长安已然起身躲开。六年了,她再一次见到这个人,她的父亲,丞相大人。
“你这次回京就是为了做这些?报复我们?”
长安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最擅长的就是不论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归到自己的头上。
“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你再怎么恼恨祖母,你也不能下毒杀了她啊。”黎芷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是她最擅长的,博人怜爱。
长安看着这一屋子对自己满是敌意的黎家人,心中暗自苦笑,这一趟到底还是不该来的。
“主子醒了没有?”郭南看着面前悠然抚琴的梦姑娘,语带焦急地问道。
琴声停下,梦涵淡淡出声道:“昨天晚上喝了一夜的酒,且得睡着呢,如果不是大事的话,就别去打扰他了。”
“这回真是大事,不打扰也不行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这梦姑娘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郭南,她可很少见郭南这么着急的模样。
郭南一边走出去,一边道:“这次出事的,可是主子心尖儿上的人,万一给耽误了,怕是我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这梦涵姑娘闻言怔了一怔,亦是起身跟着郭南走去了凤疏谌的房间。
“主子……”
郭南接连叫了几声,里面都没有丝毫的动静,而他也不敢擅自闯进去。
“主子,长安小姐出事了,她现在人在刑部的大牢里呢。”
话音落下,只听得房中一阵乱响,好像是撞到桌椅的声音,郭南却是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房门就被人打开,凤疏谌一身酒气地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那件浸了血的衣服,看起来很是狼狈。
“你说什么?长安怎么了?”此时凤疏谌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一双眼睛凌厉地看向郭南。
“黎老夫人中毒了,长安小姐当时正好在场,所以被当做凶手给带到刑部去了。”郭南快速地道。
郭南的话音刚落下,就已经不见了凤疏谌的人影……
长安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幸来牢房走一遭,也算是开了一回眼界了,狱卒对她的态度还算是客气,只不过这牢房透着一股腥臭味儿,让她有些难受。
就在长安兀自出神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刚刚那个狱卒恭敬谄媚的声音,“世子殿下,就在前面了。”
还未走近,凤疏谌就已经看到坐在那里神色木然的长安,眼睛瞥到她衣服上那大片的血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三两步走到长安的牢房前,看着她道:“他们对你用刑了?”他的语气十分森然,吓得一旁的狱卒腿一软,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第10章牢房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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