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求不得,求而不得,却欲罢不能。
明明是不在意的,谁能知道,现在怎么又会在意了呢?在听到薛合的名字的时候,那种久违的感觉变这样突然的冒了出来,并且仿佛是三月中的芦苇一般,疯狂的飞涨了起来。顾飞阳想要不在意,可是一想起沈滴舟那低沉而疏离陌生的声音,他这种在意就如同爆发的山洪,漫漫无边起来。
忽然之间,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回德国呢?
如果这个时候还在c国的话,就算是有薛合,又能如何呢?
顾飞阳将手里的手机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虽然是抚摸着那已经黑掉的屏幕上的名字,可是却仿佛隔着那一片黑暗的屏幕抚摸到了另外一个人。他的眼神望着那漆黑得屏幕变得越发的幽深起来了。
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
自从从那个小岛回来之后,顾飞阳终于发现,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东西。
他闭上了眼睛,用手指轻轻的压在鼻梁上,过了很久才将心头刚才因为这个电话带来的种种动荡全部给压了下去。
房门被推开了,顾飞阳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听那脚步声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来人将手里的鲜花插在了顾飞阳床头柜的花瓶里面,然后对着他用德语说:“先生,夫人说一会儿回来看你。”
顾飞阳听到了这句话,这才睁开了眼睛朝着来人看去,他看见自己的这个专用护士冲着他微笑,而她的笑容中带了一些满满的幸福和甜蜜。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指上,他弯了弯眼睛,“知道了,姨母过来了,你再叫我吧。”
第376章 父亲
最近是少有的好天气,几乎每天都是晴天一片。
沈滴舟的病房是向阳的那一面,虽然是冬天,但是每天的太阳都是从早上一直晒到太阳下山,别提有多么的舒服了。
今天的天气也依旧非常的不错,一早上,特护就给沈滴舟将屋子里面的几扇窗户都打开了一条小缝换换气。灿烂的阳光透过了光亮的玻璃射了进来,窗帘则被那微风浮动着,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
可是,这种舒适的感觉却半点都没有照进沈滴舟的身体里面,甚至,她还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凉意。而这种凉意正是从坐在他床边的那个男人身上不断传来的。
他眉眼带笑,语气温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发自内心慈爱的关怀,可是,这种关怀带给沈滴舟确实如履薄冰的战战兢兢。
这人,并不是别人,他是沈滴舟的父亲——沈选。
不,准确来说,是沈滴舟这具身体的父亲。
从她成为沈滴舟醒过来开始,其他并没有见过沈选,在整个沈家就连沈选的照片也是没有的。虽然沈选是沈延的独生子,可是,沈延显然对于沈选是心有芥蒂的,至于这个芥蒂是什么,尽管沈滴舟没有仔细打听过,可是也从德妈和方文山的平日的言语中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沈延的年纪逐渐大了,不管沈选和沈延最初是为了什么闹到分崩离析,沈滴舟都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他们是父子,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血亲,迟早有一天,他们两人会再次和好,也再次走到一起。
而,她作为沈选在这个世界上沈选唯一的孩子,也迟早会要面对这个对于她来说根本是陌生人的父亲的。
只是,沈滴舟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样的突然,会来得这样的早……
这个一直是处于沈滴舟遗忘状态中的男人,忽然就这样出现了,出现在了沈滴舟的病房中,沈滴舟除了浑身的僵立和发自内心的紧张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神情去感觉他所透出的温情来了。
甚至,若不是沈滴舟反应快一点,在沈选出现的时候,她都会因为称呼的问题漏了馅,尽管,当时沈滴舟刚才在沈选出现的时候没有对着他问出:“先生,你找谁这样的问题。”但是,她一直到了现在都无法开口称呼他的问题也让沈滴舟无比紧张。
虽然薛辽实在不是个东西,但是,那到底是薛梵亲生的父亲,她叫了多年。而现在忽然冒出个沈选,沈滴舟就算再应该,她也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
无法张口,沈滴舟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下来。
沈选却对与沈滴舟这样的沉默并没有一点的在意,他只是低头细细的将葡萄一颗颗的取下来,又将葡萄皮给剥去,放在一边的小碗里面。
他的动作做得很慢,很仔细,而他的身上则散发出了一种属于父亲的淡然温情。只是他的这种温情,几乎让沈滴舟要跳了起来。
作为父亲,就算长时间不见,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是吧……
第377章 父女
怎么才能掩饰过去呢?
沈滴舟被沈选送到沈延身边的时候只有八岁,那么,这十多年的改变应该会很大的吧,只要,只要她稳住心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这么想的时候,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沈选,只见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手上剥开葡萄皮的工作是世界上最为精细活计,如果稍微有一点什么不慎的话,就会全盘皆输,一切尽毁。
就在沈滴舟偷偷的打量着沈选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沈选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也抬起了头,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这样毫无预示的跟沈滴舟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沈滴舟就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下子被人逮住了一样,顿时觉得手脚冰凉,她也不敢贸然的收回目光,于是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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