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百里墨冷嘲,毫无相帮之意。
“父皇疼你至极,你怎好不为他尽一份力?如斯冷漠,岂不是寒父皇的心?”百里泽意图再劝,他本也无与他合作的心思,奈何他前来之时父皇派给他的兵力太少,他虽有暗中培植力量,此时却不能显于人前,百里墨则与他不同,他手下握有大梁最强的军队——铁骑军,不受朝廷约束,可随时调动,现今他在此,与他国争夺宝藏时,少不得要借助他的兵力,想来他那精明的父皇,打的亦是这个主意。
没想他听了这话,脸色更是冷了,直逼那寒冬腊月天,风雪最急时,“疼我?哈哈!少来!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百里泽脸色一变,亦顾不得面子功夫了,只寒声道:“你好好想想罢!你毕竟是大梁的皇子,父皇的孩子,便是不为其他,只为你大梁皇子的身份,你便不能推辞!”
“不能推辞?好一个不能推辞!”他冷笑,半点不在意,他怎会不明白他那父皇的心思?如今他越来越不顺从他,他已是急了,既防着他,又想利用他替他办事!哼!他岂会让他如意!
“言尽于此,你想如何做,都随着你的性子,只是,决定之前还是想想你那外公罢!”百里泽道。
“你威胁我?”百里墨眯眼,半遮的眸里一闪而过一抹杀气,那杀气太过浓郁,直让百里泽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再出口时,那音量不禁低了几分。
“威胁你的可不是我。”是那人。
“滚!”他冷声赶人,话已至此,他已没有再留的必要,百里泽寒着脸起身,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相隔不过十丈远的另一座院子里,与这方不同,院里没有烛火,却同样的有着两个人。
“哼!你我早有约定,你替我将那宝藏拿回来,我给你想要的,然而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是毫不尽心,任百里墨将那女子救走!还让他放出这消息来!你无极门便是这般无用?”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响起一道少年的嗓音来,音色清亮,略带傲气,正是齐钰。
屋里静了半晌,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嗓音略显低沉,即使压得极低,亦不难听出其中所含的压迫感,让人心颤,“哼!本尊做事,何须你来指点!”
齐钰脸皮一紧,心跳忽地漏了半拍,惊觉过后便是恼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无极!既然有约在先,你便应遵守规则!堂堂无极门,亦该有点信誉罢!”
黑暗中,他似乎笑了一下,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睥睨着他,“本尊做事,向来凭心情,你无权干涉!至于规则,本尊便是规则!谁能奈我何!”
“你!”少年大恼。
“主子,切莫恼怒,眼下情形也无甚不好,主子且静下来,好好谋划才是。”
黑暗的屋子里,不知何时进了一人来,那人声音沉稳,简单的几句话,便将齐钰安抚下来,“恭叔。”
“无极,既然你无心相帮,便请自行离去罢。”那人淡淡道,不见恼怒,不见不满,唯有一派淡然。
无极冷笑一声,一阵风过,身形已掠出窗外,快如闪电,形若流光,眨眼间已不见踪迹。
“恭叔。”齐钰低声唤他,语气略微不满,“无极太过放肆,为何轻易便放过他?本宫好歹是齐国太子,他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些。”
齐钰虽不满,在他叫他走时却也未曾阻拦,不单是因为他是齐帝信任之人,更是因为他一向向着他,所做决策更是没有差错过,他对他来说,并非属下那般简单,而是亦师亦友。
“主子,无极武艺高强,放荡不羁,绝非我们能驾驭,早先我便不同意寻他来,奈何主子执意为之,眼下主子不满他,放他离去便是,切不可与他为敌,江湖中人势力极广,远非主子能想象,若引火烧身,那便得不偿失了。”梁恭道,他那主子,虽天资聪颖,贵为一国太子,毕竟缺了些历练,难免思虑不周。
齐钰听罢,默了半晌,终是作罢,想到眼下境况,便道:“恭叔,如今宝藏引来大梁、南疆两国窥视,我齐国倒是不好再明抢,为防他们联合起来攻我齐国,本宫觉得,不如与他们一同寻那宝藏,待寻得后,再派兵抢之,到时鱼龙混杂,便是我齐国抢了,他们也未必知晓是我们做的,恭叔以为然?”
“如此甚好!当时宝藏尚未公诸于众之时,我们已失了先机,若现在抢之,难防宵小盯上,主子现与其他两国一同寻宝,倒是极好,虽有风险,倒好过将齐国置于风口浪尖上,再则,这毕竟是齐国的地盘,于我们更为有利。”梁恭倒是极为赞同,以前几日所见,暗处盯着宝藏的人尚不知有几拨,他们如今应小心行事,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恭叔,本宫已派人将情况上禀父皇,想必不日便会有回音,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寻那信物,沿途安排之事,便有劳你了。”
“是。”
那声应后,屋里忽静,再没有声音。
*
月上中天,窗外虫鸣不绝,淡淡的月光洒进屋里,落在榻上之人面容上,依稀月光下,那人轮廓柔和,不似白日里的冷硬,看着倒是温和了不少。
阎锦睡得并不沉,当那脚步声进得门来时,即使它轻不可言,她依旧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好在有了几次经历,且那人亦并无杀意,她倒是极淡定,未曾露出匕首来,而是先凝眸看向那人,当看见那熟悉的面容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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