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只愚蠢的猫脸。清砚冷哼。
璧琉道:“你甩开我也没用,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等你的。”
清砚有些难堪地别过脸:“不知所云。”
璧琉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的松软,心中一喜,暗道有戏。“砰”的一声,化出人形,挂在清砚的脖子上,手不规矩地往他衣领里摸。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把身许了,他日……哎哟!”
话还没说完,他手下一轻,身子一沉,屁股直跌到了地上,但见清砚面染薄红,眉间带怒,平素里冷冰冰的面孔霎时生动了几分,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死性不改。”
璧琉心头一跳,眼神变得些许迷蒙,说出来的话也失去了控制。
“你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你准备好了再报身。”
“满口胡言。”
清砚面上愠色更甚,拂袖转身,却是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步子。
璧琉抱住他的小腿,得意道:“我特意问老树精要了还阳散,这下你可轻易不能飘走了吧。”
清砚是鬼的时候他追不上,他是人的时候还愁圈不住吗。
“你!”
“我就是想回报你的恩情嘛。”
璧琉用脸蹭了蹭他的裤腿,一副温顺神色。
“我恋慕你,就想以身相许,不想自挖元丹。”
清砚一时错愕:“你说什么?”
“我不想自挖元旦。”划开胸膛璧琉想想都觉得疼。
“不是这句。”清砚道。
“我就想以身相许?”璧琉以为他想通了,积极劝说:“我看过春宫图的,不疼的,真的。”
清砚气极,这小妖分明是存心与他作对。
璧琉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我说得不对吗?”画册里的人都是一脸愉悦,连见识最多的老树精都说欢爱是一等一的快活事呀,要不然大家为什么报恩都喜欢以身相许呢。
“你……”清砚闭上眼睛,冷硬道,“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璧琉心道清砚肯定是阴司了,不然哪来这么多规矩,准是地府森严,把坏脾气带到了地上来。
没关系,许完身,他再把他带回瑶山慢慢感化。
想到这层,璧琉听话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仅爬起来,还变回白猫跳进了清砚的怀里。清砚的怀抱意外的温暖舒适,璧琉舒服地抖了抖毛,张开四肢趴在他的胳膊上。
“喵唔。”
清砚冷冷地与他对视半刻,毫不犹豫地松开手。
“喵!”
小气鬼!
不让抱,我自己跟总可以了吧。
璧琉亦步亦趋地跟在清砚的身后,清砚走得快了,他便上前抓住清砚的衣摆拖在地上,拖得他的屁股毛和那白衣染上同一块黑。
清砚指尖掐诀,法术在嘴里兜了几个弯到底没有念出来,他回头瞧了眼脏兮兮的小猫,心下犹豫。
然而这犹豫很快就被璧琉打破了,只剩下悔不当初。
“你刚才是帮狐狸报恩吗,为什么送的是大蛇的元丹呀?”
“青蟒替小狐狸报恩。”
“哦,可为什么是你出马呀?你要替青蟒报恩吗?”
“……”
“其实书生跟狐狸能成一段佳话的,可惜了,说书人最喜欢狐狸精的故事了。”
“……”
“我本来是想下山勾引个青年才俊的,”璧琉不无遗憾地说,“最好是上京赶考的那种,然后他在把我抛弃,说不定猫妖也能写进话本了。”
“够了!”清砚手中诀动,他怎会觉得满口胡话的小妖对他会是真心,说什么恋慕他,愿意一直等他,他着了魔才会相信。
璧琉见他动怒,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俄而,又忍不住用毛茸茸的尾巴勾住他的脚踝。
“其实猫妖跟阴司的故事也挺好的……至少罕见?”说完他自己先肯定了起来,“对,比狐狸和青蟒的故事还罕见呢!”
他自顾自的高兴,完全不知道自己曾命悬一线,当清砚伸出手掌时甚至喜滋滋地跳了上去。
清砚鬼使神差的屈起臂肘,竟也稳稳地托住了他。
“你再胡言乱语,我便把你卖给猎户。”
璧琉消停了一会儿,屁股又坐不住了,扭着身子问东问西。
“你跟臭道士什么仇什么怨,要抢他,不对,他要抢你一魂一魄?”
清砚眼一横,道:“与你无关。”
无关就无关,那么凶做甚。
璧琉缩了缩脖子,又问:“我们要去哪?”
清砚道:“荒山野岭。”
璧琉想到春宫图上的奇淫巧技,面上一红:“双修吗?”
清砚闻言脚步重重一顿,险些绷不住面皮,张手将他摔了出去。
“我说过你再胡言,我便把你卖了。”
璧琉被摔得头晕眼花,龇牙咧嘴地跑回来:“我随口问问,你气什么?”
清砚低咳一声:“劣等小妖,不学无术。”
“谁说我不学无术,我天天……”
“住口!”
清砚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施了个封口决。
接下来的路途,两人沉默到底,清砚是一句不说,璧琉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沿途人烟愈渐稀少,到了残月当空的时分,清砚当真带璧琉走到了荒山野岭,远远甚至能听到几声狼嚎。
清砚在一处山洞前停下,对璧琉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欠青蟒的恩情吗?”
璧琉眼巴巴地点头。
清砚手一挥,解了他的封口决。
璧琉深吸一口气,本是有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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