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璟一把掀开被子从里面钻出来,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百里真是太体贴了。阿策,你可要收好了,下次撑不住了就吃点,我会装作看不见的,哈哈哈。”楚策把小瓷瓶丢到一旁,端着药碗走过去,无奈地道:“你先趁热把药喝了再笑。”盯着周光璟一咕噜爬起来把药喝完之后,他又平静地说:“我用不用得着这个,你不清楚么。”周光璟刚要说“不清楚”,见楚策的手作势想要干点什么,连忙又翻进被窝里紧紧把自己裹住,一双清亮的眼眸警惕地盯着他,小声说:“我累了。”楚策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气势汹汹想非礼我的又是谁?”话虽如此说,但他也没真打算再继续,替周光璟掖了掖被子,道:“累了就睡吧。”
等周光璟睡着之后,楚策便去找百里孤灯讨了只浴桶,烧了满满的热水,等周光璟睡醒时,水温刚好。把人扛进去,一边揩油一边洗澡,等两人都打理干净了,百里孤灯正好把晚饭和药送过来,吃完喝光之后继续躺在床上,该摸的摸该亲的亲,闭目再睁眼之时又是一日天明。
如此养猪般的生活过了几日,百里孤灯在替周光璟仔细诊了一回脉后,道:“你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但以药物缓解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得尽快去一趟镇国王墓。”
楚策问:“你对镇国王墓了解多少?”
百里孤灯淡淡地道:“我只在墓门前转悠过几次,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光璟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俩又不是土夫子,以前一个斗都没倒过,这么草率下地,那不是去送死么?”
“不会。”百里孤灯极为肯定地说:“我虽对前朝陵寝无甚研究,但镇国王是在镇压南疆叛乱时意外身亡,不知为何没有送回京城葬入皇陵,而是草草入殓,他的墓穴机关不会太复杂艰难,而且,镇国王墓,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人盗过了,墓内多少遭受了损坏,我们此行再去,不会太艰难。”
“什么?”周光璟惊诧地道:“已经被人盗过了?你怎么知道?”
百里孤灯淡漠瞟他一眼,“若不是被人所盗,你们身上的玉佩又是怎么来的?”
楚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惊慌,“若是已被人盗墓,那么那个传说中的药……”镇国王于战乱之中葬在南疆,身边必不会有太多华贵的陪葬品,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长生之术最引人垂涎。
百里孤灯却道:“也许还在。”对上楚策询问的眼神,他道:“我知道当年的那个盗墓贼是谁,他并没有得到那长生之术,所以,不要灰心,也许还在。”
周光璟问:“那盗墓贼是谁?”
百里孤灯淡淡地撇他一眼,“这个你不必多问。”转向楚策道:“明日一早出发,如何?”
周光璟又问:“一般去倒斗不都是半夜里动身的吗?我们怎么这么嚣张,大清早的挖人家坟?”
百里孤灯左手不耐地撑在额头,“别的盗墓贼半夜动手是怕被人发现,这里方圆百里除了我们没别人,忌惮甚么?”
周光璟“哦”了一句终于没声了。楚策点点头,“那便明早动身。”牵起周光璟的手朝竹屋外走去。百里孤灯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今晚好好休息,切勿操劳。”
周光璟脚下一绊,转过身正想恶狠狠地瞪百里孤灯一眼,结果百里孤灯广袖施施然一带,竹门掩上,将周光璟的视线遮了个严实。他哼了哼,扭头对楚策道:“呐,听到没,今天晚上别碰我!”
楚策:“哦。”
结果反倒是周光璟仗着自己有“免操金牌”在身,对楚策百般戏弄肆意挑逗,最后楚策忍无可忍,不管不顾地将人按住“操劳”了一阵这才叫人安静下来。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了,日上三竿了两人还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百里孤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摸过来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无奈离开。
“都叫你别碰我别碰我!你怎么就管不住你自己呢?!”周光璟一边扶着腰,一边哆哆嗦嗦地穿着裤子,声音暧昧沙哑。楚策从他背后贴上来,帮他系好了裤腰带,闷闷地说:“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怎么就成我的不是了?”周光璟胡搅蛮缠地道:“我来招惹你,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楚策低声说:“既然是你,我又怎么能看不见呢?”
无心的一句话倒叫周光璟闹了个脸红,没什么威慑性地瞪了他一眼,随手理了理衣服就朝外冲去,楚策连忙跟上。
百里孤灯坐在自己门前的一块石头上,手边搁了一只看着颇有分量的麻袋,听见他们的响动,悠悠回首,“来了?”他看着很平静,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周光璟干笑两声,“早啊,百里。”百里孤灯抬头望了望明晃晃的大太阳,“似乎不早了。”拎起袋子朝他一甩,“拿着。”楚策横手接过,往肩上一背。
见百里孤灯没太大的反应,周光璟又躁了起来,一溜烟跑到他身侧,笑嘻嘻地说:“百里,一段时日不见,你耐心有长进啊。我记得以前在阁里的时候,要是谁敢耽误你点时间,你那副嘴脸,啧啧啧,好像要扒了他的皮炖汤一样。”百里孤灯面无表情地说:“那现在呢?”
“现在么……没扒皮那么残忍了,顶多像拿把刀捅上七八十个窟窿一样,哈哈哈。”周光璟笑了几声,却发现百里孤灯和楚策都没什么表情地顾自己走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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