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时的,那种恶意的眼神!
那是她最熟悉的眼神,早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便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她没料到,这一次的眼神,是对她身旁坐着的珞瑶、和一直静坐在边上的小月的……
“只是,虽确认了他们的确抱有恶意,但我们还不清楚这群人到底想做什么……”羽桑有些伤脑筋。
“羽桑兄,你们北界的人,信不信神仙?比如说……狐仙什么的?”叶倾忽然问。
“应该是信的,叶倾姑娘问这个做什么?”羽桑问。
得到了准确答复,叶倾也没有多说,扯着羽桑就往村庄最偏僻的地方去。
那里只有一户农家,同村中其他房屋相隔甚远,方才叶倾同羽桑晃到那里是,往屋子里看了看,似乎只有一位年迈老婆婆独住。
看到叶倾准备爬人家墙头翻进院里,羽桑连忙扯她衣角问,“叶倾姑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碰碰运气了。”叶倾说着,已经干脆利落的落入院里。
羽桑只好跟上,“怎么碰运气?”
“羽桑兄,待会要委屈你一下,你只需化为原形出现在那老妇人跟前,冒个青烟就好,所有话我来说,你不要出声,记住了吗?只要我拍拍你,你就化成狐形。”叶倾叮嘱道。
“哦。”
说完,两人悄悄潜入了那老妇人的家中。
果然,家中只有老妇人一人,正颤巍巍的端着碗,放在桌前准备吃东西。
叶倾注意到,那张桌上,放了两个人的碗!
“叶倾姑娘,我们该怎么做?”羽桑小声问。
“再等等。”
老人拿起筷子,在碗里的清汤寡水上搅了搅,终是放下了筷子,望着面前另一双碗筷,止不住的抹起了眼泪,低声哭号道,“女儿啊,你让娘一个人怎么办?你让娘怎么办啊!”
“叶倾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叶倾清了下嗓子,忽然抬声,故作深沉道,“何人深夜痛哭?所为何事?速速报来!”
凡间的话本子里,那些普度众生的神仙,都是这样讲的吧。
老人忽的闻言,吓了一跳,哭声也止住了,“谁?谁在那里?”
叶倾想了想,答道,“我乃花神坐下千年白狐仙,闻此地疾苦,特奉花神之命前来查探!”
这一串说辞,她最是熟悉了。
从前她同珞瑶,不知冒用过多少次珞禾哥哥的各种名头。
什么花神啊,碧梧神尊啊,东荒之主的,早说顺了嘴。
说着,叶倾拍了下羽桑,后者连忙化身原形,冒着青烟,从门后缓缓走出来站在门口。
那老人一听花神之名,又见了羽桑,连忙吓得一颤,跪倒在地,直冲羽桑磕头,“花神大人饶命啊!民妇没有痛哭,民妇不敢有任何怨言!花神大人饶命!”
叶倾和羽桑都是一怔,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叶倾连忙恢复严肃表情,“本座亲眼所见,且只是问询,尚未怪罪,你何故抵赖?”
那老人又是一惊,失声痛哭,“都是民妇的错,都是民妇的错!狐仙大人,您千万莫要告诉花神大人,都是民妇糊涂,您惩罚民妇便是,莫要迁怒我女儿,莫要迁怒我女儿……”
老人哭的有些接不上气了,羽桑连忙跳回阴影里,化为人形,“叶倾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如何处理啊?”
叶倾思索道,“单单敬畏神灵,不该是如此反应,除非……在此地作威作福的人,所冒用之名,就是花神!”
“那……”
“我来应对。”
叶倾拍了拍羽桑的背,后者又听话的化为原形,重新站在门口。
叶倾一狠心,道,“大胆民妇,无故在本仙面前哭闹喧哗,你可知错?”
那妇人连忙收了哭声,颤巍巍道,“都是民妇的错……”
“本仙宽宏大度,念你初犯,你且起来,我只问你一言,答上,本仙便可开恩,不迁怒于你女儿,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是,狐仙大人尽管问!”妇人闻言,连忙应道。
“我且问你,花神大人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谨记于心了?”
这一言,叶倾问的很是冒险,心里也稍稍有些虚。
民妇没敢耽搁即刻应道,“民妇记得,花神大人交代的事情,民妇都记得,整个忻州村的人都不敢耽搁,正夙夜准备着!”
果然!
“那我且问你,花神大人都交代了什么事!重复一遍,你所言若有半点不符花神大人原话,本仙决不轻饶!”
“是!花神大人说,北界荒泽内妖花作乱,为祸周泽,忻州村也无法幸免,本应就此覆灭,但花神大人念在忻州村村民百年来醇厚勤恳,特来此处,为我忻州村免此灾难,降服妖花,保此处平安!但……”
老人说到这里,颤了颤,隐隐有些气愤,却不敢言说。
叶倾隐约猜到,接下来,就是真相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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