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口被河水冲击得越来越大。冰凉的河水顺势涌入密道内,涨到小腿腹上。
南既明此时也没有之前办擂台赛的心情,他被敲着铜锣的阴人纠缠得分身乏术。
幽蓝的剑光把铜锣劈成两半。在半块铜锣落水之前,南既明脚尖抬起,另一脚马上接力踢出。
半块铜锣被切割得非常锋利,是件上好的杀人器件“铛——”
杀人器件牢牢地把敲铜锣的阴人钉在石壁上。被切割得极其锋利的铜锣尖,直直插进阴人咽喉。
石壁裂开,更大的石块跌落。另一个阴人眼瞧着不好了,铜锣也不要了,回手抛出,连滚带爬地从密道入口抱头鼠窜而去。
“轰——”
密道入口坍塌,巨石堵死了入口。
密道开始剧烈晃动,南既明确认青筝几人已经安全出去了。转过身来就要拖,已经打断了白事主一条腿的唐潜。
被唐潜一掌挥开。
“小兄弟,笑百年已发作。你快走!”
“轰隆隆——”
乱石如雨坠。
一块大石砸下,逼得南既明身形撤至密道缺口。
透过乱石缝隙,见唐潜突然浑身充沛了无数力量,接连拍掌向白事主天灵盖。
白事主拖着一条断腿,勉力相抗,边打边往南既明这边爬。
唐潜目光前所未有的坚毅,手脚疼痛感观仿佛失灵,剜心蚀骨之痛都感觉不到。
脑海里不停在催促自己的手掌,打!打!打!
白事主断腿处猛然一痛,回首见唐潜血窟窿的手掌高高扬起。白事主满脸疯相,嘴角勾起阴冷一笑。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唐潜的穿花拂柳掌正中白事主头颅,头颅崩裂,白花花,红艳艳的东西四处飞溅。
白事主身体僵直不动,右手还保持最后一击。手中招魂幡的光棍刺穿唐潜的胸膛。
唐潜手握着光棍,在不断崩塌的密道里,缓缓盘腿坐下。光棍抵在石壁上,撑着身体,不让他倒下。
耳边是轰隆隆的巨响,心里却一派静谧祥和。
唐潜望向密道缺口处,青筝,杨叔几人的身影朦朦胧胧,好像在不停地朝他大声呼唤什么。渐渐的,外面仿佛有大片大片耀眼的白光透过来,掩盖住他们的轮廓。
他眼睛微眯,一首悠扬动听的曲子钻进了他的耳朵。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中。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这曲子怎么这么熟悉?像幼时疼爱他的娘亲最爱唱的童谣。
“薇娘,你又宠着潜儿!”
“我儿子我不宠,谁还宠?”
“好好好,你们娘俩高兴就好~”
“爹爹,抱抱!我要飞高高!”
声音越来越远,白光越来越暗,生命之火在混乱的密道里,渐渐熄灭。
青筝立在河水里,见圆润的胖掌柜坐在密道里,一派安详,脸上依旧笑呵呵。
巨石砸下。
第40章
青筝捏紧了指尖,转身扶着柳姨。
一行人顺着河水淌出。
久违的光明。
青筝微微仰头,忍不住眯起眼睛。能活着,真好。
南既明不经意般轻撞了下青筝的手臂,低声道:“刚你想冲上来救我?”
青筝愣了会,回想起他指的是白事主提光棍刺向他的时候。淡淡道:“南公子想多了,人手慌乱,被绊了一下而已。”
说完不待南既明反应,率先往前走去。
南既明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杨叔飞上树梢,呼了声长哨。过了一刻,原来空车跑走的马车又跑了回来。
青筝搀着柳姨入了马车,阮霜和明一水也跟着进去。南既明撩起下拜,拧出一滩水后,掀起马车帘正要进去,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抬眼一看,又是这位门神。
“南公子,马车太挤。委屈南公子下,和老头子坐在外边赶车。”
南既明无奈一笑,只得放下掀起车帘的那只手,反身坐好。随遇而安地坐在马车外,扬起马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驾!”
明一水在马车内听见了这一句吟诗,抱臂偷眼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青筝一眼,心里边偷笑。挪正视线,与坐在正对面的柳姨视线撞了个正着。柳姨瞬间把目光移开。
明一水一头雾水,女娃娃的柳姨好似对自己有些偏见啊。
这被耽搁了半天的旅程,终于在星光微垂之时,赶到了下一座城池。
进了城,一行人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了脚步。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停驻不前的几人显得尤其引人注目。
“几位客官?住店吗?”店小二热情地迈出门来吆喝,待看清了站在最前面的青筝和南既明,立马记起来了。毕竟前几日店里斗殴损坏的墙还在修呢。
“原来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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