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格慢慢地挪着步子往家走。
街上很多店都已经熄了灯,但门前装饰的霓虹灯和圣诞树还亮着,一闪一闪。
此刻,这种浓厚的节日气氛,在董子格的眼里变得刻意。
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苦闷,轻松,欣慰,失落,难过,所有情绪搅和成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硬生生地挤压在胸口,无从宣泄。
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转身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跟着的卢苏旋。
“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坏人尾随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危险啊!”
卢苏旋皱着眉头数落道。
他现在还没糟糕到想死。
董子格没理会他,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
卢苏旋锁上门,放下手中的袋子,脱掉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董子格仰头靠在沙发里,眼睛定定地望着天花板。
良久,卢苏旋说道:“大叔,要喝酒吗?”
借酒浇愁吗?呵呵,听起来不错。
或许喝醉了,什么都不想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你有酒?”
“我买了。”卢苏旋起身去提回放在门边的袋子,从里面一瓶一瓶掏出来。
“红的,啤的,白的,啤的,啤的,啤的,啤的”
董子格失笑,“这么多,是要灌死我啊?”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哪种。”
“这种时候还管喜不喜欢。”董子格轻笑,拿起一听啤酒打开。
“我陪你喝。”卢苏旋也打开一听。
“你的酒量行吗?”
“我少喝点,留着清醒照顾你。”卢苏旋举起啤酒,“来,干杯!祝我们失恋快乐!”
董子格苦笑,把手里的啤酒伸过去,跟他的轻轻碰碰。“失恋快乐!”
感觉到后脑勺微微的阵痛,董子格挣扎着睁开眼,脑袋混混沌沌的,很懵。
他环顾四周,很凌乱,到处散落着衣服,身旁的被子里露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坐起身,感觉有点晕,后脑勺还在疼。
他微闭着双眼,等到稍微好一些了,才睁开。
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跟以往不一样,他猛地掀开被子。
没穿衣服!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私/处,那个上面和大腿内侧有一片片暗红色的像锈迹一样的东西。
他再去看身下的床单,藏蓝色的床单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深色的斑点。
他顿时紧张起来,颤抖着掀开旁边人身上的被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皙光裸的后背,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记。
暴露在冷空气里的人,打了个冷颤,往被子里钻去。
他看见了那人的屁股和大腿后侧比自己身上还要多的锈迹。
他的脑袋嗡的炸了!
酒后乱性!!
还把人弄出血了!!!
他赶紧合上被子,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
他冲出卧室,客厅也一样凌乱。
茶几斜在两张沙发之间,空酒瓶子和杯子零零散散地或站或倒在茶几和地上。
他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抄起水往脸上泼。
终于,在泼了几次冷水之后,脑袋渐渐冷静下来。
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出现在脑海里,他努力地想把他们拼凑完整。
他记得,昨晚,卢苏旋邀请他喝酒。
然后他们喝酒,先喝的啤酒,再喝的白酒,然后红酒,然后啤酒,然后。。。
他记得,卢苏旋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问:“怎么开始?”
卢苏旋笑着说:“要不,我来帮你忘记他吧。”
他反问:“你自己已经忘记焦斌了吗?”
卢苏旋说:“那你也来帮帮我吧。”
那时,他还算清醒,这个话题似乎到此为止了。
再后来。。。再后来他不记得了。
他好像做了个春梦,梦里他和柳沐阳交/合。
他们激烈地拥吻,相互抚摸,可是当他想要进入对方的时候,对方开始挣扎。
他以为那是梦,他封住对方的抵抗,任由自己疯狂地在他身上驰骋。
疯狂。。。
不好!!董子格心里暗暗叫道。
他快步走进卧室,掀开卢苏旋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卢苏旋的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眉头微皱,很痛苦的样子。
董子格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
发烧了,还可能昏迷了。
董子格顿时心生内疚。
他拿来体温计给卢苏旋量了体温,39.2。
还好,还好。
他给瞿征打了电话,告诉他这几天他和卢苏旋都上不了班了,希望他能顶替他。
瞿征没有问他原因便欣然答应了。
他又看了看卢苏旋的课程表,还好,临近期末,今天的两节课已经结课了。
然后他上网查了一下处理这种事后伤需要的药品,出门去了药店。
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药剂师,买了药剂师推荐的药品、酒精、棉球、退烧贴和退烧药。
回到家,他先把退烧贴贴到卢苏旋的额头。
然后打来热水,帮卢苏旋擦拭身体,在这个过程中,稍微挪动一下,卢苏旋便紧皱着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弄疼了他。
当他看见卢苏旋那肉翻在外面肿得老高还结着血痂的后/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足了qín_shòu。
他可能内/射了,可是他现在不敢去帮他清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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