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喜欢荀茗的,即使这份感情连她自己的唾弃,但是偏偏无法否认。
她与岑旭不同。
叶沉玉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岑旭看和她的身影,目光执着。
叶衔忠斩首的那一日,岑旭带着叶沉玉去了。
那天是个好日子,太阳十分明媚,岑旭坐在监斩官的位子上,而叶沉玉,则坐在他的身旁。
“带犯人叶衔忠!”
叶沉玉的眼神终于有了波澜,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叶衔忠。叶衔忠穿着囚服蓬头垢面十分狼狈,叶沉玉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心目中的英雄早已经头发花白。她想起她与爹爹上一次相见的时候,还是她出嫁的时候,她当时盖着红盖头,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
叶衔忠被人死死地压着肩膀,迫使他跪下来。叶沉玉强忍着泪意,她父亲于千军万马之前尚不改色一身铮铮铁骨,如今却被人如此侮辱。
叶衔忠抬起头,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沉玉,仿佛想要再多看她几眼。
沉玉,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
“沉玉,他不想你死,他想你好好活下去。”岑旭阴恻恻的对叶沉玉说,“所以啊沉玉,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也算是全了你父亲的一点念想。”
岑旭抬起手,握住了令牌。叶沉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将那枚令牌扔在了地上,“斩!”
令牌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叶沉玉浑身一个哆嗦,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藏在桌下的手狠狠的攥着,甚至已经刺入血肉。
血肉之痛早已麻木,但是心痛却不可遏制。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依稀能够听见刀砍破风的声音,还有......血液缓缓在地上流动的声音。然后,她听见了府中涉事家将的痛哭声。
叶沉玉微微睁开眼,便看见了刺目的阳光。
这么明媚的太阳,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叶沉玉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她微微掀起眼帘,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岑旭抱着叶沉玉,“沉玉,沉玉你怎么了?”
“沉玉,女儿,到爹爹这儿来。”叶衔忠朝着叶沉玉招了招手,一脸慈爱的说道。
叶沉玉飞快的向他跑去,就快扑到他的怀中时,叶衔忠却忽的消失在了原地。
叶沉玉看见了荀茗,他站在玉兰树下朝她展开手掌,“沉玉,你怎么了?”
可是下一刻荀茗就变成了一个执刀的刽子手,他拿着砍刀夹在她爹爹的脖颈间,然后,血流成河。
“不要!”
叶沉玉在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并未在状元府中,而是在将军府中的绣楼之内。而莲儿正趴在她的床畔,她心中一喜,连忙推醒莲儿,“醒醒,快醒醒!”
莲儿见她醒来,惊喜的说道,“县主,你终于醒了!”
“莲儿,我爹呢?我爹是不是没事?快,我要见他。”叶沉玉光着脚下了床,“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县主!”莲儿跪在原地,痛哭道,“县主节哀!”
节哀......
原来这不是梦吗?
叶沉玉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回来了?”
“皇上下旨,将将军府赐给姑......不,赐给岑公子了。”
也对,皇帝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就将她爹爹杀了。既然连她爹爹都可以杀,赏赐一座府邸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沉玉回到床边坐下,她问莲儿,“奶娘呢?”
“岑公子只让奴婢回来伺候县主,将荆嬷嬷赶回王府了。王爷让奴婢告诉县主,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县主还年轻,又是将军唯一的血脉,必要好好活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的。”叶沉玉说,“我想休息了,你下去吧。”
莲儿退下了。
叶沉玉走到衣柜之前,这里的摆设与她出嫁前并无二致,连衣柜里摆放的衣服都没有变化过。叶沉玉从最底层取出了一间衣袍,这是荀茗跟随她爹爹出征的时候她费尽心思绣的,她技艺不精却想着要给他最好的,便缝了拆拆了缝,不知来回折腾了多久才缝制好。
曾经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她是抱着这件衣服度过的。
她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缝制好这件衣袍,她一直想要亲手送给他,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丫鬟劝慰她,说,他与她来日方长。
她想,也对。
他们之间的来日方长,足足有一辈子那么长。
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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