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哥真要做驸马爷?”博贤义哪里吃得下东西,她递给自己,自己就顺手接过来,放在一旁。
“云生哪有那种命啊,”普玉林知道他着急,而自己何尝不是呢?,“如果他做了驸马爷,表面上看是风光,可实际上所受的苦,又有谁会知道?加上云生是喜欢你的,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让我看着亲骨肉强颜欢笑,我这做娘的……”自己的儿子,做娘的不心疼,还会有谁会心痛?“我不想他那般委屈。”
博贤义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三娘,”她真的变了。
“贤义,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责怪云生好不好?”如今大家都身不由己,普玉林不能看他再生事端。
“我不会的,”博贤义没她想像中那般鲁莽,“三娘你放心。”
普玉林点点头,先下是走一步,算一步,其他已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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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云生拘谨的坐在桌旁,看着面前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也提不起想要饱餐一顿的心情,而对桌,正是让自己拥有这一切的女人。
博云生想了好一会,能保住的,也只能是无血缘关系的他了,“公主,这件事情,和贤义一点关系都没有。”
鸬安香在想,他说的那个人,究竟是哪一个,“怎么说?”
“他不姓博,他出生在寺庙,自小就极少在博家,博家的账目和取药都是我在做,他顶多是打打下手,要不你可以问唐府,他送过药,”博云生说得冷漠,其实这割舍,和自己的命一样,千金难买,“他不是博府的人。”
鸬安香从小生活在宫里,什么场面没见过,“哦。”
“公主,”博云生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放了他吧。”
“你这一张口,真的是出乎我的预料啊,”鸬安香低估了他,“我以为你会为家中所有人说话,结果,你却只是说贤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如果是女子,那定是你的心意之人,”又似乎不是,“换做是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皇兄,“唉……”给自己倒了杯茶,闷着愁态,默默的将它饮尽。
“公主,草民不才,没有足够的分量与公主谈及条件,”博云生的聪明,并不是贤明,“可公主不要误会草民的用意,”既然她怀疑,那自己就好声解释,“贤义并非有错,只是生不逢时,遇人不淑,自小就背负着恶名,送去寺庙为僧,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这做哥哥的,还拖累了他,”要她相信自己,就必须忍得住不流眼泪。
鸬安香瞅着他的模样,差点就相信了他的话,“云生?”
“将死之人,其言宜善,”博云生收藏在桌下的手,因忍耐而握紧。
“……”鸬安香隐约的感觉到,他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我不能再亏欠他了,”博云生想起对方的好,所以知道自己不能再亏欠下了去,现在能做的,也许只有离开,他才能自由。
“我知道了,”鸬安香尽有种想哭的冲动,“明天一早,他可自行离开。”
博云生突然起身,跟条狗似的趴在地上,跪谢,“谢公主。”
他的屈服,让饭桌旁坐着的鸬安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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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贤义和博府里的人关在屋里一整夜,得知博府出这事之后,林家和唐家,都有意帮忙,可这事不是三言两语,或出个价钱就能摆平的。
博贤义担心事情会因为别人想早点平息,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牵扯之人,蔻上莫须有的罪名,草率杀之,所以一夜未免。
可隔天清早,看守的士兵给关在屋子里的人送来吃的,顺便告知屋中的博贤义可以离开的事情。
博贤义奇怪自己这么快就能离开,“我可以走了?”
听到有人可以离开,博家除了一家之主,和普玉林之外,其他人都怕死的急着问对方,“那我们呢?”
来传话的小兵要他们让开,“这是公主的命令。”不是那个人,就不要在前面挡路。
“公主……”博贤义有不好的预感。
“那我们怎么办?”唐萧晓急得跳脚。
“怕什么?”秋玉娟早料到这事能成,“云生定是驸马爷。”
“那个公主真的看上云生了?”秋喆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有救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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