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长似乎对他们浑身是血的状态毫不意外,他甚至做好了紧急处理伤势的准备,连重伤的莫西祭司都被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他一边剪开弗拉西斯被血污粘在伤口附近的白袍,一边不经意般看了守在旁边的汉普顿一眼,“我先前的担心也许是多余了。”
“与其操心这个,您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置莫西祭司。”汉普顿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弗拉西斯回到圣殿后就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他甚至来不及了解事情原委,只好跟着一起来了祭司长的房间。而祭司长显然早有准备,他也许能从对方嘴里问出些什么。
祭司长面色不改地为弗拉西斯处理了伤口,然后“切断”了他和莫西祭司身上的诅咒联系,这才回头直视比他高大许多的汉普顿:“骑士长,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呢?是圣殿的骑士团团长,还是弗拉西斯fǎ_lún纳德的好朋友?”
“这两个身份之间有冲突吗?”汉普顿皱起眉头。
祭司长微笑着回望他,柔声反问道:“难道没有吗?”
他的语气很柔和,乍一听似乎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但根据汉普顿对他的了解,这个问题不可能只像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
他只迟疑了一瞬间,就作出了自认为最合适的答复:“如果你想的话,就把我当作他的朋友吧。”
“好的,那我也给你fǎ_lún纳德祭司的朋友应得的答案。”对于他的回答,祭司长显然并不意外,他给昏迷的弗拉西斯灌下一瓶药剂,然后启动了净化法阵,“我早就从别的渠道得知了莫西祭司和‘堕落之地’的勾结,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想要考验一下,fǎ_lún纳德祭司是否真的具有能够胜任战斗祭司一职的能力。”
“可他却几乎因此送命。”汉普顿挑了挑眉,“所以您得出的结果是什么?”
他觉得祭司长这是在做一个危险的实验,像一场赌博,押上的是弗拉西斯的未来,被当做实验材料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做法,也不是祭司长一贯的作风。
“莫西祭司不会杀他,而且也杀不掉他。虽然有很多习惯造成的问题存在,但我得承认,fǎ_lún纳德祭司自己也应付得很好,他选择了一条对圣殿和自己都最好的路……”
“我可不认为他选的这条路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哦,当然是有的,只是你没看出来。”祭司长微微一笑,瞥了躺在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离死亡只剩一步之遥的莫西祭司一眼,“他为我们留住了有利的证据,也让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提升。那个诅咒将他和莫西祭司以某种形式连接在了一起,而我切断这种联系以后,莫西祭司濒临死亡,他自然会是受益的一方。
“他将会成为圣殿有史以来最年轻、资质最优秀的战斗祭司,没有之一。”
☆、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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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天色黑下来时,几声礼貌而克制的敲门声终于打断了汉普顿的动作。
“fǎ_lún纳德阁下,祭司长让我给您送文件。”
弗拉西斯皱着眉推开还想继续的汉普顿,然后越过这个巨大的障碍下了床。他的动作因为腰间的酸痛有一丝凝滞,但立刻随手扯了汉普顿之前扔在窗台上的披风裹在身上,然后转身。
被打断的汉普顿也懒懒地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背影看,还不忘发表点评:“你穿黑色真迷人,宝贝。”
“……”弗拉西斯不打算和他计较称呼问题,“你可以回去睡觉了,骑士长先生,我还有工作。”
“我还是更喜欢你刚刚热情的模样。”骑士毫无遮掩地坐在床上,双腿随意地岔开,看起来像在自己房间一样自在,“虽然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样子也很好看,不过人总是贪心的,你说对吗?”
“这样可不好,想想伊什塔尔。”弗拉西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另外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你在圣殿呆的时间这么长,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汉普顿倚在床头看着他把文书展开在桌面上,然后从柜子里取了睡袍穿上,欣赏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悠悠开口道,“感谢关心,但是宝贝,我觉得我们应该降低次数,增加频率,这样才能——”
“才能让你穿好衣服立刻离开吗?好的,请吧。”已经拿起笔的弗拉西斯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好的,衷心期待下一次。”
骑士心情很好地起身穿好衣服,没再骚扰他,很爽快地吹着口哨离开了。
弗拉西斯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莫西祭司很快就在圣殿的密室里“因病去世”,祭司长也很快为弗拉西斯举行了授戒仪式,重新将战斗祭司的戒指交给了他。
对外,他们宣称的是莫西祭司为了揪出幕后黑手而战死,弗拉西斯则在他死前挽救了他的生命,将他带回圣殿接受治疗,可惜最后还是没有留住他。祭司长在莫西祭司的戒指里找到了他的日记,其中一部分最终被公开,作为弗拉西斯被冤枉的证据,但没有公开说明日记主人的身份,只有十一位祭司知道,那是出自莫西祭司的手笔。
“我就知道。”阿伦卡祭司被莫西祭司偷偷下了诅咒,昏迷在储物柜里好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出来以后泡了比昏迷时间还要久的澡,觉得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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