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来啦!”黄缨笑嘻嘻地回头。
“有啥事?”卫远扬挂了电话。
“刚才我听刘队说了,好像要把你调到三大队去。”
卫远扬哦一声。
“所以你今后还得站马路了。”黄缨撇着嘴。
“站就站呗,总比没班上的好。”卫远扬提起一个塑料袋。
雷廷拿着镊子一抬头:“什么玩意啊,脏不啦叽的就往我桌上放!”
“汤包。”卫远扬说,“搁了醋了啊。”
“哟,爷这两年没白疼你!”雷廷乐。
“滚蛋!”卫远扬绷着脸一脚踹过去。
“对了师兄啊。”黄缨拽拽他的衣服,“听说下个月局里要增设交巡警岗位,就在三大队做试点。”
“啥?”卫远扬一愣,“交巡警?”
“嗯。”黄缨点头。
“那怎么还把我调去。”
“不知道。”
卫远扬糊涂地抓了抓脑袋,又瞅瞅她:“该不会是你去找黄副局长帮的忙吧?也不对,你向来讨厌走后门这一套来着。”
黄缨嘻嘻一笑:“还是师兄了解我!”
“那是怎么回事,真见鬼了。”卫远扬纳闷地叉起下巴,无意看到了左手腕。
“怎么了?”黄缨问。
“对,就是见鬼了。”卫远扬抬起手腕望着那串念珠,“没想到老齐这家伙活着的时候不干人事,死了以后还能记得我。”
“老齐是谁。”黄缨歪起脑袋看他。
“我一哥儿们。”卫远扬放下了胳膊。
铃声响起来,谢宇看一眼手机继续敲键盘。
“你不接电话?”谢鑫靠在书桌旁边。
“不认识的号码,没空接。”谢宇盯着屏幕的眼睛都不转一下。
“用得着这么赶稿吗,拖上几天编辑能把你怎样。”
“毫无诚信的人才会说这种话。”
谢鑫皱起眉头:“可是哥你都两天没睡了吧。”
“不困。”谢宇道。
嘈杂的铃声停了,谢鑫将一只马克杯搁到他面前,谢宇端起来喝了一口,又低头看看杯子里。
“咖啡机坏了,只有牛奶。”谢鑫没商量地说。
“是吗。”谢宇盯回屏幕。
房门敲响两下,一个系着围裙的老阿姨站在门口。
“吴姨?什么事。”谢宇的视线终于离开电脑。
老阿姨擦擦手,递来一只小包裹:“这儿有你的快递,送货的说打了你半天电话也没人听。”
“谢谢。”他起身接过来。
“小宇啊,晚上在家吃饭嘛?”吴姨问。
“今晚住0813。”谢宇说。
吴姨失望地点点头下了楼去,谢鑫将那只包裹从他手里抽出来,晃了晃,轻飘飘的,二话没说就把它拆了。
“你买的u盘吗。”谢鑫递去。
“你应该注意到它没有包装。”谢宇接过来对着光线看了看,“黑色,32g,外壳有指纹,插口有划痕,是被用过的。”
谢鑫拿起包裹盒:“单据上没填发货信息,字也是打印的看不出笔迹。”
挪过电脑查询了快递单号,结果显示是昨天从上海寄出的,谢宇仔细检查了那只盒子,除了垫底的废纸再没有其他东西。
“看来没什么线索了。”谢鑫抱着胳膊。
谢宇不言,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两遍,终于放下包裹盒将u盘插进电脑。
等了三分钟查毒完毕,移上鼠标,双击文件。
他立刻抬了一下眼睛。
——志怪斋书卷的扫描版。
迅速切回文件夹往下拉,数量庞大的文件满满地列在屏幕上。
“所有书都在这了吗。”谢宇自语。
“人家寄给你的小说素材啊?”谢鑫问。
谢宇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翻出那些垫底用的废纸悉数展开,终于找到了一张a4大小的网页截图。
“第七个人游戏规则?”谢鑫念着扭头往旁边一看,就见谢宇嘴角一抬竟是一个微笑。她以为是错觉,再定睛看去那个表情果然消失了。
“你出去吧。”谢宇摘下了眼镜,“把门关上,我睡半个小时。”
谢鑫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尾,端起空杯子走向门口。
“顺便和吴姨说一声,今晚我住在家里,麻烦她多准备一些晚饭。”谢宇补充。
“知道了。”谢鑫没回头,薄唇轻扬了一下。
书卷们由归心堂的人直接从蓝景轩运往上海的别墅。
志怪斋的架子还是空的,于是丁隶的东西被从搬家纸箱里拿出来,一点一点填了进去。
杂志,书籍,cd,音响,网球拍,药箱和一些医疗器械,两架飞机模型……
“阿静我们拍张照片吧。”丁隶擦着几只相框。
“为什么。”齐谐往墙上钉钉子。
“我们从来都没有一起拍过照片。”
“小学毕业照不是吗,还有初中毕业照。”齐谐将一块世界地图的墙饰挂上去。
“那是大合照,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丁隶摆好相框把齐谐拉过来,找了个背景和角度举起手机。
齐谐没再推辞,笑了一下抬起头看过去。
咔嚓。
丁隶翻着屏幕:“明天我去打两张,一张留在我这,一张你带去上海。”
“行。”齐谐接着调整那个还没挂正的地图。
“我陪你买个手机吧。”丁隶提议。
“我不喜欢随时被人找到。”
“被我找到也不行吗。”
“不行。”
丁隶收拾着东西没声音了。
“别墅有电话,我会把号码告诉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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