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对方垂落的刘海,谢宇望进他的眼睛:“职业,收入,名誉……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你还有我。”萧以清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他。
“今晚我做0吧。”谢宇突然说。
萧以清愣了一下:“为什么。”
“有借有还,公平合理。”谢宇大方地摘掉眼镜,“我也想了解一下你的感受,不至于每次只顾着自己舒服。”
萧以清说句不要,往上蹭了蹭:“不然我们六/九也行。”
“no.”谢宇立刻拒绝,“嘴用来接吻就够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手指利落地挑开衬衣纽扣,他顺着胸膛一路吻下去。
谢宇不太喜欢那个行为,抬手止住了对方,萧以清唉地叹了口气,伏在他的身上数着心跳。
——节奏平稳,收张有力,看来没什么问题。
也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谢宇,你果然是谢宇。”萧以清感慨。
“你在夸我吗?”他自得地问。
“当然。”萧以清直言。
“我一直认为自己比不上程羽。”谢宇平躺望着天花板,目光失去镜片也失去了焦点,“我先是塑造了一个理想的人物形象,再努力追赶他的背影,希望某天自己能变得跟他一样。然而就在今晚,我杀了他,杀了那个世界,侦探故事永远结束了。”
面对这段发言,某位情绪大户倒没有一丝伤感,只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宇不满他的反应:“你好像很高兴。”
“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只是快消品。”萧以清笑道,“说句实话不怕你生气,我一直看不上《三城》,包括你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连载。”
谢宇眉头一拧,抬手将他从身上推下去。
萧以清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揉了揉摔痛的腰:“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客观标准摆在那,还不让人说了……”
谢宇一言不发,心里也觉得自己挺小气,为了掩饰尴尬洗澡去了。谁料浴室的门还没关严,那家伙已经觍着脸挤了进来,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还顺便将他从头到尾扒了个干净。谢宇以为他又要玩什么花样,谁料萧以清只是简单地冲完澡,又接了点沐浴露,洗狗似的将他胡乱洗了一通,直到裹上浴袍、躺进床里,也没发生别的事。
“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谢宇很想问,又觉得这玩笑挺伤人,犹豫半天咽了回去。
萧以清当然听不见这番内心戏,一手轻轻环住他的肩膀,柔声道:“今晚我们什么都不做,你好好睡一觉。”
“哦,原来是他以为我力不从心。”谢宇当即明白,倒也懒得开口反驳,侧过脸颊贴上他的额头,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接头
西境封笔之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有人以为他被盗了账号,有人怀疑这是电影炒作,卫远扬倒很清楚,一定是谢宇遇上了什么麻烦,然而此时的他自顾不暇,实在没空向别处播撒人文关怀。
站点到了。
卫远扬跳下公交车,假装躲雨奔进了站台,此时不是通勤高峰,车站没几个人,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不知道接头的上线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椒叔,这是接头者的代号。
听到这个名字,卫远扬脑中立马冒出两种形象,要么是杜丘那一款,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眼神沉稳行动果决,要么是小马哥那一款,眯着眼叼着牙签,吊儿郎当fēng_liú倜傥。
卫远扬按照这两个形象四下搜索,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横穿马路直奔而来,好似不经意地站到了自己身边。
黑风衣,白衬衫,一顶便帽半遮住眼睛,耳朵上还塞着一对耳机。
“卫远扬吧。”一个声音不知从哪传来。
他一愣,却见这男人根本没开口,只是随意拍了拍肩上的雨水。
“不要东张西望,免得别人起疑。”声音又说。
卫远扬赶紧收回视线,假装看着马路对面。
“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椒叔嗓门不大,竟奇妙地穿透雨声直达耳边。卫远扬对这门功夫有所耳闻,说话者近似腹语,能通过对声带的控制,使声音不至于传远,唯独让特定的人听得清晰。
然而他自己没这本事,只得压低声音,将近日的调查复述一遍,末了道:“关于萧以清派人杀苏瑞他们的事,我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要不要交给你?”
“翎鸥会不用去管,你的任务是盯紧荀持云。”椒叔平淡地说,“我们得到消息,持云阁已经疏通海关,从上海入境了一批军/备,包括八辆坦克、十辆步/兵/战/车,打算近日运往北京。”
卫远扬有点奇怪:“他要运军/备去北京,干嘛不从天津港走?”
“可能那边的海关拿不下来。”椒叔接着说,“你去查查这件事,摸清具体途径和运送时间,但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一旦掌握消息立刻通知我们。”
卫远扬顿感压力巨大:“还有更详细的线索吗?”
椒叔说没有:“这些情报还是某些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才换来的,剩下只能靠你自己了,这件事关乎社会安全,刻不容缓,务必要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卫远扬很想说我尽量,却不得不回答一句保证完成。
“我知道这有些困难,但我们做公安的不就得迎难而上吗?小伙子,好好干吧。”
这句话力量十足,卫远扬几乎感觉到有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于是斗志满满地应了声是,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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