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坚信这只可能是一桩人为的谋杀案。
而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个人最靠得住。
卫远扬这么想着,清清嗓子拨通了谢宇的电话。
“什么事。”对面是一贯冷静严整的语调,看来即使在这个隆冬的周末,他也早早起床了。
“苏瑞的事你听说了吧?”卫远扬开门见山,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复述一遍,“总之我觉得有点蹊跷,想去现场看看,你要不要来一趟?”
“我在上海抽不开身。”谢宇回答,“《三城》可能要拍成电影,我近日都在和嘉得传媒沟通事宜。”
卫远扬蹭地坐起来:“我靠!那么牛/逼!”
“还在初步沟通阶段,不用激动。”
卫远扬伸手拿过毛衣:“那你好好谈啊,不打扰了。”
“案子的事我会留意,正好明天要见一下萧以清,他似乎和苏瑞很熟,可以借机打听消息。”
卫远扬愣了愣:“见谁?那个萧以清?”
“是。”谢宇谈论影帝好像谈论一个邻居,“他在电影里饰演程羽,想跟我聊聊角色。”
“那敢情好啊!”卫远扬替他高兴,“能找他来演肯定不会是烂片!”
“你在开玩笑吗。”谢宇理所当然,“我怎可能允许自己的书被拍成烂片。”
“那行,你忙,回头再聊。”
“稍等。”谢宇喊住他,“刚才我想到一个问题,可能不太严谨。我认为虽然发生在同一天,这三起事件的气质却不相同,也许并没有直接关联。”
卫远扬来了精神:“这话怎么说?”
“我们先假定三起事件都是谋杀。苏瑞案是典型的密室杀人,手法精巧,针对性极强,凶手一定是沉着冷静、心思缜密的性格。向海涛的车祸却大张旗鼓,除了他之外更殃及了六个无辜路人。安恺的坠跌案更加草率,被害者甚至没有顺利死亡,躺在医院随时可能醒来。”
卫远扬歪着脑袋套上毛衣:“那会不会是雇凶杀人?因为雇了三个不同的凶手,才导致作案习惯不一样?”
“也有这种可能。”
“对了,那个涤棉纱卡线头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卫远扬问完,忽听对面一声轻笑:
“侦探小说屡试不爽的一招就是,把凶器扔进马桶冲走。”
“啊?”卫远扬难以置信,“你说凶器是布做的?”
“可能是凶器的一部分吧。”谢宇停顿两秒,又补充,“不过这只是小说写手的胡思乱想,你不用放在心上。”
即便他这么说,这个想法却在卫远扬的脑中安营扎寨、挥之不去了。
“难道房间里布置了什么机关?”卫远扬叼着牙刷自言自语。
“让着。”雷廷手端脸盆,胳膊一拐把他挤到旁边。
“哎,今天有事不?”卫远扬一嘴牙膏沫地问。
“又要请我撸串?”雷廷乐。
“想得美!”卫远扬漱了漱口,“我打算去看看现场,苏瑞的那个。”
“你还真有闲心。”雷廷拎起热水瓶,“要是你能把这心思放在追姑娘上,估计孩子都会打游戏了。”
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卫远扬立即反驳:“这是两码事。”
“你啊……听哥一句劝。”雷廷难得没跟他贫嘴,“这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公安事业是无限的,你要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事业,那就是个没完没了。干我们这行别太拼,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知道不?”
喜欢志怪者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