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河敛起衣袖,扬手下咽:“多谢荀爷栽培。”
齐谐看形势轮到了自己,只得斟上满杯,双手托起:“爸。”
“我们敬您。”荀挽月也站起身来。
“坐。”荀慎之压了压手。
齐谐自然没有落坐,干掉自己那份又替她接过酒杯:“挽月身子还没恢复,我代她喝了。”
“哎呀!”廖政委连竖大拇指,“荀爷您这姑爷真不错,知道疼媳妇儿!”
荀慎之的脸色并不好看,不怒自威道:“齐谐,我们都是自家人,就有话直说了。你这次做事太过鲁莽,如果不是政委及时赶到,恐怕你性命不保。”
齐谐清楚定是花河颠倒是非,场面上还是识时务地端起酒盏:“花兄,廖政委,有劳了。”
“不敢当。”花河站也不站,随意抿了半口。
齐谐自顾自喝光又将酒盏添满:“唐爷,先前为了做戏,言语上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唐守城没摆架子:“不碍事,这一趟你也是劳苦功高啊。”
“你不必替他说话。”荀慎之伸出指头点了点对面,“倒是荀方,这次值得表扬。”
“是啊。”唐守城跟着夸奖,“如果红云村那时候不是他发现了地窖,我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方寻哦一声,这才放下手机撇了撇嘴,“主要还是马哥和梁哥。”
听闻此言,荀慎之神色一转,沉叹出声:“阿昌他们也跟了我快二十年了,没成想这趟交待在了北京……守城哪,你替我从账户上拨出一笔,好好抚恤抚恤他们的家属。”
唐爷点过头,默然起身擎起酒杯,众人也纷纷满上,举杯过后洒在地面。
搁下杯子,荀慎之望向身旁:“神蜂教在民间仍有残余势力,上头把清扫的任务交给了归心堂,持云,这件任务就交给你了,还有北京分部的事,今后也由你负责吧。”
齐谐装作不经意看了看荀挽月,她的脸色果然变了。
“多谢父亲。”荀持云眯着细长的眼睛慢悠悠道出四个字,言语中却全无感激之情,倒像是探得囊中之物一般理所当然。
“来来。”荀慎之当桌一指,“手里的酒都给我干喽。”
散席已近午夜,宾客们一个个被豪车接走,齐谐吹着夜风醒了醒酒,正想着怎么打车回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迎着光走上前来。
“荀挽月说你喝多了,让我来接你。”丁隶柔声问,“怎么样,要紧吗?”
齐谐醺然弯起眉目:“就那两杯小酒能有什么要紧?”
“不舒服千万别硬撑。”丁隶牵起他的手,“我叫了车在路口等,司机说五分钟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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