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你不许再捉鸟玩,要陪着我。知道么?
一个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怎么还是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卿落笑了笑,不许再捉鸟玩,玩蚂蚁总可以吧?
在看着什么东西傻笑?竟然连自己来了都没有丝毫察觉?卿万里在门外看了卿落半天,这孩子是发烧了么?
“嗯哼……”卿万里清了清嗓子。
“父皇。”卿落连忙起身,捏起蚂蚁一把塞回缝里。
“在玩什么?”他见了自己好像依旧很紧张,以前被自己吓怕了吧。卿万里笑了笑,把卿落拉到自己身边,“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卿落点点头,“睡不着。”
“想什么想得睡不着?”卿万里取过一件外衣,披在卿落身上,“来,我们出去走走。”
卿落自己系好衣带,默默随着卿万里走。
“外面风有些大啊。”卿万里亲自掀开帷幔,拉着卿落的手上了自己的步辇。
风吹开幔帐,丝幔随风飘散,卿落伸手将辇前提花的轻纱轻轻卷上玉钩。
这孩子真是很贴心,卿万里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拉起卿落的手在自己手掌中轻轻抚摸。
“这里是怎么了?”光滑的肌肤上,摸到了微微的凸起,卿万里低头仔细看了看,卿落的中指上有个小小的红肿。
“唔……”卿落自己低头看了看,惊讶地发现手上长了个小包,竟然毫无感觉,“刚才抓了一只蚂蚁玩。”
“真是长不大。”卿万里无奈地瞪了卿落一眼,在卿落手指长的小包上抚了又抚。
卿落转头道:“父皇,儿臣想问您……”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卿万里抚摸着卿落的手,“爱一个人,有时候不是和她一直在一起。而是和她一起守护,我们共同爱的人。我们一起爱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父皇。”卿落低下头,“可是落儿不想逃避责任。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后果不是吗……”
“傻孩子!你做这件事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你母亲吗?”卿万里道,“你母亲难道想看你为了她去送死吗?她对你的期望很大,你心里知道啊……”
“父皇……”卿落点点头,“落儿知道。可是母亲一定也不希望看到落儿为了活命自欺欺人。”
“你敢!”刚吼了一句,卿万里连忙柔下声,“我告诉你,父皇不许你这样。”
“父皇……”卿落咬了咬唇,“落儿听你的。”
“好了好了。”卿万里叹了口气,把掌中卿落的手轻轻拍了拍:“人要本来就要珍惜生命,学会变通。毕竟这个世上,无奈太多啦……”
早晨,朝堂
“上朝!”
“上朝!”
“上朝!”
……
日光未起,晨色熹微。随着一个接一个太监传唤,殿外百官等候的百官纷纷整理衣冠,有序地走上重重白玉台阶,往大殿内走去。
待百官都进入殿内,在整齐排列,便一齐向大殿正中端坐的皇帝下跪。
“陛下万寿无疆!”
“平身。”卿万里道,“近日事件频出,众卿议论颇多,朕也多有耳闻。今日朝上,便将事件一一理清,以绝不实之论。”
“皇上圣明!”
卿万里转头看向李尚书:“李尚书?”
“臣在。”
“前几日对朕说过的话,今日当着原主,”卿万里看了看右手边一旁坐的卿落,“和众卿之面,再说一遍。”
“臣……遵旨。”李尚书瞟了一眼卿落,虽然在背后损他,而当面毕竟是身份有别,不敢把人得罪绝了退路,“臣前几日与陛下所告,是九殿下与梁国有似乎不正当的关系。当时梁国正与蔡国交战,正是我国千载难逢亲的时机,太子命臣等夹击梁国,斩杀梁易玄,不想九殿下竟手握朱雀令,命臣等退军……结果功败垂成反而受到梁军偷袭。眼目睹此事不光臣一人,请皇上明鉴。”
亲眼目睹过此事的朝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此事怎么回事,你来告诉他们吧?”卿万里转头对卿落道。
“咳咳……”卿落用手捂住嘴虚弱地咳了几声,方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儿臣遵旨……咳咳……儿臣当时身在梁国,暗中听得他们商议,假装全力攻打蔡国,实则已安排下埋伏,只等晋国出兵,便……咳咳……乃是梁国对付晋国的圈套。当时儿臣见皇兄入了梁国圈套之中,儿臣恐怕皇兄有事,晋国有失,才敢冒大不韪……儿臣当时只想着晋国利益,没想到会遭到如此误解……咳咳……”
听卿落如此解释,毫无纰漏。虽无证据说明他所言属实,也无证据证明他所言不实。群臣互相看看,大部分人相信地点了点头。
“李尚书,咳咳……”卿落看着李尚书道,“我若真与梁国有不正当的关系,如何还能让你好端端站在这里告我?咳咳……”
“臣愚钝!”不论信不信,此事自己已经毫不占理,李尚书慌忙磕头道,“臣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九殿下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请皇上恕罪!”
见李尚书已经赔罪,朝中议论过此事之人也纷纷跪下赔罪。
“就是你等不明真相就来朕面前告状。导致朕误解于他。”卿万里看了看还在咳嗽的卿落,“委屈你在天牢待了这么久,还染了风寒。”
“咳咳……父皇言重……”卿落道,“李尚书等人也是出于爱国之心,还望父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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