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凉的唇瓣彼此相贴,有人在这样的温度夹击下战栗了一下,很快就被蓦然闯入的舌灵活撬开了牙齿,勾动着粉嫩的舌相互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唔……嗯......”程述有些窒息。
这和以前他同秦溯的吻有所不同,第一次在完全虚弱的状态下处于被动方,程述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从这幅躯壳里脱离出来。
“呼——”他气喘吁吁推了凯恩斯一把,也不显得这一下的力气有多么大,握成拳的手软软抵在男人胸膛上,换来头顶一声轻笑。
“害羞了?”
程述默默忽略了凯恩斯的问话,他的獠牙小小伸出,抵在男人的颈动脉处。“凯恩。”
“嗯,我在。”
雪白的尖锐刺进脆弱的血管里,金发的青年容貌惊人,勾着黑发俊朗男人的脖子,表情似是享受又似是依赖。而男人也没露出一丝不适的神情,他搂着怀里人的腰,眼波温柔。
刺入肌肤的獠牙有些不舍地退出来,程述伸出舌舔了舔那一处的伤口,晕染了些带紫色血液的位置几乎是以人眼可见的飞快愈合起来。
凯恩斯抬起程述的下巴,看到他的脸色的确好些了才稍稍稳了稳心神,但还是有些担忧,“够了吗?”
青年没有回答,眼神渐渐从方才的带些迷蒙的雾感冷静清醒起来,看向男人的眼神较之之前也显得平淡而理性。
“凯恩斯?”他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最后在脸上呈了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男人看着已经完全醒过来的青年愣了半刻,“你醒了。”
他也该醒了。
程述微微弯起唇,“我醒了。”
男人站在床边笑了笑,“那就好”,他的手似是想去揉一揉青年的头发,最后还是顿在半空中。“老师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去哪儿?”
凯恩斯有些意外地转过头,视线停留在青年拉着的衣摆上,一时不是很懂现下形势。
“你去哪儿?”程述又重复了一遍。
“特训队这几天有些别的项目,我去看一看进度。”
“坐下。”青年轻轻蹙了蹙眉,纤长手指放在自己的颈动脉处点了点,“把仪式完成,弄好了再去。”
“仪式?”男人有些疑惑。
“结契仪式”,程述把衣领解得开了些,露出细腻优美的脖颈,“快点。”,他看着凯恩斯愣在原地没有动作,索性起身送到男人面前,“愣着做什么?”
白皙的肌肤下血管清晰可见,凯恩斯似乎听到了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他迟疑了一刻,獠牙几乎是不受控地探出唇外,晃神过来时嘴唇已经抵上了青年的脖颈。
面前的人脆弱得似乎一用力就会在风中散去。
男人小心翼翼地刺破程述的皮肤,甜美的血液从伤处涌出来,比味道最醇厚的美酒还要让人沉醉无法自拔。青年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不可抑制地叹出一声□□。
“嗯......啊…...”
男性强大的本能反应让凯恩斯从这种极乐的享受中脱离出来,舔舐了伤口之后他从程述的脖颈处抬起头来,怀里抱着的人懒懒眯着眼,颇有些事后大爷的模样。
凯恩斯在青年的唇边轻舔一下,把人放回床上,像之前几次一样好好掖了被子,身下的欲’望还不堪示弱地抬着头,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决定让自家小兄弟自生自灭。
毕竟什么都没有自己媳妇儿重要。
结契仪式代表着什么凯恩斯很清楚,是契约仪式里最难解的一种,血族双方以灵魂为联系,以汝血融吾血,结定漫长时光里相携相伴的永恒契约。
血族夫妻契约多的是,少有人用这一种的。
用了就消不去的契约对于双方实在是种考验,几乎没人相信自己会同眼前的人共度一生,但程述明显不一样。
床上躺着的人握了他手,“你不必觉得忐忑”,他的手稍微收紧了些,“我也没有不清醒,我记得很清楚”,说完又觉得不妥,附了个问题给面前男人,“莫非是你不愿意?”
凯恩斯俯身含住他绯红唇瓣,细吻温柔辗转,仿佛是耗尽一生柔情蜜意。
“我很愿意。”他感受了一下自家小兄弟,嘴角溢出一抹笑。
看来这次不用自己解决了。
……
这一回颠倒几个日夜,程述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房间里。
他身后某处似乎有些撕裂的疼痛,不适地动了动,头顶果然传来男人有些紧张的声音,“怎么了宝贝儿?还疼吗?”
青年靠在人怀里懒洋洋不想动,说话声音却显得嘶哑异常,“不太舒服”,他及时制止男人脱他裤子的手,“你上药了?”
凯恩斯揽人在怀里,“上了。”青年的腰细得出奇,男人有些心疼地比了比,凑到程述耳边同他小心道歉,“是我不好,做的实在用力了些”,他手里一握全是有些咯人的骨头,实在感觉心底发酸得不行了。
“不过我这回也算是被你睡了?”他想到什么,过来和程述讲。
青年眼里蕴开一抹笑意,“是”,他歪了歪头,作一副严肃认真模样,此刻正瞧着凯恩斯郑重道:“多少钱?”
“……”
男人向来不要什么脸,此时也摆了副娇羞状过来,“不要钱~”
程述默默捂上眼睛。
……
不提两人关系进展有多么飞快,程述觉得这一些都可以先搁置搁置,首当其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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