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当大汉一个葫芦锤抡过去的时候,底下群众一阵叹息;侠士移形换影躲过了,底下观众又是一阵喝彩。这区别对待让大汉相当气恼,手下兵器使得更加卖力,让围观的小姑娘们个个绞紧了手上的帕子。
由于大汉受了刺激,局面很快从一开始的旗鼓相当到大汉这方占尽优势,只见那白衣侠士挥剑勉力抵挡,躲闪的步伐也越加迟钝。突然白衣侠士脚下一个不稳,大汉见此情形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朝着侠士的脑袋使劲一抡葫芦锤——他这是杀红了眼,忘记比试只能点到即止,不许夺人性命了。底下的姑娘们声声惊呼,有胆子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烈景象。
不料那白衣侠士只是卖个破绽,他身体迅速向后一倒,趁着对方招式变老顷刻闪身到对方身后,长剑一抖,架到大汉肩上。
此局白衣侠士获胜。
最后的形势变化实在太快,除了场上的裁判,旁人都惊愕地大张了嘴。
而另一组也很快决出了结果,胜者是个虬髯粗眉的中年大汉,使着一柄□□,他冷眼看着另一头获胜的白衣侠士,刀疤脸上俱是不屑。
两组都决出了结果,决出武状元的最终比赛被放在了第三天。
金家几姊妹回到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都觉得之后的武状元不出意外一定是那俊秀的侠士。
金初阳却撇撇嘴:那侠士一手剑舞得花哨,不过投机取巧罢了,真要对上那个刀疤大汉,结果还说不定呢。他看那大汉一手□□倒是使得不错,跟覃唯上次在院子里练的有得一比。
没想到决赛结果还是金初阳所猜测的那样,大汉成了武状元。
那天比赛的场面几乎是一边倒,大汉□□使的毫无破绽,侠士勉力抵挡,可惜短兵终究敌不过□□,最终落败了。
围观的姑娘们起初还以为侠士跟前天一样是在作戏,直到最后落败了她们才算看明白,才惊讶地感叹出声。
那大汉倒没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只是兀自道:“哼,就你这点功夫,还想娶我女儿……”
22.虬髯大汉成了南越国新一届武状元,皇上专门赐下了宅院和若干银两布匹,大汉一夜之间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走街串巷卖艺的江湖人成了吃皇粮的朝廷官员。他带着自家闺女搬进了武状元府,看着自家院子相当高兴。
他没读过书,在越城也没有熟人,自知要在官场待下去必须结交一些官员。思索了半天,他想起前些天刚到越城,在茶馆里听到的一句闲话,一抚掌,大笑:“好,就这么办!”
几天后,五百里之外边关营地里的覃唯收到了来自越城的信件。
他皱紧了眉头:什么武状元家的女儿?
覃唯这次难得违背家里的意愿,没有立刻动身返程。只是没想到,两天后他又收到了一封信,这下他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什么玩意儿?
原来第二封信上写着,原本说好定亲的新进武状元家的女儿跟她情郎私奔了,前两天刚定下的婚约不得不再次作废。
覃唯身在边关,从这寥寥几十字的信纸上自然看不明白情况。实际上,之前武试决赛那天的白衣侠士跟那大汉的女儿早就互相倾情,只是大汉一直不看好两人的感情,这才有了定亲后的这场闹剧。
越城的覃家为了这事情也是鸡飞狗跳。
覃母清点了送出去又收回来的彩礼和名单,看着这些“三出三进”的红箱子,一时间悲从中来,竟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醒过来已经躺在了床上,大夫刚开完药离开,覃思送走了大夫,坐在床边亲自给她拧帕子搭额头。
覃母眼泪汪汪的,道:“咱儿子这克妻真没救了?”
覃思拍拍她的手背,权作安慰,最后叹了口气。
隔壁金家几个姑娘又在聊这次覃唯克妻的事情。
金初阳吃了口瓜,暗道:这覃唯,是真克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克妻”啦~~~
☆、第五章
23.金家大姑娘跟覃唯同岁,今年二十一了。大姑娘样貌端庄家境又好,来提亲的人快要踏破金家门槛,可还是待字闺中;原因无他,金无用早说过了——“我金家又不缺钱,难道还养不起这几个闺女?”媒婆一个个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金家几姊妹也就这么一直在家呆着。
不过今年有些例外。
边关大捷,南越皇帝龙心大悦,便准备做点事情与民同喜。想大赦天下吧,觉得没到那程度;想嫁公主吧,南越皇室别的不多,皇子最多,南越辰帝登基二十年,愣是只得了一个小公主,才两岁。想了半天,准备拿自己几个臣下开刀:朕这几个儿子也光棍好多年了,这些大臣口口声声为朕分忧,也没见他们想把自家闺女嫁进来啊!
于是当即拟了圣旨,大意说:凡是官宦女,年满十六的,统统把画像给朕送进宫来!朕要给儿子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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