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锦娘却越来越好奇,这样的一个奇男子到底有怎样一段故事才会冒着天下大不为解剖自己父母的尸体,他在乱坟岗边装疯卖傻地活了下来,又是什么样的精神和动力在支持着他对尸体的研究呢?
“小姐,你,现在后悔,咱们立马回去,还来得及。”龙雪躲在龙冰身后,偷眼望着木屋里的动静,萧锦娘不动声色地呆了半响,她心里乐的很,却不敢明说,还要拐着弯地给萧锦娘暗示。
小姐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紫云处处碰壁,就因为她爱说,小姐常常有意无意地逗弄她开心,如今,她不想跟着小姐进去,当然不能明着跟她唱反调。
她说完,还拉拉龙冰的衣角,希望龙冰也能站在她的这一边。
龙冰总觉得萧锦娘有心事,但她不说,她也不会去问,问了也无济于事。龙雪这样恐慌,是从小就对尸体鬼怪一说有阴影,所以才会这样岌岌可危。她捏了一下龙雪的手心,示意她不要慌,“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以咱们两个人之力加起来还害怕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死人吗,你不要忘了,咱们的任务是保护小姐,你这样惶恐不安,要走,我也因为害怕,要走,谁能保护小姐?
况且小姐的武功,比你我加起来都高,若是真的有危险小姐会带着我们来以身犯险吗?你天生胆大,而且神鬼这种事不过就是听起来奇怪些,何必要这样紧张兮兮,把本来简单的事弄得看起来匪夷所思,”
“龙冰,不要跟她废话了,她不是不想进去吗,就让她留在这里如何?”
“小姐,不要丢下我,等等我!”龙雪眼看着萧锦娘和龙冰不由分说地走了进去,她望了一眼周遭灰暗的天色,空中亮晶晶的星星一颗一颗地眨着眼睛,像是在同她说话,她想起半路上踩到的那个胳膊她心中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在外面待下去了。
初春的气温本来就是乍暖还寒,早上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睡到天光大亮,自然醒,到了晚上更是想早早钻到被窝里和周公一起滚床单,那是多么舒服惬意的事。
可自小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就充斥着她的意识,她很珍惜时间,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呼一吸都令她觉得难得,就算她以通心宅的主人的身份自立门户开始,没有特殊原因她也很少睡到日上三竿过。
夜半三更,这个时间来到这样的小屋里也确是令人胆战心惊,想起她第一次在医院验尸房看解剖尸体的事,她现在都有点后怕。一脚接着一脚地来到小木屋,她想从窗户中看出里边大致有什么样的人和环境,可是她向里边张望后,发现除了一张光秃秃的床板在靠墙根的位置摆着,地上有半截袖子和宽大的红色袍子。
她在想着这个男子吃饭睡觉的地方大约都在这个木屋里,一边心血来潮解剖尸体,一边又要在这个十米见方的地方,吃喝拉撒睡。可想而知这个屋子里的气味一点也不亚于外面乱坟岗里的腐臭,甚至比外面更恶心。
“谁?”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屋子里传来。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正欲伸手推门的龙冰突然听到里边的疑问,她强作镇定透过破碎的窗棂纸向屋里的人望。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萧锦娘站在龙冰的身后,好容易才分辨出屋里人的位置,原来他此时正在地上蹲着,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黑色的圆筒放在他的旁边,而他手里一个明晃晃的像是匕首一样的东西,却发出了刺目的光芒。
凭直觉,龙冰知道它的锋利和尖锐,如果那是个杀人武器的话,它的威力一点不亚于席将军袖口里的飞刀。可是他还要磨,磨刀的时候却似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抑或是她想太多了。
果然,下一秒,那人便沉默不语,拿着手中的刀,摸了摸它的刀尖,又从圆筒里拿出个长棍,向磨石和刀身上分别点了一下,开始一上一下地磨起来。
“呲嚓呲嚓。”
怪异的声音在这三个人进院子之后开始响起来。龙冰张开手挡到萧锦娘的身前,时刻注意着屋里的人,龙雪紧张的双腿打颤,但当她听到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时,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她也上前一步,从龙冰的旁边站好。两个人张开手臂呈扇子形状把萧锦娘包围在她们的四臂城堡中。
屋子里的人自从问了一声之后听到外面的响动,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更加快了磨刀的速度。
萧锦娘站在窗外看了一会,龙雪首先支持不下去了。
屋子里的温度,比她想象的还要低,像是能把人冻僵的冰窖一般。她的手臂不得不坚持一会就放下来使劲揉搓,才感受得到一丝丝的温热流经肢体。
龙冰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常年练武的人,当然比常人耐得住寒气的,可这才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冷的腿脚都定在了地上,胳膊手都不能打弯了似的。
她回头看了脸色同样有些惨白的萧锦娘,忍不住替她担忧起来。
小姐着慌着忙地就这样出来,可是见了既定的目标之后,反而也受了打击,可见这个人的确有问题,她刚要凑近身边去扶住萧锦娘,那知她的小姐此时竟然冲着屋里笑了起来。
屋里的人本来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此刻听到小姐的笑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似是想了一想,才慢慢抬起头来,冲着她们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虽说带着质疑和幽怨,但却掩饰不了他眼底的精光。
“你刚才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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