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显和萧锦娘没有多做停留,跟着小沙弥来到了别院后面的大堂。
大堂座落在寺院的东偏院,是一个同时能容纳两千人诵经打坐的地方,萧锦娘进去的时候,一个神色安然,慈眉善目的和尚正闭着眼睛在给一众善男信女讲经。
她们盘腿坐在铺垫上,或神情肃穆,或淡雅无色,或笑容可掬,或虔诚无喜。但或许知道他们要来,众人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曾。
萧锦娘想着他们或许是想用一个神圣的仪式来让她后怕,可她念了十五年马克思,在国安局嗜过多少坏人的血,又在课外之余学了那么多医理,在医院做了那么多义工,此刻他们的神论星卦,在她看来都是无稽之谈,是幕后操纵者想要人心所向的工具。
萧锦娘收回迷蒙的视线,认真查看那些人的长相,穿着,发现太子和三皇子等人竟然盘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而代王世子则坐在慈云法师的对面,好像两个人还在不时的交谈什么。
这个代王世子看不好出比太子和三皇子的声威还要高。
“朱显,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她声音不大,却足以打断慈云法师的经法。
“施主来了?”慈云法师听到喧哗,颌首冲着打量他的那个女子说道。萧锦娘淡淡点头,也从善如流地双手合十向那法师道:“法师好。”
朱显和朱夫人也向慈云合十,又看向太子三皇子,向他们伏地跪拜。
“起来吧,在这里无需多礼。”太子看到朱夫人笑语嫣嫣的样子,有些吃惊。
三皇子不动声色,挑着眉看向萧锦娘,“萧小姐来到可真是时候。”
“三皇子来的也不晚,咱们山水永相逢。”
萧锦娘看到依旧带着面纱的席绍戎,心里暗骂,你莫非每日顶着面纱真要防桃花?
而萧锦娘也看到了席绍戎身边有个穿着土黄色袍子的僧人,眉重,眼睛深邃,一眼望去似乎有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慈云法师这是觉察出萧锦娘来之不善,搬救兵来了吗?
“三皇子,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萧锦娘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所谓的佛祖清净之地呆下去,此时此刻,多耽搁一秒就会有一份的不确定。
“施主稍安勿躁,老衲稍后要给先皇后诵经祈福,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完成了。”
这算什么,叫她来又说没有时间,她萧锦娘就是这么涮着玩的吗?
“慈云法师,此言差矣,锦娘不才,向闻大师讲座博大精深,如今既然被大师请到这里,就请大师对从前的占卜如实相告,满足锦娘藏了五年的私心?”
“施主请稍安勿躁!”慈云法师听了萧锦娘的话不说话直接闭上眼,又开始了他的讲座。
“你?”
“萧小姐,不要再说了。”朱夫人拉住了萧锦娘,冲她摇头。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慈云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后,众人才收回怒视萧锦娘的目光。
“法师,请问什么叫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六公主大气胆子轻轻地问慈云法师。
慈云法师抬眼看了看她,慢慢道:“此经所说的‘空’,是性空,是本来空,是与一切万有相和合的,不是相对的,不是没有的,是有而空的。所谓宇宙间一切形形色色,山河大地,日月星辰,下至一切用物,植物、动物和我们的身体,都是有相的;我们的思想、道理、人事、人情、喜怒哀乐,都是无相的;这一切有相无相的东西在因地上总是空的。因为一切事物都是由众缘和合而成;因为是因缘生,所以无有实体,求其究竟相,毕竟不可得。所以一切一切,无自性,无实体,因缘生,不可得的,所以是性空。经文里所讲的一切法,如十八界、十二因缘,四谛法、六度万行的智得等,都是无相,都是性空的。”
“那法师,比如我们的身份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出生后就有的成为大小姐,有的沦为丫鬟,甚至成为歌姬,为何万物皆性空,而命不同,既说命运决定地位身份大小,那又何来的性空?怕是每个人和每个人也都有不一样的脾气性格,这样的各色不同不空该如何避免?”
慈云法师看到面前惊艳的女子娓娓道来的淡定表情和惊人话语,他抬起头打了个佛谒:“《心经》启示我们要看破一切身外之物,无论是亲眷、财色,名利,地位等各种身外之物,最后都是虚幻不实的,我们不能执着于假有,而舍不得,放不下。只有你能看破这一点后,才能够去掉参透世事的苦空无常,从而放下对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的执着。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以这种心态来对待世事,那么我们就能以平和的心态来为人处世,尘世之间也会少很多纷争,则人世间也会成为一片净土,也不会因为身份地位高低而造成人性的悬殊。”
李慕方温和地看着七公主得到法师谏言后的悔悟表情,和慈云法师相视一笑,“法师,孔子曾说:‘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如果我们能够不为过去的事而后悔,也不为未来的事而忧心,只是将心思关注于现在,那么我们就会少很多牵挂。一个人若是心中没有闲事挂碍了,你就会每天过得闲适自在,这样你会感到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没有了世事的牵挂,你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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